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董谦歪了歪嘴,随手扯下一片叶子,转着叶子对着太阳照,说,我不听,我不听,听了也从另一只耳朵漏出去了,那晚上你们吃好,我来接你。
沈小菡低下头看着球拍,说,你别对我这么好。
你别着急,我不逼你的,我走啦。董谦的声音渐渐的远去,沈小菡转过身,已经看不见了。
后来发生的事,夏远还是比沈小菡早意识到,和丁商隐越来越熟悉后,沈小菡发现自己可以确定的是她开始迷恋丁商隐折袖子的动作。她说远远,我不会陷进去吧。夏远做狰狞状,说你要陷进去了,我怎么拉也要拉你上来,我看他好象真有点喜欢你,可毕竟他四十七岁啦,跟你爹一样大!
丁商隐是个优雅的男人,适时的严肃,适时的微笑,他微笑的时候,沈小菡想到了许戈。
夏远说我还是希望你爱上许戈的。
夏远经常这样说,她说,小菡,你要和格格在一起多好呀。
夏远有句名言,她说一个称的上风情万种的女人应该像我这样拉一手半调子的小提琴。她小的时候学过小提琴,到升初中的时候因为家里反对中断了。夏远就在大学里尽情地把她那童年被遏制的爱好给补偿回来。大一的时候她比谁都忙,风风火火地报了好多社团。混到大二,她退出了大部分的社团,总结说自己大一年少缺乏经验太冲动,只剩下舞蹈社团的民族舞部长的头衔还挂着。
在她们寝室经常有一阵阵悠扬的小提琴曲飘出,弄的住在隔壁几个寝室的人对她们寝室是肃然起敬。说那个舞蹈社的民族舞部长真是多才多艺啊,多高雅,多有情调啊。
其实夏远的小提琴拉的真的只是半调子而已,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每当夏远少掉一个音节或是多了一个音节时,总会心虚地朝那三个人看一下,后来她发现根本是多此一举,因为这三个人从始到终都无动于衷的,各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于是,夏远才终于醒悟了,她是在对牛弹琴。
但是夏远拉琴的时候,眼睛总会四处搜寻着,逮到哪个正好不小心看她一眼的倒霉者,就使劲的朝她暗送秋波,显示她的风情本色。不小心接收到她秋波的人就很痛苦,做呕状,大喊生活不幸,又被六指琴魔给污染了。
所以夏远拉琴的时候是没人理她的,生怕她叫谁一声,那个谁出于习惯就去瞟她一眼,然后再懊悔不已。导致每次夏远抑扬顿挫的琴声一响起,寝室里就静悄悄的,让住隔壁的同学又一阵地议论,说这个寝室的人真不是一般的俗人,人家多雅致啊。
夏远最常拉的是马斯涅的《沉思》,拉的时候一副寂寞的样子,有一次何佳佳问她,说你老拉这首,叫什么啊?夏远说,马斯涅《沉思》。何佳佳啊了一声,说马捏死陈思?怎么有这么恐怖的曲子啊?沈小菡在张可琳床上正在拉家常,一听都笑得肚子都疼了。夏远脸一板,说你们污染艺术,说跟你们这种母猪待一块都让我觉得耻辱。
那是一个刚开始还特别紧张的晚上,沈小菡整一寝室的人都在教室里争分夺秒的看书,要期中考试了,同班同学也就在这个时候聚的最齐了。何佳佳和张可琳两个人拿着书作掩护,头凑头的,眼睛瞄来瞄去,何佳佳色迷迷地用她的小眯眼搜索着猎物,说,我发现王小亮长的其实还算是稍可爱型的。张可琳说,还是杜志涛有干部的气质,你看他穿的那件中山服,下乡革命抓生产似的,我还挺佩服他的,这年头这种衣服还挺难买的呢,也不知道他是从哪买的。
沈小菡和夏远本来就是属于意志不坚定的人,没几分钟就被成功勾引加入评论队伍了。没一会儿,发现原来大家其实就是在互看,只有少数几个革命同志在认真的看着书,如:杜志涛。
夏远感叹道,我们班怎么都一群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啊。
何佳佳说,还好意思说别人,自己在这里干吗呢。
夏远说,我那是有实力基础的,这个是纯技术性问题,不能进行比较的。
五味子之夏(10)
何佳佳说,你就自恋去吧你,哎呀!我又发现一美男呀!苏阳这年头是越来越清秀了啊,好象大半年没见他了吧,就是好象精神不太好。
张可琳说,对,刚开学那会,我先是瞄中他的,后来发现老见不着他。
沈小菡看了眼苏阳,说,男生逃课也太夸张了吧,好象都不认识几个啊。
何佳佳很是得意,说,问我问我,我都知道的,就是老见不着。
后来班里变成了开晚会似的,气氛热烈,好象都很久没见了似的,大家相互都扯着嗓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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