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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陈掖臣突然磕头如捣,朗声道:“皇上,此事与贵妃娘娘无关,错只在臣一人身上,求皇上治臣一人之罪!”
淑懿心里顿时对这个年轻的侍卫,生起两分好感,虽然淑懿恨她犯错连累自己宫里人,但他敢作敢当,却也算一条汉子。同时她也明白了,虽然这事承乾宫已惹上嫌疑,但陈掖臣死不吐口,顺治也并不知道与他有私的人是谁。
“混帐!”顺治突然暴怒起来,戟指陈掖臣道,“你行下这等奸邪之事,还如此嘴硬,不肯道出与你有私的宫女是谁,你……你果真以为,你不说朕就查不出来了么?”
陈掖臣却坦然镇定,道:“臣自知罪不可赦,辜负了皇上的栽培之恩,万死不能赎其罪过,但是,是臣情难自抑,做下错事,求皇上不要为难……臣的心爱之人。”
淑懿真的对陈掖臣刮目相看了,如此性命攸关的大事,陈掖臣不顾自己安危,拼得一死也要保护深爱的女子,这世上只怕没有几个人能做的到,云珠的眼力也算是不错,淑懿忍不住斜一斜眼锋,瞧了她一眼,却见云珠面色死灰,眼中流露出无限哀痛来,淑懿暗忖,是了,自己身在局外,只知感叹陈掖臣情深如痴,可云珠担心的却是他的性命,她忽然一阵恐慌,只要顺治降罪于陈掖臣的圣旨一下,这桩痴情官司只怕不用审,云珠也会毅然与情郎一起承担罪名的。
顺治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虽恨陈掖臣行下这等秽乱之事,可他大事当前,如此不畏生死,却令他动容,不由生出些怜悯之意来,心下已经暗暗生出了从轻发落之意。
顺治缓和了口气,道:“你也知道朕对你的栽培之恩,可你在朕面前,连句实话都不肯说,这叫朕纵有怜才之心,也只得从重惩治于你了!”
这话说得看似严厉,却是有了活口,淑懿深知顺治的脾气,如何听不出来,当下因敛衽跪下,恳切道:“皇上即位以来,一向以仁德爱下为百姓称扬,如今陈侍卫这过错虽叫皇上寒心,却也情有可原……”
一语未了,却听门外有急急的脚步之声,而后一个四平八稳的声音飘便飘进淑懿的耳朵:“臣妾治宫无方,特来向皇上请罪!”
淑懿心意一沉,糟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怎么她又来搅局了?
☆、105第百五章 各存心思
皇后的耳目众多;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长春宫岂有不知道的道理?况且现在是承乾宫扯在这件事里头,皇后这几日正为着懿靖大贵妃寿筵上的事;一肚子邪火阴魂不散地憋在肚子里呢;却不想承乾宫又撞在了风口浪尖上。
皇后是六宫之主;宫女与侍卫有了苟且之事,她管起来可是名正言顺的;若皇后当真要从重惩处,就连顺治也无从置喙。
皇后进殿;行礼如仪,面上却是一丝喜怒也不见,淑懿不由感叹,小博尔济吉特氏这城府;的确深沉,柔华垂首禀道:“皇上恕罪,臣妾来迟一步,此事皆因臣妾未能好生约束宫人,才惹得皇上烦心,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皇上一个交待。”
顺治也不是傻子,皇后抱着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方才看淑懿的神色,更笃定这事与承乾宫的宫人有关,皇后口口声声自己失察,其实还不是想借着这事,给淑懿一记重创,顺治心里是偏袒淑懿的,尽管他知道这件事后很生气,可眼见皇后要对淑懿下手,不由自主地便生出袒护之意。
顺治轻轻咳了一声,道:“皇后身子也不大好,这事你听了不免要生气,朕不忍心劳累你来管这事,皇后还是回长春宫去歇息吧!”
就连皇后都略略震了一震,顺治什么时候对皇后如此关怀体贴过?可皇后是什么人,怎么会不知顺治的心思,她好不容易抓住贵妃这一个错处,怎能轻易放过?因款款福身道:“宫中出了这样令人不齿的事,臣妾身为六宫之主,知道的晚了已是不该,怎能再置之不理?倒是皇上日理万机,是再不能为后宫的事操劳的,这件事就交给臣妾去办吧!”
倒是一副夫妇相敬如宾的感人景象。
跪在一边的淑懿已经心急如焚了,这事皇后一插手,就会变得无比的严重与复杂。可是皇后来管又管得天经地义,她低着头,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只恨云珠不听自己良言相劝,还要与陈掖臣暗地里来往。
顺治叹息道:“虽然如此,可到底事关宫廷清誉,就算皇后来审,朕也要旁听一二。”
淑懿悬在半空的心又略略放下一点,顺治终究还是向着她的,有皇帝在场,皇后也不敢做得太离谱。
皇后知道顺治这是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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