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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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族追上来,在马道上纵情奔跃几步后总会在拐弯的地方连二连三的“卟通卟通”掉下去。后来他们学乖了,在拐弯的地方小步慢行,可是如此一来,追上逃跑的幸军就变的几乎不可能。
蛮族很难想明白,为什么他们高头长腿的马匹追不上于幸军一向被认为较劣的矮种马?可是这让人难以相信的情形就真正的发生了。如果不走那些幸军修建的马道,在那些灌林荆棘中跑,就更追不上幸军。幸军当然不会蠢到把马道修到藏身之处去,他们在马道摆脱了蛮军后就再转上个无穷的弯后再悠悠然地回家,这一夜他们就可以大打牙祭。
蛮族也试着不要在有马道附近的地方放牧,但那些马道通常都是在水草最丰美的地方。而人都是懒的,有了好走的路,一般很难让他们去不好走的路,反正今天轮到自家倒霉的可能性总是比较少的。而如果去破坏那些马道也是很难的,因为这些马道四通八达,纵横交错,很难说到底有多少,而蛮族也有些舍不得破坏,如果破坏了,蛮族军的战马就真的只能在狭窄的怒河走廊上拥成一团而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于是蛮族发现自已面对的是两个战场,前面是坚城雄关消耗着他们最精锐的战士,后面是冷枪暗箭与他们争夺着食物,他们每攻下一道关,就在自已的身后留下更多的敌意的眼睛。渐渐的整个厚琊山原好象变成了一个大一些的西京城,一道迷城。
尽管如此,蛮族军依然在前进,艰难的,不断的前进,一道道的关口在他们的强攻之下陷落。终于在五个月以后,在失去了近三成的兵力后,初冬的萧瑟的天际里份外冷竣的雪拥关出现在蛮族大军的眼前。
第五回 连绵的青山百里长
“雪拥关到了。”杰可丹摇了摇他满头耀眼的金发,喃喃的说道。这并不是一句询问,但他的亲兵显然误会了,答道:“是,是雪拥关,三贝勒请看,那边就是通噍城的山口。”杰可丹向那边望了良久。其实不消看得,这瞧城和雪拥关的地势早在他十多岁时就已看熟了,现在他就站在这个多次在图上摸索过的地方,总有些难以置信的感觉。“嗯,那好象是大汗的亲卫,三贝勒,你看见了么?”杰可丹看见了,那个纯黑铁甲,纵骑而来的骑士,在这拥挤的城下游刃有余的控缰带马,跑得飞快。骑士来到杰可丹身前,并不下马,举一支黑鹰羽翎,高声道:“大汗传三贝勒觐见!”
杰可丹进到大汗金帐时,帐内只有大汗一人,他是个形貌威猛的中年人,一头蓬松的栗色卷发已有些花白,此刻他的心绪显然有些不佳,正在漫不经心地拭着他手中的宝刀。杰可丹进来后,大汗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让他在一旁坐下。杰可丹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看着幼时令自已仰慕万分的宝刀和父汗,刀依然闪亮,但人呢?
“父汗确已经老了,或是哈尔可达的死让他一直没回过劲来,或是这一趟远征的艰难已已出乎他的意料。”杰可丹心道:“不过,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你刚从城下回来?”大汗突然问道。
杰可丹回过神来,答道:“是,父汗。”“你觉得怎么样?”这是个很空泛的问题,但杰可丹很清楚这问题的用意,他沉呤了片刻,答道:“我们攻不下。”“为什么你会这样说,我的儿子,我莫真的战士从来没有在敌人面前退缩过。”大汗抬起了他那双浅灰色的眼睛看着他。杰可丹回答:“您是知道的,我们的云梯只剩下了一百五十架,攻城车也只有三十具尚完好,投石机也只有了二十一架还勉强能用……”“可当年我们的先祖格特丹汗并没有任何攻城的玩意!”大汗有些愠怒了,杰可丹冷静的回答:“伟大的格特丹汗并没有攻下雪拥关也得到了中洲。”
大汗叹道:“你还是坚持要打噍城么?你有把握吧?”杰可丹答道:“不是打噍城有把握,而是打雪拥关完全不可能。父汗,想想来的路上有多少莫真最英勇的战士倒在城下,他们不是在和人打战,他们是用自已的血肉和冰冷的石头相撞呀。父汗,我们莫真的勇士,他们高贵的鲜血真的就那么白白地浪费掉吗?就算我们不计代价的拿下了雪拥关,那时在平原上,我们还有骑兵和中洲人决战吗?感谢白河母亲的恩赐,她给了我们噍城!我知道中洲人会在那里严密的看守,不过最狡滑的狐狸也会掉到同一个陷井里去的,只要这个陷井做的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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