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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将听此言忍不住站起,齐声道:“太后说的是!”杨放犹豫了下下,道:“只是着逃兵家人代服劳役这一条,不要以圣旨发,而以中军部发下令去比较好。”赢雁飞淡然笑道:“你这是为我分谤么?这道令一下,必有冤屈受累的,挟私报复的,这可是会惹民愤的事。”“正是因如此,才不可让太后清誉受损。”杨放道:“如今太后是中洲民心所系,民意所托,若是太后的德望不在,中洲百姓就再无依仗。”赢雁飞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是,就这样吧。你这个人的性子……会害了你自已的。”
雁脊关上,云行天傲然而立,关城之下是数万骑兵例阵而迎。云行天大声道:“我云行天自十六岁起转战天下,历十四载而一统中洲。如今我只有你们相随,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了。但那又怎么样?那也不过是重头再来,再用十四年!你们可愿随我再来一次?”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云行天听到这欢呼声,却没有半点激动,他想到登基那夜在朝天门上听到的如潮呼声,现下的他终于明了,这些欢呼声并没有什么实在的用意。云行天双手向下一压,止住了众人,道:“从现在起,我们要让中洲再翻一次天地!”
西京的会议之后,幸朝的兵马就开始了大转移。因为大军南方驻的多,所以连日连夜北上。其实以云行天手下现有的不足三万人马论,眼下聚在雁脊关下的六万兵马已是够了,但令狐锋还是下令着所有的大军小军都要出人往雁脊关下作战。这用意就如同当年云行天令诸将每人射哈尔可达一箭。这些将领们看到人人都得与云行天作战,没有人可以乘机保存实力,也就少去了许多猜忌。令狐锋当然知晓要这些各怀异志的人通力合作是不大可能的事,但在这一战中,需远骑奔袭长程包抄的运动作战并不多,令狐锋的想法是,这么多少军队挤到雁脊关下去,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云行天就出不来,云行天若出不来,他就得不到粮食,就会困死在那里。
但各路大军一动,就地征粮是不成了,诸将们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了就地征粮之权,而由中军统一征收上来,储在镇风堡里,再分下去。因粮草被劫的事发生了多次,镇风堡里总管粮秣的赢泌和着各军抽调精锐,组成专一运粮到各子堡的运粮军,各军虽有些不太情愿,但粮草是大事,只得从命。这支新军因也是从各军中抽出的精锐,又装备了上好的马匹兵器,与当年的铁风军成军时一般,又因此军衣甲如银,来来往往总是运送米面而来,于是被戏称作为银霜军。
而在各路大军到来之前,驻守在子堡的守军已是疲于奔命。自从云行天进了雁脊关,安分守已的躲在雁脊关中数月之久的铁风军突然如睡醒了似的活动起来。时常有子堡被攻下,堡中储粮被劫走的事发生,若不是这些山中小道于骑兵奔袭甚是不利,几次险险就被云行天冲出去。之所以没让他冲出去,是因这种小道上只能以小股军马活动,若是过了千人就施展不开,且极易被发觉,难以一次用上大队骑兵冲锋,无法尽展铁风军所长,每每被就近赶来的援军逼了回去。云行天想道:“这是当初我用来对付蛮族的法子,如今倒过来让我自家受了,也算是报应不爽。”直到雁脊关下聚上了全中洲一半的兵马,他可回旋机动的余地就更少,而兵士们在将官的眼皮底下,也不得不全力作战。
数月征战之下,杨放有时感慨地私下对云军里的老人们道:“现时的他就让我想到当年初率云军征战的他,总是以极少兵力周旋于大军之中,粮食奇缺,而又地势不利,却总是攻多守少,神出鬼没,让对手疲于奔命。我来了这许多时日,竟没打过一场胜战,回回他想劫粮也好,攻堡也罢,待我去了,只余下收拾残局的份。”
正在诸将都对云行天无可奈何的当儿,传来了更坏的消息,云行风被他杀了,夺到了云军大营!“这是怎么回事?”令狐锋厉声问道,几个逃出来的云军将领默然不语。杨放突然道:“是云帅让他进来的吧?”云军将领们神色一黯,道:“你是深知行风的性子的。”他们略略述起了那日的情形。
云行风在亲卫供护下向云行天叫道:“你心里应明白,不是我故意放你进来,你是攻不到这里的。看看你自家的处境吧!便是你再如何英明神武,也是无用武之地,投降于我吧,我放你出去。如何?我知晓你最想要的不是重登大宝,而是杀了赢氏!我给你这个机会如何?”
云行天默然了半会,问道:“你当真?”云行风道:“这个自然。我当了皇帝,也还是云家的人当皇帝,那时,我也对你分外照顾,如何?哈哈哈……”他说到“分外照顾”这四个字,咬牙切齿,满怀怨毒。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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