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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艳溢香融,令人神飞魄荡。做姐姐的不甘示弱,也跟着写诗一首赠给郑秉德,但到底生性腼腆一些,写得较为含蓄:宝篆香消竹影低,枕屏轻摇锦帏垂;风流好似鱼游水,才过东来又向西。
郑秉德看了姐妹两人的诗作,哈哈一笑,在两人的脸上各亲一口,挥毫回赠一首:误入蓬山顶上来,芙蓉芍药两边开:“
此身合似偷香蝶,游戏花丛日几回……
欢乐是不可能长久的,每次的相会三人都是在提心吊胆中经过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激情的逝去,三人都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那天郑秉德愀然不悦地对薛氏姐妹说:“我这次本是押运粮食而来,现在拖延了这么久的时间,我们之间的事情,一定会引起双方父母的怀疑。我们这样做,都未经过双方父母同意的,一旦他们知道了,则乐昌之镜或竟从此而分,延平之剑亦不知何时再合。
我们怕是难以再见面了。薛氏姐妹听他这样说,悒郁不已,说道:“我们久处闺阁,粗通经史,并非不知道钻穴之可耻,韫椟自佳的事!然而秋月春花,每份虚度,云情水性,失于自持。”讲到这里顿了一顿,接着说:“早向我姐妹俩窃窥宋玉之容,自献卞和之譬,承蒙你不嫌弃,特赐俯从,虽然未行定婚成亲的大礼,肯定你喜欢我们,愿意娶我们做妻子,这事你应当是能够肯定的吧。我姐妹俩正准备与你同欢衾枕,永奉巾栉。奈何你却讲出这样的话来,自己制造一些疑阻。如果今后我们之间的秽事彰闻,遭到家中父母的谴责,按照我们姐妹的意思,只要你同意,我们愿正式嫁给你作你的妻子,终奉箕帚于君家。如果我们的愿望不能实现,那我们姐妹俩就只有一死,到时只能求我于黄泉之下,我一定不会再到别人家中做媳妇。”郑秉德感动不已。
郑家运米的船卸完米之后,久久还不回去,果然引起了薛氏姐妹父亲的好奇,于是派出得力的心腹家丁暗中监视他们究竟还要干什么?当这几个得力的心腹家丁告诉他晚上所见的奇异景象后,他怒不可遏,怒气冲冲地往女儿读书的楼上走来,在女儿的书案上见到了郑秉德的诗,知道家丁所讲的事果然是真的,当即就恨不得把女儿打得半死。
但想不到女儿的态度竟是十分坚决,她们向父亲承认了一切,要求让郑秉德做自己的丈夫,她们告诉父亲如果不准她们与郑秉德结婚的话,其他任何形式的解决都会使这件事成为丑闻。她们的父亲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万般无奈的心情下,提笔给自己的老友写信,说明儿女之间不可言说的事情,郑秉德的父母这时自然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薛氏姐妹同时嫁给了郑秉德。
这件事一时间成了人们议论的话题,薛氏两姐妹那时写给郑秉德的两首诗也传了出来。当年对薛氏姐妹的诗才大加赞赏的,名震天下的杨铁崖也看到了这两首诗,他看完后莞尔一笑。他想,当年他十分顽皮,他父亲杨宏对他期望殷切,就在铁崖山中筑了一座书楼,叫他在楼上读书,为了让他专心致志,把楼梯都撤走了。每天的饮食衣服都由绳索吊上去。在五年漫长的时间中,只有一位老仆陪伴自己,再就是父亲延请的一些有学问的人来帮自己解决学习上的疑难问题,自己学问终于大成。薛氏米行的老板,没有儿子,把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居然也造一座楼给女儿读书。终至于闹出两个女儿同嫁一个丈夫的事来,也许是那楼造得太华丽,那楼的地方太靠近繁华的地段、水道。
刘翠翠肠断处难了情缘
世路多歧,有情人难成眷属。一个个离合悲欢,一个个生离死别,说不尽的海枯石烂总成空。
还是在元朝末年,那一个个为情而死的女子似乎总要与那些逐鹿争雄的霸主共写历史,这次是一个来自乡间的女子,她以她平凡的事迹来感动世人。
在淮河的岸边,一个不起眼的村庄。在一家私塾里,一张桌子后坐着两个懵懵董董的学童,那女孩叫刘翠翠,男孩就叫金定。现在的中学教育,常遇到的一个问题就是所谓的早恋,伤透了老师的心,伤透了家长的心。然而以常理来揣度,老师和家长的态度未尝不也是压抑了性灵。
刘翠翠和金定渐渐长大了,刘翠翠雅慧可人,金定聪明俊秀,就象现在的中学生偶尔递个纸条,抛个眼儿一样,两个人也渐渐地私心相许。同学之间也不断地调侃,说他们是同岁同窗又同桌,今后理所当然地会成为夫妻。刘翠翠每当听到这类话虽然也羞羞答答地红一红脸,居然也井不反驳,来个默认。
快毕业了,金定悄悄地递个条子给刘翠翠,只见条上写着:十二栏杆七宝台,春风随处艳阳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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