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4页)

金不换身躯一震,道:“世子误会了,老朽怎敢。”

殷松风道:“那位姑娘是谁?她欠了你多少银子?”

金不换呐呐说道:“她叫黄瑜,是血刀门的传人。”

殷松风啊了一声,道:“血刀门的传人?恁你这金不换就能够摆平人家?”

金不换尴尬的一笑道:“是两位小妾帮忙,否则她怎会上当!”

殷松风哼了一声道:“这就是了,她中了什么毒?”

金不换道:“先吃碎心散,后吃洗髓丹。”

殷松风道:“为什么?一次下毒还不够么?”

金不换就将下毒经过扼要叙述,然后咳了一声道:“老朽已是骑虎难下,才做出此等赶尽杀绝之事……”

殷松风道:“带过来让我瞧瞧。”

金不换应了一声,立命五夫人将黄瑜抱到殷松风的马前。这位血刀门下,此时蓬首垢面,满身泥污,形状狼狈已极。

殷松风要五夫人代她拢上秀发,抹掉脸上的泥污,这位情有独钟的王世子,竟然双目大张,瞅着黄瑜的粉颊,呆然的发起怔来。

他原以为云裳是天地间灵气所钟,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了云裳,天下女人都不堪一顾。

但黄瑜的粉颊,似乎是天际的月、雪山的冰、春天的花、冬天的雾所构成,她美极人间,却又冷逾地府,这种女郎,才是真正超凡拔俗,蓬莱仙品。如果能有这么一个粉红知己人生还有何求?

于是他双脚甩镫,伸手一捞,一往一返,疾如闪电,人只感到眼前一晃,他已将黄瑜带到马匹之上了,跟着双肘一叩马腹,扬起一股尘土,在急骤的蹄声中,传出一阵低叱“限二更之前将解药送到王府……”他便挟着黄瑜绝尘而去。

在开封皇城东端,距铁塔约莫半里之处,耸立着一幢美奂美仑,伟岸无比的建筑,那就是武威王府所在地。

在王府西南一角,古木参天,红楼掩映,景物清幽已极此时正是更鼓初传时分,环玲叮当之声,不断由红楼之中霜出。这幢王府内眷所在,像是发生了什么事端。

红楼底层灯光辉煌,王世子殷松风在皱眉呆坐着,他身旁侍立着两名侍卫模样的大汉,及三名美丽的丫环。

良久,一名身着长衫,年约六旬的老者,由楼上匆匆奔来,他向殷松风躬身一礼,恭声道:“禀世子……”

殷松风道:“怎样?”

长衫老者道:“连吃金不换送来的两种解药,似乎都至不对症……”

殷松风霍的立起,厉声道:“将金不换给我抓来!”

一名侍卫应声退下,殷松风回头对长衫老者道:“走,咱们去瞧瞧。”

在绣廉深垂,兰香细细的一间深闺之中,银烛高烧,照得满室通明。

紧靠梳妆台前,是一张锦被绣帷,华丽无比的牙床,一个冷艳绝俗的红衣女郎,正秀目向他敬礼,他那森冷的面颊之上,显出一片沉重之色。

他轻轻走到床前,目射奇光,凝视着红衣女郎略显憔悴的粉颊,良久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叹。

红衣女郎双目倏睁,向殷松风冷冷一瞥道:“你是谁?”

殷松风道:“我叫殷松风。”

红衣女郎道:“是你将我带来此地的么?”

殷松风道:“是的。”

红衣女郎道:“为什么?”

殷松风微一错愕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红衣女郎道:“这是什么地方?”

殷松风道:“一待姑娘伤势好转,你就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姑娘吃过解药。伤势还是没有起色?”

红衣女郎一哼道:“金不换何等狡诈之人?他岂能将解药随便给你!”

殷松风面色一变道:“我倒要看看金不换长了几个脑袋,海师父,你再去瞧瞧。”

长衫老者名海山,是王府的护院,他正要应声奔出,适才去抓金不换的那名侍卫在房外报告道:“禀世子,金不换到。”

殷松风向红衣女郎一颔首道:“姑娘安心静养,我去问问金不换就来。”

语音一落,立即匆匆下楼而去。

红衣女郎目送松风的身影消失,才回头向一名丫环道:“这位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丫环道:“小婢名叫文兰,姑娘今后就叫小婢的名字好啦,千万不能那么称呼。”

红衣女郎向另一名丫环道:“你呢?我该怎样叫你?”

那名丫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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