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页)

贺子达马屁吗?他半年前申请转业,并已批准,恐怕没有拍的必要吧?一个连长尚且慧眼识人,我们为什么要以偏概全呢?”

姜佑生:“感谢同志们的严厉批评,我全都接受。但想插一句,我是此次事件的直接造成者,请诸位针对我即可,不要再提及贺子达同志。”

一军官叹息一声,似在自语:“一个毛孩子,害苦了两个将军!”

日落,大碾子不知是昏迷,还是在沉睡……

中篇

12

海滩上,有一串长长的脚印和一个圆圆的拐杖印。

远处,谢石榴站在岸边,木雕似的凝立不动。他显得十分憔悴,又拄起了拐。

姜佑生沉重地走进家门。

吴丁走过来:“爸爸,乔乔还是不吃饭,已经两天多了。”姜佑生走入舒乔的房间,乔乔披头散发躺在床上,泪似流干,双目痴呆。司马童与金达莱陪在她身边。

“童童,你们先出去。”姜佑生在床前坐下,郑重地说道,“孩子,你已经大了,心里的事,我和你妈妈都知道,也都能理解。但你不能垮掉。你们六七岁时,我和你妈妈曾跟你们谈过一次话,告诉你们,你们的生命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它还是两个已经为人民献身的好男人和好女人的。你已经到了用他们的生命,重新为人民效劳的时候了,要珍惜,要爱护,千万不能浪费,不能自毁……”

“爸爸——”乔乔扑到姜佑生的怀里。

楚风屏出差回到家。她进门后,见司马童、丁丁、金达莱在客厅沉着脸坐了一圈,一下便被家里的气氛弄呆了。姜佑生正好从乔乔门里出来,拉住楚风屏:“我们上楼去说。”

卧室。姜佑生凝重地说:“风屏,你千万千万要挺住……”

炮兵训练场。

贺子达面目严峻地在一些团级军官的陪同下观看操炮训练。几动作毕,团长操着浓重的山西口音自豪地说:“比大纲的优秀规定还快了十五秒!副司令,怎么样?”

贺子达不露声色地问:“这里面全是两年以上的老兵,新兵一个也没有,对不对?”团长面呈愧色:“……新兵全都帮老百姓割稻子去了。”贺子达依然声色平常:“是谁提前透露我今天要到炮团的?”

团长支吾:“这……这……”

贺子达突然低沉地喝道:“说!”

这时一随行参谋惶恐地站出来:“是饿(我)。”我贺子达讥讽道:“作训处李参谋,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是吧?听着,今天你就不要回警备区了,留在这个团,专门训练新兵,什么时候达到这个水平,什么时候回大院见你老婆!”

参谋哀求道:“贺副司令,我家属明天就要生孩子了……”贺子达一改往日的吼吼叫叫,只是阴沉沉地看着这个参谋。参谋只好蔫蔫地:“是。”贺子达“喂——”了一声。参谋不得不振作起来,重新朗声应答:“是!”

贺子达带随员离去。

炮团军官与李参谋议论:

团长:“陆军这一套,趁早别跟他耍小聪明。”

一军官:“不是听说他儿子最近死了吗?”

李参谋:“这两天他白天黑夜地转部队,几乎一个小时都没睡。”

团长:“他是用这种办法麻木自己呢……”

众军官感动地看着已远去的贺子达的背影。

姜家卧室。楚风屏已眼肿如桃。姜佑生痛苦至极,又旧病复发,噙着两粒泪珠,嗟叹不已:“报应,报应……唉,报应啊……”楚风屏也有些迷信了,哽咽着说:“真是的,小碾子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姜佑生哽咽难语:“我姜佑生,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哇!”

楚风屏:“佑生,就不能再找找了吗?”

姜佑生悲怆地:“谁都知道我与贺子达、还有小碾子的关系,再动用装备大把大把地花国家的钱,我这个司令怎么下令?!……风屏,你休息一下,今晚我们俩到海边为小碾子……送行吧……呜……”姜佑生哭出一种令人心颤的声音。楚风屏更是号啕大哭。姜佑生哭中言道:“……贺,贺伢子那儿……你,你去一趟……说我姜佑生,对不住他!”

贺家院门口。

警卫对楚风屏说:“贺副司令不在家。”

“去哪了知道吗?”

警卫:“不知道。”

“我能等他一下吗?”

警卫:“不行,他不一定回来。”

楚风屏:“我找谢石榴。”

“他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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