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1/2页)
新年的假期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怎样都无所谓,而且这几天也是一年中难得休息的日子。不过毕竟是短暂的,开朝之后又是不可避免的忙碌。
何绍齐领旨回朝,升为宣抚使同知。王谨言升为五府经历。探花郎蔺源虽未升官,不过被皇后亲自赐婚,得了个驸马都尉,赐婚于五公主。
除去有一部分庸庸碌碌,大多数都是做出了或大或小的政绩,进而今年开朝的嘉赏比之往年都要壮大许多。而且之后十几年几十年中大誉涌现出的知名文人官吏,有很多都曾是此榜进士。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把大誉的官僚清廉、官民和谐、各地生产力、商途畅荣推上了一个新高度。
隆安二十一年的这一场科举被载入青史,被后人称之“风云榜”。
朝堂之上官员被年轻人潜移默化得渐渐开明,太子便在皇后口谕的基础上下了道旨意,在国府监新增了女学,不止学习《闺训》《烈女传》,还新添《女四书》等,并且鼓励各州郡开办女学。
阳春三月,珉王喻则陵迎娶魏家女谢颜为妃,一个月后,五公主下嫁曾经探花郎蔺源,并赐公主府一座。
还有太子妃被摸出有双生之相的脉来。
最近宫里的喜事不少,而且天气渐暖,皇帝的病情也轻了许多,但依旧是闭门不出不问世事,若非则宁时常去探望,否则也难免心有揣测。
现在禁宫内外一片祥和,则宁也可以腾出手来处理那遥远的的,正在处于战乱之中的西方大国的事情了。
若不是之前的防备,与西夷曾经玩世不恭的二王子,如今的西夷王定下交易,他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气定神闲。
燕西那边起码有三方势力通过西夷来大誉求援,掌权人的书信都被压在则宁的手边。
那里只是战乱初期,一切局势都是混沌一片,现在过早出手,绝对不是个理智的决定。
世事安宁,锦书肚皮里揣了两个调皮娃娃,扶着腰走一走就累的不行,宫里宫外都紧张这个怀着皇嗣的太子妃。
本来嘛,皇家子嗣凋零,不说正统,恐怕旁支也没有多少,子息兴旺才是一族传承的本源,现在一有人提起要给太子纳妃的事情,就会被太子似笑非笑瞥上一眼,漫不经心地恐吓一番。哪里有人上赶着找不自在,太子想要什么,跟在他身边时间长了,也知道个七七八八,现在只要做好本职的事情,其他的也就是寄希望于太子妃与未出世的小殿下能平平安安了。
时间缓缓流逝,热浪在六月经久不散。夜晚蝉鸣阵阵,则宁令人在庭院中摆上冰鉴,搬出躺椅,扶着大肚子的小祖宗乘凉。
则宁总觉得今天有些心绪不宁,锦书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来看一下。”
则宁刚准备拒绝,就见一个小太监一溜烟地跑过来扑倒在他脚边,慌张得连声音都颤抖了:“殿……殿下!陛下他……陛下他快不行了,太医院的几位大人都被宣进宫来了,高公公让奴婢来请……来请太子移步……”
心口“咚”的一下,像玉器被砸入湖底,则宁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好,孤这就过去。”
说罢站起身来,衣袖一紧,则宁回头,便见锦书惊疑的双眼,愣愣得忘记松开手。
则宁低声道:“不要多想,我先去一趟,你早些歇息,不用等我了。”
要说谁最熟悉皇帝身体状况,除去专治两位太医,恐怕那高石高公公也不遑多让。这么久了,皇帝的病情反反复复,只有这一次慌忙差人叫他,怕是……
锦书是被丧钟惊醒的,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起身去找则宁,可突然被肚子所累,这时,皇后身边的新枝姑姑进来请安,在她身后,有几位宫女手捧托盘,上面则是洁白的宫装。
这个夜过得漫长而混乱,盛京戒严,禁宫内外更是重兵把守,锦书匆匆走过去,略略看过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毫无表情。在请安声中踏入那尊贵的宫殿,便只闻及两人的嚎啕大哭。
是被皇帝放在心尖尖宠了二十年的两个宝贝疙瘩,却最终只能予禁足与冷待的德妃和平王殿下。
高堂阔宇下,是宫人垂下头安静地跪。
哭声直至呜咽,坐在一边许久的皇后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淡声道:“宣礼部觐见,处理后续事宜吧。”冷漠得仿佛不是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夫妻。
那德妃像疯了一样炸起来,想扑上去又被身边的人拦下,压制过后就被拖下去了。平王喻则明倒头拜别。
珉王夫妻二人从头到尾都很安静,则宁也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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