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2/4页)
她“扑”地跪在医生面前哭着恳求道:“医生,救救我的姐姐,救救我的姐姐……”
章亚若苦苦挣扎着,她低低地喃喃地问着:“我怎么会不行了?我怎么会不行了……”她眼皮垂下去了,在桂昌德连声“亚若!亚若!”的焦急呼喊中,她又挣扎着用了她生命弥留时的最后一分力量,艰难地睁开了双目。当她看到病床前只有桂昌德、桂昌宗和妹妹亚梅,于是又低促地问道:“慧风……能……来……吗?……丽儿、狮儿……”她转过头向病房外面注视着。可是她最后的期盼落空了。
她的灵魂在挣脱躯壳的最后时刻,是那样的痛苦,那样的不甘心。她断断续续地对桂昌德说:“快……快……拿纸……笔……来,记下……我……的……话……”
桂昌德急忙拿来纸笔,记下了章亚若的临终遗言。
章亚若叮嘱桂昌德,要把她的遗嘱和一条丝棉被头等遗物,亲手交给“慧风”,叫他要好好照顾孩子。“慧云”章亚若在剧痛中要求桂辉,如果她不幸死了,务必代为照料两个小孩。她还特别关照桂昌德几句重要的话,等将来孝严、孝慈长大成人后当面转达他们兄弟俩:蒋经国曾经答应她,日后会让儿子认祖归宗。她也把蒋经国送给她的镜子、粉盒给了桂昌德。
章亚若讲完遗嘱后没多时,又昏迷过去,从此再也没有醒来。
这时候,桂昌宗认识的医院杨济时院长来了,向他说了两句他已听不清的话,递给他一张纸条。他一看,是病危通知单,上写“血中毒”。他问:“什么是血中毒?”院长说不知道,还没化验,就走了。负责急救的医生宣布急救无效,众医护人员各拿器具走了。会诊和围观者也相继散去。病床上,只剩下一缕香魂已返瑶池的章亚若的躯壳。桂氏兄妹和亚梅怔在一旁,当她们醒过神来便扑上去,抚尸大哭。
章亚若这位才貌双全的女子因爱上蒋经国而过早地离开了人世,令人惋惜地证实了章母周锦华那“宫廷险似虎狼嘴”的疑虑,她的女儿终于因为“惹”上了“蒋太子”而过早花凋香殒。
死因不明 余波延绵(1)
在赣州的蒋经国听到章亚若去世的消息后,万分悲痛,冲动地欲亲往桂林与亚若的遗体告别,亲自处理后事,被他的亲信劝住了。他忍着悲痛复电广西民政厅邱昌渭厅长:“公忙奈难离职,请就地代为安葬,妥为处理后事。”
按照南方的习俗,章亚若的遗体第二天就埋了,入地为安。桂昌德为章亚若寻找吉祥的墓地,几乎踏遍了桂林市郊的山山岭岭,最后在白面山附近的凤山脚下选中了一个地方,草草安葬。墓前立了一块碑,竟无一字,也不好写什么字。这座不愿让人知晓的无名坟冢,让长大的章亚若双胞儿子好一番寻找。
章亚若不明不白的死,出乎小蒋和亚若本人的意料。蒋经国提出想带全家出走,去巴西或瑞士后,章亚若虽劝阻了他,并鼓励他回赣州重振雄风,但她心里也明白,雷宁他们至今要不回来,四大秘书也不能复原位,徐君虎由小蒋请回了赣州没几天又走了,离去的许多爱国青年也一去不返。总之,蒋经国没有了先前那些诚心替他办事,勇敢地为他的新赣南建设“冲锋陷阵”的“砥柱”和“明灯”,要重振雄风,实属不可能。因此,蒋经国离开桂林后,她就着手按小蒋的出走方案进行准备,买了介绍巴西、瑞士的书,请教师帮助她提高外语水准等等。后来,她接到了蒋经国一封信,不仅印证了她的上述想法,而且,上上下下的恶势力要赶走他,离开赣南去重庆任“高职”已成定局,只是时间还未定下来,这就更坚定了她携子随小蒋出国的决心。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飞来横祸,有人那么急切地要置她于死地!
蒋经国也没有想到,因而,当他在赣州连续接到两封报丧电报后,震惊和悲痛使他的脑子都像要爆炸似的。小蒋也是情种,他强忍着悲痛,写了那份复电后,背上猎枪,骑着摩托车,驰往城外他送章亚若去桂林分手时的五里亭,在亭里独自痛哭了一番。然后丢下摩托车,登上一处高坡,取下猎枪,装上子弹,接连朝西对空放了三枪,宣泄内心的痛苦,并表示对爱侣章亚若的祭悼。
接着,他弃枪跪地,嚎啕不已。他哀痛亚若的不幸,愤恨自己的软弱。他咒骂着一个名字,呼唤着一个名字,两个名字都是“蒋经国”——现在的和过去的蒋经国,一遍,两遍,三遍。许久,他才悲痛疲惫地戴上墨镜,捡起猎枪,骑上摩托车,回到专署,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铺纸提笔,写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终于写成了一封饱蘸血泪的给桂昌德、章亚梅的亲笔信,除了布置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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