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3页)

毒物质。

从事言情小说创作也有十一年的时间了,写了将近百本的小说,这还是头一本里面女主角的身分与自己相同,写起来真是尴尬极了。倒不是怕会把女主角的个性与自己搞混,因为和李梓旻比起来,我的日子与性格显然更无趣了。

我想我们两个相通的地方,大概就是投入写稿状态时,是可以六亲不认的吧?(笑ing)

言归正传。

本来嘛,我的职业就是个以笔为业的人,既不是靠着嘴皮子卖弄的主持人,亦非专门拿着六法全书,上法院跟人争取宪法应有的保障的律师。一介文字工作者的我,当我的权利受到侵害时,我唯一能够做的,还是把这股“怒气”化为一股创作的能量,继续我“笔伐”的大业。

所以关于这本书的故事内容及定向,很快就形成,一下子就决定好了。

然而在写的时候,我不能说自己心态上毫无矛盾存在。一方面想写得更深入、更严肃,一方面我也很清楚言情小说的本质,不该是一本教科书,而是能够带给大家放松、娱乐效果(能不能让人感动或有所思考先放在一边不说),属于能轻松地阅读、无负担地阅读的书。

如果利用了娱乐小说的本质,而私心地想让大家更关心一下这个攸关每个读者(无论成年人或未成年人)阅读权益的“分级办法”,好像有违我身为言小文字工作者之使命?(苦笑)

我想在我的写作生涯里,大概不会再碰到如此两难的处境,一方面随着故事进展,渴望让幻想便是幻想,而写的时候,外面的事态仍时时刻刻有所变化,也逼得葆琳不得不跳出来做些什么。真可谓蜡烛两头烧,但这些点滴也将成为葆琳创作生涯中的珍贵回忆吧!

目前攸关许多人阅读权益与创作自由的分级办法,最新的施行情况是──在经过近半个多月的抗议,新闻局虽未做出“全面暂缓”分级办法的施行,但至少是做出了一个小小让步,那就是到2005年七月前“暂不处罚”。有些人或许会因此而觉得“既然不处罚了,就没我们的事了,小说照看、漫画照卖”。

但是,我想并不是如此。

这七个月的时间,反而让我们必须更谨慎、更严厉地去关切这个问题,不可以再允许分级办法成为“一个黑箱子里”所养出的大怪物,吞噬着我们周遭未来即将印刷、或已经印刷,但我们还没来得及阅读的各类书本、漫画。

假如你不想看到有一天,像我看见BBS论坛中的一段劲爆发言所说的:以后大家都以刑法来书写小说中的性行为、画漫画时也不可以直接说杀人,得引用刑法,就没问题了吧。

所以男主角的性器官○○女主角的性器官的同时,男主角还得声明:“我想要进行刑法第十条第五点的行为,你同意吗?”

所以名侦探得说:“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地发生了刑法第两百七十一条的罪行。”

我们将不能直接说出该色情、暴力行为的名称,以免导致“教唆犯罪”或“教导犯罪”、“猥亵”的疑问。

上面那段话,恐怕有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就把刑法直接PO上来好了。

第十条,第五点:称性交者,谓下列性侵入行为:一、以性器进入他人之性器、肛门或口腔之行为。二、以性器以外之其它身体部位或器物进入他人之性器、肛门之行为。

第两百七十一条:杀人者,处死刑、无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前项之未遂犯罚之。预备犯第一项之罪者,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

当我看到这段话时,笑了,但是也非常的难过。

我们的创作难道要被硬绷绷的条文取代?浪漫到哪里去了?唯美到哪里去了?如果小说家不再能形容天空的颜色有多么地湛蓝,而只能写:“今天天空的颜色是色票第一百五十号的颜色”,请问还有谁能领略所谓文字之关,爱情之真?

性行为=猥亵吗?言惰小说里,不能有性行为发生吗?爱情不该有性,它必须是柏拉图式的吗?

还有,什么样的描写能不让人感到羞耻呢?同样的一件事、同样的一个动作,描写得多就一定危害到青少年,描写得少就一定保证青少年能“身心健康”吗?如果看了十本描写“少量”性行为的书,等不等同于一本“大量”描写性行为的书呢?禁止一本有“大量”性行为的书,却允许大量的“少量”性行为书籍在市面上贩售,请问这么做是助长青少年性行为泛滥,抑或是降低?

或者我该问的是,到底是“描写”有罪,或是“量多”、“量少”的问题→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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