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等费诺放下电话,潘希年忙说:”我买了消炎药,就算去了诊所,也要等炎症消了才能动手术啊,我会好好吃药,等炎症下去再说吧……“眼看她的神色和语气瞬间变得楚楚乖巧,费诺知道这不过是缓兵之计:”胡安娜说会替你预约急诊,等一下打电话过来。你坐一下,什么时候痛起来的?“前天……或者大前天?不记得了。”一开始牙疼就过得昏天黑地的,吃了止疼片就睡,疼醒了又吃,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人早就昏昏沉沉不知道时间,之前门铃响的时候她还以为是邻居或是房东,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看见的却是本应该一周之后才出现的费诺。

她索性在沙发上躺倒,又被书搁到腰,不舒服地蜷向一角。费诺帮她把书移开,在她身边坐下来,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做完论文都是这样,精神一松懈,身体跟着吃不消了。当年我博士答辩结束,第二天就病了,足足病了十天……”

潘希年找到费诺的膝盖,枕上去之后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拧过身来看着费诺:“那你看医生了没?”

费诺笑着弹了弹她的额头:“别转移话题,这是两回事。”

不多久,果然胡安娜的电话追过来,告诉费诺约了下午三点,又约他们在潘希年牙齿好了之后一起吃饭庆祝,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潘希年再怎么不情愿或是害怕,既然费诺人都在身边了,也只能老实跟着他去诊所。胡安娜常去的那家诊所离他们的住处不远,牙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先生,一见潘希年战战兢兢站在手术台边半天不敢走过来,只是一再和颜悦色地微笑:“小姐,我们先做个例行检查,无论如何今天你是不能动手术的。”

潘希年含怨地瞥了一眼守在旁边的费诺,目光中饱含着“你看吧”的意思,费诺只管含笑悉数接收,看医生给她做口腔检查。

检查的结果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正好是右边上下腭的两颗智齿都不能顺利萌发,造成牙龈起了炎症,医生建议先吃药消炎,然后再来动手术。

一听动手术三个字,潘希年脸色一白,话都有点卡壳:“不能等牙齿自己长出来吗?非要做手术吗?”

龈瓣阻挡了智齿的生长,这才会发炎。X光显示你两颗牙齿位置都还算正,所以只做个切除的小手术就可以了,不需要拔智齿。“鉴于医生的目光中隐约有”你很走运“的暗示,潘希年决定还是不要问如果拔这两颗智齿会是什么结果,道谢之后领了药,领了预约单,拉着费诺赶紧走,直到走出牙医诊所再照到太阳,潘希年才觉得人又活了下来,扭头对费诺说:”呃……我不想做手术,谢天谢地只是智齿……“这件事情没得商量。”费诺难得地板起脸来,但这份严肃实在很难长久地维持下去,在看到潘希年微微咬住下嘴唇后,他揽住她的肩膀亲了亲额角,“如果你不想接下来的每个月都这样疼上一个礼拜的话,就听医生的。这真的只是个小手术,别怕。”

潘希年有点哀怨地想又不是你上手术台,牙医诊所根本是外星人开的,想撇嘴,嘴角实在太疼,只得作罢,老老实实跟着费诺回家,吃消炎药去。

有了医生对症下药开的处方药,再加上费诺的照顾,折磨得潘希年痛不欲生的牙疼,总算是消停了下去。费诺带着潘希年去复诊,很快被告知:“炎症退下去了,可以手术了。”

潘希年简直傻了眼。她原先的打算是消肿之后先拖过毕业典礼,然后费诺和她要去意大利度假,怎么也能拖一会儿,等费诺回国了,又能再拖一阵,总之不要动手术。但眼前的形势完全不在她的计划里,费诺就在边上,想跑是不可能的了……看出潘希年的僵硬和犹豫,费诺和她手拖手,低声说:“别自己吓自己,我在这里。”

结果手术台真的是两个人一起上的,潘希年躺在那里,浑身紧绷,像块石头,费诺就坐在边上,握着她的手。

好在医生见得病人多了,倒也不特别引以为怪,只是看她紧张得太厉害了,开玩笑说:“放轻松,我这儿是牙科诊所,不是妇产科,你看你要把你先生的手捏碎了……”

潘希年脸一红,转头去看费诺,交握在一起的手却是始终没有放开。

虽然麻药针戳进牙龈的一瞬间潘希年疼得肌肉都在发抖(一半是给自己吓的),整个手术倒是很顺利,也比潘希年想象中的快多了。下手术台的时候她脚还是有点软,背后也湿透了,但总算是有惊无险,顺利过关。出诊所之后,潘希年抱怨舌头麻木得一点知觉都没了,费诺看她蹙着眉头很是苦恼的样子,把人拉到背阴的柱子下面,递过去一个很是彻底的亲吻,吻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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