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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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是高个儿,因为站得高,所以看得远,对团体活动他是四面开花,反爬队他挂职,足协他参加,辩协(辩论协会简称)他往里挤,文学社有他的身影,文艺队里他也常去露脸,据说因报名参加学生会不成功伤心了好几天呢。在路上碰到他时,都是见他一脸心事地迈着匆匆的步履,与你擦肩而过,根本瞧也不瞧你一眼。
姜小鱼不是小鱼是愣头青,外号山野小四郎。他圆脸小眼,鼻子上翘,戴个圆圆的黑边眼镜,一脸的斯文相。他笑的时候,很淫荡,眼睛眯成一条线,嘴角起伏,牙齿暴露一半,口水似滴未滴,一幅准备勾引良家妇女的骚样。他的招牌是,一年四季不论刮风下雨电闪雷鸣,手中都扇个扇子,扇子是布做的,颜色黑白相间,上面有个大大的“忍”字。也不知他要忍什么,财酒色气?扯蛋。我看他是装丫挺的。
小鱼属猪最讨厌运动了,他的理由是既然世界在一直地转个不停,那他还白费力气干嘛呢。他把大部分时间耗在了围棋和漫画上,他的人生目标是开个棋社和收藏古装本的漫画,然后找个心爱的姑娘一起漂泊什么的。
男人的世界可是以脏出名的。刚进宿舍大门,便飘来屡屡臭气。楼梯口是门面还算干净,上了楼后面目全非,扶手油亮亮的,上面挂着塑造袋,纸片,破袜子,有时还会有件把件红色的性感内裤光顾。走廊里横七竖八地躺着果皮,烂报纸,烟头,剩饭,饮料瓶等等。简直就是个垃圾场。
我们的寝室更夸张,一开门,迎头扑来一股刺激性气体,呛得你头皮发麻鼻子失灵。这么臭的气味,杨德贡献最大。他小子有三十八双袜子,穿脏了就往床底扔,过不了几天,床下就堆了一摊,臭哄哄黑乎乎的,仿佛是哪只黑熊在床底下拉了一泡野屎。杨德除了袜子臭外,还有随地吐痰的嗜好。他的痰产量非常地丰富且颜色鲜亮质量上乘,就像杂交水稻的产量一样,带给人的总是惊喜。夏天,宿舍里蚊子苍蝇肆虐,飞来飞去地耀武扬威,杨德看着障眼,就把痰当飞镖猛地射击,起初技术不加,十弹九空,时间长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练得一手痰击昆虫的好本领。每当猎物出现时,他开始发功了,就见他不动声色地把大嘴轻轻地转了两下,接着如马一般长嘶,飞快地把子弹搬运至舌尖边,瞄准那目标,嘴一伸,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小虫中弹当场毙命。有一技之长的人是自豪的,一次他拿着个大肚蚊子喜滋滋地对我说,他心好狠,竟把怀孕在身的蚊子打流产了。技不压身,还有一次,两只苍蝇趴在一块津津有味地啃米粒,被杨德发现了,他眼睛一闪,顿时来了神。他起顶丹田,头一甩,大嘴一张,便见一团黄斑斑的异物,喷射而出,不偏不依地砸在了苍蝇的脑瓜上,它们不知是兄弟还是情旅什么的,反正就见两位左右挣扎三两下便僵硬身躯一命乌呼了。如果兽医肯鉴定的话,它们绝对是死于脑振荡的。这致命的一击犹如世界大战时的转折点,使杨德心发怒放不能自抑,差点开瓶香槟庆祝一下。他夹着苍蝇的屁股说,妈的,在老子的地盘上也不收敛点,你们这不是找死吗?!
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脚的,再厉害的高手都有失手的时候。杨德就栽过一次,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姜小鱼光着屁股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杨德刚好进门,远远地看见小鱼的屁股上有一黑点在移动,因打猎打惯了杨德把黑痣当成了苍蝇。杨德神秘秘地让小鱼站着别动,一秒未过,就听啪“的”一声,像是扇了小鱼屁股一巴掌,杨德的子弹重重地击中了那颗黑痣。小鱼大惊,伸手一摸,老天爷,太恶心了!!好比一泡狗屎涂在了上面。小鱼轮起拳头按着杨德就打。沈风笑得几乎昏死过去,我则在一旁说,小鱼,你不是四大皆空吗?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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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杨德的个人爱好,我无法接受,虽然我业脏,但是我不能忍受别人比我更脏。为此事,我讲过他好几次。我说杨德你洗不洗袜子大家都不介意,只是你能不能用塑料袋把它扎起来,以防气体泄漏?杨德毕竟还不想把大伙都熏死,有点良心,说过后总算把那玩意儿扎起来啦。但是对吐痰的绝技,他死活不肯丢,说是自己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练出来的,哪能说放就放?算了,你总不能把人家的仅有的一点爱好都剥夺干净吧。
下午,宿舍的门半闭半开着,杨德穿条大内裤,四腿拉叉地躺着,鼻孔里喘粗气连连,仿佛一条北极熊睡在那儿。卫生间的自来水哗哗地响着,秦奋正在里面美容呢,他一边哼着自编的小曲一边光胡子。这几天天气晴朗,他已从失恋的痛苦中艰难地爬出来,和文学社的一个女生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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