第19部分 (第1/4页)
海蓉这胎应在巴福晋之后,是二阿哥,因为贵妃的举荐,佟佳氏也承了几次幸,她的三阿哥大约也快来了吧,淑懿缓缓地笑了,这一世有董鄂淑懿在,佟佳氏休想再如前世那般风光得意。
年初五时,朝中的宴饮拜会也稍稍告一段落,顺治好不容易松一口气,淑懿午膳时特意叮嘱小厨房做几道皇帝喜欢的清淡菜肴,叫顺治清清脾胃,舒缓心境。
当淑懿从御花园散步回来,见顺治已经下了朝,坐在承乾宫了。淑懿含着笑走过去,以为顺治会像往日那样把她揽在膝头,说着家常话,不料顺治只是支颐默坐,一声不吭地坐在铁桦木雕万字福寿圈椅上,淑懿心知定是皇帝又遇到了烦心事,只端然走到顺治身边,柔声轻轻道:“福临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可否跟臣妾说说!”
听得淑懿这么一句,顺治就如打开了话匣子,搂着淑懿道:“本来不想告诉你,怕才过了年叫你听了晦气,可是,唉……”
淑懿婉然倚在顺治怀里,语声轻柔如最绵软的丝缎,“福临与臣妾是夫妇,夫妇同心同体,臣妾若嫌晦气,也就不配做陛下的知音了!”
顺治大为感动,遂说道:“乌日娜……死了!”言辞中难掩一丝憎恶口气。
淑懿也是一惊,旋即又平静下来,想想也是平常,乌日娜自幼养尊处优,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一旦被幽禁宫中,那深宫的凄冷残酷,她又怎能熬得下去?
可是顺治甚至从未临幸过乌日娜,怎么今日神情如此惨戚?淑懿心中飘过许多猜测,她决定投石问路。
淑懿摩挲着顺治的胸口,软软地发丝贴在他的颊上,夹了一星儿哀凉道:“人死不可复生,陛下龙体要紧,这年也算快过完了,福临打算怎么办?”
顺治低头看了一眼淑懿,恻然道:“她与朕虽无夫妇之义,到底也算是朕的表妹,朕想……”忽然口气一转,变作严厉,“不过她竟心生恶念,想刺死我的淑懿,实在是罪恶昭彰,朕……”
淑懿已经听明白了,顺治今天就是来探她的口风的,无论是出于私人感情,还是形势需要,顺治都想要给乌日娜哀荣,可她毕竟与淑懿结了仇,顺治既不想得罪科尔沁的势力,又不想叫淑懿不快,因此左右为难。就因为这一点为难,淑懿也就放心了,至少她在顺治的心里,还是有份量的,她也不想因为与乌日娜的一点怨恨,令顺治在前朝举步维艰。有这样得到顺治更多敬重和爱意的机会,她何乐而不为?
淑懿玉指纤纤,捂上顺治的嘴,温柔道:“福临对臣妾的一片爱意,臣妾岂能不知?可乌日娜到底是博尔济吉特家尊贵的小姐,皇上就是不看她的面子,也该看外祖家的面子,依臣妾看,不如就追为悼妃,葬入妃陵,可好?”
顺治方才还黯淡的脸色一下子放了光彩,又觉得委屈了她,不禁有些悯然道:“你真是这么想的,乌日娜可是曾想害你性命的!”
淑懿挑唇冷笑,心想这宫里恨不得她死的人也太多了,乌日娜不过碰巧倒了霉,因垂眸道:“臣妾说句不该说的话,乌日娜当日只是想要剑刺臣妾,却技艺不佳,未伤得臣妾半分,可那在剑上下毒的人,至今逍遥法外,臣妾觉得与这样的暗箭比起来,乌日娜不过是明枪而已!”
贵妃暗地指使格根在剑上下毒,做得极其巧妙,没有留下任何破绽,时隔多日,更是难查其端倪,可顺治也是个聪明人,就算再抓不住证据,也会对产生猜疑,无论什么事,只要一落下疑影,就再也挥之不去。
顺治对贵妃落下了疑影,纵使抓不住她什么把柄,也再难如前世一般,对她敬重有加,至少往后她这个翊坤宫主位,想再得雨露是难上加难了。
顺治紧紧地抱着淑懿,感激道:“淑懿,朕素日就把你当个知音,你果然是朕的知音,若是没有你,朕还不知道怎么度过这艰难的一日一日呢?”
淑懿抿唇娇笑,“人人都道皇帝是九五至尊,福临却说‘艰难’?”
顺治唇畔荡出一抹冷笑,道:“怎么不‘艰难’?前朝就不说了,单说后宫,嫔妃们多为世家女子,有的还与朕有血脉亲缘,可只要一入了宫,一个个要么变得如狼似虎,要么工于心计,都说‘伴君如伴虎’,朕与她们在一起,才如伴着洪水猛兽呢!”
淑懿勾住顺治的脖颈,柔柔的气息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无论旁人怎样,臣妾是不会变的,福临在臣妾这里,只管放开怀抱就是。”
顺治爱慕更深,轻吻着淑懿细白的手背,迷蒙道:“你告诉朕,你是怎么做到的?”
淑懿轻笑道:“臣妾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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