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身体才是,奴婢这就去求杜嬷嬷。”
“求?又用你攒下来准备托人送出宫给你弟弟的银子求嘛?”君言无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待我好。”
“可小主……”
君言并不理她,拿起桌上的馒头掰了一半:“苦中作乐,馒头有什么吃不得的?难道平民百姓都不要过日子了嘛?”
屋里头主仆情深,屋外头英明神武的天子却被突然冲出来的疯女人死死缠住,那个自称是和昭仪的霜凝两眼发狂,一路朝着齐缙冲来。
她看着齐缙明黄色的衣衫直喊:“皇上!是皇上嘛!你来看霜凝了!霜凝就知道皇上不会丢下霜凝不管的!”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霂佑根本来不及拉住她,霜凝像八爪鱼一样死死地攀住齐缙,凌乱的鬓发,肮脏的衣衫都让齐缙忍无可忍。
“给朕放手!”
一个疯子哪里会听这些,不管不顾地继续抱着,嘴里依旧喃喃自语着,面上不停地傻笑。
“霂!佑!你还在哪里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把这个疯女人给朕弄走!”齐缙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霂佑慌张地上来使劲拉扯霜凝,好一会儿才把她弄了下来,可她不依不饶地不断挣扎:“皇上臣妾是霜凝啊皇上!皇上您不是最喜欢看臣妾穿竹青色的衣衫了嘛,您不是最喜欢看臣妾跳舞了吗?臣妾跳给您看啊皇上!”
吵吵嚷嚷的声音自然也传到了屋子里,可是经历了之前的惊心动魄,君言和云迟都没有那个胆子再去打开屋门,只当是霜凝又在发病了。
生硬的馒头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君言起身替自己倒了杯水,冷宫里哪里喝的上茶,就连水也是云迟大老远的提回来的。
润了润喉,才觉得舒服了一些,云迟收拾了碗筷准备放回原处,君言背着身子站在窗边,透过四格璎珞窗户看着外头模糊的景象,有些出神。
云迟推开屋门,将碗筷放在一旁,刚想回身,却见远些的地方的身影像是有些熟悉。
她迟疑着往前走了两步,才看清来人,齐缙那头自然也见到了云迟,撇下艰难环抱着疯女人的霂佑大步走来,眉宇间尽是不耐。
“小……小主……皇上来了!”云迟有些结结巴巴,磕磕绊绊地才把话说完。
君言倚靠着窗户,唇边随意勾起了一个弧度,桃红色的衣衫早已换下,穿的是一件略显破旧的米色襦裙,还是塞了首饰给杜嬷嬷才换来的。
据说是哪位娘娘穿旧了的衣衫,浣衣局的拿出来专门卖给冷宫里无人问津的妃嫔们。
繁复的倾髻也已经卸下,取而代之的是随意而为的云髻,鬓间一支花簪也没有,尽数被杜嬷嬷收了去。
只是君言的面色有些苍白:“云迟你又在闹什么?这里是去锦宫,皇上怎么会来呢。”
语气里尽是落寞,她叹了口气,缓缓转过身,抬眸看向云迟,瞬间僵直了身子,不可置信地轻声道:“皇……上?”
齐缙看着眼前落魄的女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朝夕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他心里知道君言是做不出这种事来的,若是真想害了禧嫔的孩子,当初便可动手。
可这个理由他说不出来,只有宜妃与他才心知肚明。
其实不过是一个从五品的婉仪,容貌也不似荣修仪那般倾国倾城,但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就上了心,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她毫无畏惧地告诉自己做不到的时候?
还是她巧笑嫣兮对着自己撒娇的时候?
亦或者是她在太后生辰宴上大放异彩的时候?
齐缙努力回想着,又或许……在她第一次直视着自己的眼睛,狡黠地回答着自己的问话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她不一般了。
齐缙笑了笑,缓声道:“朕来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君言红了眼睛。霂佑好不容易摆脱了霜凝,这回又识相地拉走了云迟,简陋的屋子里只剩下君言和齐缙二人互相对视,却久久没有出声。
齐缙觉得这个时候作为男人,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看到自己的女人过得不好,就算是并不怎么喜欢,也不会开心,更何况是一个本就上了心的人,想到这里,他又上前两步,刚想开口,却见君言猛地向后倒去。
突发状况吓得齐缙笑意僵在脸上,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言儿?言儿?”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齐缙慌了神:“霂佑!给朕滚去叫太医!”
门口的霂佑觉得这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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