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 (第2/4页)

他的话刚说完,未及海因茨回答,我便立刻急问道:“你不送我回去了吗?我还有好多话想问你的!”沃尔特见我发急,于是温言抚慰道:“对不起,云,我在车上越想越不放心,未免多生事端,所以我想立刻回萨尔茨堡去查查这个人的底细,最近可能会比较忙,不能常来看你了,不过我答应你只要我一有时间,我一定给你打电话!”

我担忧地看着他,知道他心里的忧虑和承受的压力并不比我少,于是我只能点点头道:“那你一切小心!我等你的电话!”这时海因茨在一旁也道:“原本我也想和沃尔特一起送你们回去的,但现在想想还是沃尔特说的对,那个博士的言行真的很奇怪,不得不防。送你们走之后,我也就回捷克去,毕竟边境上的事情也还有不少等着我回去解决。……好了,我先去买票,你们稍等一会。”说着,便朝售票处走去。

当火车缓缓地开出车站,直到我们再也看不见他俩身影的时候,我这才不舍地将探在窗外的身体收回,坐直身体长吁短叹起来:“维罗尼卡,我好担心他们啊!真不知道今后还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总觉得心里没底!”

维罗尼卡看着我微微一笑,非常认真的道:“不要太担心了,你的少校怎么说也算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人了,对于各种危险的情况,他应该心里很清楚的,否则他也不会让我们两个就这么回来了,若在以前,以他的个性,肯定要送你回到家门口才放心的啊!”

我看着平静的维罗尼卡,再一琢磨,觉得果然是当局者迷,还是她的话有道理,于是心下稍微安慰了一些。又过了一会,突然我想到了刚才站台上那一幕,于是笑着问她道:“维罗尼卡,你觉得那个冯?曼托菲尔少校怎么样?”

她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道:“还不错啊,是个挺有意思的人。”我一听,心中一喜,象是得到了鼓励般地凑上前去道:“我看你们在酒会上谈得挺不错的,他对你应该印象也挺好的,刚才在站台上,你瞧他朝你挥手的劲,我看他似乎对你很关心啊!”

维罗尼卡给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然后摇摇头道:“云,你胡说什么呀!在酒会上我听说他在党卫军里当少校,所以这才和他聊几句,因为赫曼不也在党卫军里吗?我还向他打听他知不知道赫曼的下落呢!可惜他不认识赫曼。”她说着将头转向车窗外,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落寞。

我听她这样说,心中一沉,原来她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假想世界中,她还一直不肯接受赫曼已经阵亡的事实,这该怎么办?望着她的侧影,想到赫曼的音容笑貌,我心中越发的酸楚起来,本想说下去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将心里的话咽了下去。

在现在这么个艰难的时局里,每个人的生活都是水深火热的,但却为着各自心中的一个理想或信念而顽强地支撑着,对我来说,远在上海的父母,身在军队的沃尔特就是我今后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只要有他们在,即使有再大的困难,我也不会胆怯。

而对维罗尼卡来说,赫曼当初上前线前在火车站上对她许下的承诺就是如今她生活下去的目标和希望,只要她能好好的活下去,看到世界和平到来的那一刻,那么这个美丽而虚幻的梦我也愿意陪她一起做。

回到维也纳后,我还是按照沃尔特的关照谨慎而小心地生活着,从维也纳的街道上时不时出现的盖世太保穷凶极恶抓人的场景中可以隐隐约约地知道,德军的颓势日益明显。而奥地利国内经济面临崩溃,食品出现短缺,人民信心不再,城市破坏严重,看着曾经美丽而繁荣的国家现在落到如斯境地,除了叔叔痛心疾首外,我心中也越来越感觉到:奥地利终于也难逃成为德国纳粹政策下陪葬品的结局,它和它的人民已经开始为追随纳粹的脚步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尽管我知道为希特勒敲响的丧钟即将在不久的将来响起,但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是这样突然,这样快,更不知道这一天的来临让我经历了人生中又一次分离。

基督升天节过后不久,时间刚跨入1944年的6月,当日历撕到第6天的时候,盟军在欧洲的西线战场法国北部的诺曼底发起了一场大规模的攻势,盟军为了能在欧洲大陆实施登陆,开辟第二战场,更有效地使纳粹德国陷入两面作战,腹背受敌的困境,于是集结了多达288万人的部队,在诺曼底与守卫的德军进行了史无前例的海上登陆作战。

由于希特勒决策失误,过度的将德军兵力放置在东线的苏联战场上,直到诺曼底登陆战开始前一刻,占德军总兵力65%的部队,179个师和5个旅都被派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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