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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纠结他一生的仇恨。
谁知道呢,反正,这位惊才绝艳的智谋之士有了回京养老的意思。
赵石目光闪了闪,并不为这些言辞所动。只是笑道:“你一直是自由之身,要去便去,要留便留,我这里可从来没难为过什么,只要你想清楚了,也便是了,不用解释那么多……”
南十八听了,只有苦笑的份儿,说起来,他其实还算幸运。当初在杨感府中为幕,杨感为人宽厚。又善纳人言,可谓是宾主尽欢而散。
到了赵石这里,开始的时候并不算愉快,但最终也得了赵石信任。
赵石这人比较干脆,他信任的人往往能够被委以重任,而且对自己的缺点看的很清楚,所以在有些方面,也就很能听得进去别人说的话。
所以后来南十八过的也很舒服。
当然,最幸运的是,这两位都没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习惯,不然的话,知道那么隐秘之事的南十八,也不会活到现在。
不过大将军赵石到底是大将军赵石,和聪明绝顶又有度人之量的杨感有着本质的区别。
取得他的信任很难,而当你失去他的信任的时候……也就会分外的难受。
就像杜猛林……
这人有容人之量嘛,这不容怀疑,不然的话,前兵部尚书李严蓄不会当上枢密副使。
李承乾也不会走上枢密使的宝座。
魏王李玄道也不会将独子交到其人手上。
以上几人,却都曾与赵石深有间隙,甚至可以说是生死大敌,不过到了最后,却与赵石交从甚密。
什么是容人之量,这就是容人之量。
但要说这位大将军心胸有多宽广,南十八觉得,那也是痴人呓语。
这个人恩仇之心很重,真正将他得罪死了的那些人,如今都在哪里?应该连骨头都找不到了吧?
而现在,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也便让南十八沉默了半天。
比照赵石为人,他最终选择了实话实说。
“大帅还是那般目光如炬……”
赵石微微撇了撇嘴,“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清楚,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清楚,我既然让你来办这件事,就不容在你这里出什么差错,你若是不愿,说一声也就是了,不用转这么多的弯子,来瞒哄于我。”
“大帅言重了……十八其实也就想着……与杜将军主从一场,这件事办了……多少有愧于心,不如随杜将军一起回京,此生再也不出长安半步了……”
赵石随即便道:“你是怕杜猛林一旦回京,我怎么着他吧?在他身边跟着,临到头来,好给他出出主意?”
南十八这次不说话了,用沉默来代替肯定。
赵石顿了顿,不再说这些讥讽之言,而是恢复了平静,淡淡的道:“杜猛林从巩义就跟着我,说起来,这情分旁人比不了……哼,也就是他当了狗屁的大将军之后,才有了反复……”
“至于是不是他觉得我总是让他留守后方,慢待了他,或者是他想率兵建大功,立大业的时候,我圈住了他的手脚,他怎么想,其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现在在河中呆着,已经不合适了,顶着我赵石门下的名义,却渐生反复之心,我想,他现在还是窥探河北,存着进兵河北的心思吧?”
“只这一条,他就必须回来,至于说回京会怎么样,这个你大可放心,顾念往日情份,我也不会对他怎么样,你瞧着吧,没牙的老虎,回京之后,头一个就要登我的门儿,杜猛林那人,我比你要清楚的多,太过首鼠两端的事情他做不出来,若是他年轻二十岁,说不定还有拼死一搏的心思,现在嘛,到了最后,只能是嬉皮笑脸的服软。”
“到了那个时候,如今的这些糟烂事儿,还有提的必要吗?”
推心置腹之言。说的非常明白。
说这么多。其实还是因为这是南十八。不然的话,赵石也不会如此的长篇大论,说的又是如此的直白。
南十八安心的走了,他这人别看计谋百出,读的书也多,但身上却总带着些侠义之气。
本来,两人说到北归的琴女,南十八还想见一见。
不过最终也没再提起这个话茬。因为多少事缠绕在心头,已经没有半点听琴的心境。
赵石自己干脆就将这事忘了。
过后才想起来,这女人不知怎么,说要北上,南十八在解州,应该让他沿路照看一下。
其实,在这事上,赵石从来没有真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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