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页)

要太伤心……”她低泣著。

他努力隐忍的悲痛在她的一句轻唤下决堤,他紧紧抱住她娇小柔弱的身子,脸颊贴著她的泪颜。

“以后想见我的阿玛,只能在梦中了。”他低哑地说著,奔腾的泪意被他压抑在眼底。

“那你要常常梦见他,那样便能常常看见他,也许在梦里,你的阿玛会慈祥地唤你的乳名,也会伸手抱一抱你了。”她泪光盈盈地安慰著他。

韫恬怔仲地看著她。

“你很会安慰人。”他渐渐转凄苦成笑。

“那是因为我也曾经有过切身的悲痛。”她幽幽然地一笑。

“再喊我一次。”他俯首抵住她的前额,想再听一次她动人的呼唤。

“韫恬。”她全然顺从。

“再一次。”

“韫恬。”

突然,在他们身后传来一阵森幽的冷笑。

“韫恬是你这个奴才能叫的吗?是谁给你熊心豹子胆了!”

两人同时一惊,回头看去,竟是皇太后!

韫恬的反应更快一步,迅即站起身转过去,敛下哀伤的神色,恭恭敬敬地屈膝请安。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他心里惊疑地暗忖,陪在皇太后身边的除了荣公公以外,居然还有颖贵妃和忻贵妃,她们无声无息地走这一赵,必然是有备而来的,偏偏就这么巧,让她逮到了绛彩“犯上”的罪证。

皇太后脸若冰霜,眼里寒光直逼视著绛彩,绛彩跪著不敢动,只觉得一股寒意直钻进她的骨髓里,仿佛瞬间落入了千年冰窖。

“你也甭给我请什么安了,你说说看,你有几日没到慈宁宫去看看我安好不安好?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皇额娘吗?听下边的人说你带著这贱丫头在养心殿里鬼混了几日,我一开始还不肯信,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假。”她咬牙切齿地怒骂,一双眼睛死盯著背叛她的绛彩,恨不得立刻剥了她的皮。

最令韫恬诧异的是颖贵妃和忻贵妃的目光,她们分站在皇太后身旁,高高睥睨著跪伏在地的绛彩,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看来他栽植在后宫的六朵花已然连成一气,将绛彩视为唯一的敌人了。

“儿臣……太喜欢绛彩了,所以确实荒唐了好几日,请皇额娘恕罪。”他悄悄把右手藏到身后,暗暗盘算著该如何保住绛彩没事。

颖贵妃和忻贵妃一听见韫恬的话,眸中更是妒意难忍。

“我真不知道这个狐媚妖精是怎样迷惑你的?”皇太后怒斥,一双眼睛喷著怒火。“你竟然可以为她坏了祖宗礼法,让你堂堂天子跪著,让她直呼你的御讳,让你忘记该日日向皇额娘请安,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绛彩两眼直视地面,惊恐地瑟缩肩头,牙齿不停地格格打颤,她心里很清楚,皇太后随便抓一条罪就能处死她。

“绛彩一切都是听命于儿臣,与她无干,儿臣愿领皇额娘罪责。”韫恬木著脸,他此刻心烦意乱极了,除了一迳将罪行揽在自己身上,他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保绛彩没事。

“你这么做就是要保她喽!”皇太后冷眸眯起,寒声低笑。“这样一个教唆皇上犯上逆伦的狐媚妖精,我岂能再将她留在皇上身边。”

“绛彩并没有敦唆儿臣犯上逆伦……”韫恬的表情一片冷然。

“还敢说没有!”皇太后一声暗哼。“你方才到哪里去了?不是上怡王府去给恰亲王送终吗?你这么做可有把我这个皇额娘放在你眼里?你如今是谁的儿子?你亲临怡王府给怡亲王送终,是在告诉天下臣民百姓,怡亲王才是大清的太上皇帝吗?你倒是说清楚!”

韫恬万般无奈地闭了闭眼,他在奔赴怡王府见生父最后一面时,就已经知道这是犯讳的事了,但是他不后悔,父亲是握住他的手以后才咽下最后一口气的。

“儿臣只想尽人子之礼……”

“你是谁的儿子?我可还没死呐!”皇太后疾声厉色地骂道。“你是我拥立的,这个天下可不是怡亲王的天下,我将你抚养长大,将这个天下交给你,结果你竟敢如此待我,这样忤逆不孝的儿,放在寻常百姓家也是罪不可恕,别以为你是皇帝就没人敢管得了你,可我还没死呢,你这个不孝儿我偏要管上一管,当初我可以拥立你,现在我也可以废了你!”

“儿臣没别的话说,心甘情愿领皇额娘责罚。”韫恬心如死灰,懒得再分辩什么了,更何况他是天下共主,就算她是太后,也无权任意废黜他,所以他根本不担心她废得了他的帝位。

可是绛彩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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