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部分 (第2/4页)

绩上做出什么成就,但就爱护自己的尊荣羽翼这一点上说来,却是要比现在坐在眼前的这个新朝王氏皇帝要精细得多。…

如果是前朝那位皇帝临着今天这事,且不说待他赶来时必然会挨一顿多大的怒斥,很有可能还要罚俸担罪,只说前朝那位皇帝待怒气稍消后,一定要大作洁身之举措,召出几百来号宫人,熏香沐浴少说得折腾个十天半月,再罢朝几天……哪像现在这位……

礼部侍郎边抒鹤一边这么默默在心里想着,一边也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在这个陛下似乎正在沉思冥想的时间提醒请示一句。

经过了今天这件事,陛下还没有朝下级臣工动过怒发过火,但依礼部侍郎边抒鹤多年在朝堂、在衙门里察言观色得出的经验来看此时的陛下,他只觉得陛下是还能为了什么事而克制着心情不发火,这并不表示陛下心里就没有怒气。

边抒鹤很想为维护陛下的尊容仪态而做点什么,但他又实在担心,怕自己恰巧撞在怒火喷发的正当口上。

至于禁宫侍卫长上官英,他刚才向陛下请罪,又很快由陛下明言赦免,此时的他应该心绪较为轻松才对。但看笔挺如一杆槊似的站在圆背椅侧后方的他此时脸上的表情,显然他轻松不起来。

即便陛下口头上赦免了他,在场这么多人也都听见了,凭他数年间观察陛下的行事性格,事后也绝不会再翻旧账,但对于他而言,失职的负罪感仍然存在。并且陛下一刻不换掉那身因为他的失职而被痰灰污了的锦服,他心里的歉疚感就没有停歇地一寸寸积累。

该不该直言劝谏呢?

上官英的心绪也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但他的犹豫比边抒鹤稍弱一些,因为他希望为陛下分忧的意愿,比边抒鹤多了几分忠诚待主之心。

但在今天,他没能来得及将心中斟酌了许久后终于决定下来的忠诚说出口。

因为陛下先一步开口了。

微垂着眼眸,既像是在休息养神、又像是在沉思着什么的王炽,稍抬起了些眼皮,启唇说了两个字:“回宫。”

…16635766486810298364+dliineda+1059……》

1055、博弈

他这一站起,身周无论远近、无论是官是兵,全都单膝跪拜下去。。 更新好快。

而当他正要迈步出大帐时,他前脚才刚拾起,还未待落下,不远处街道上就传来“轰隆隆”齐整的踏步声。众人皆闻声侧目,就见一大队步卒跑步前来。

禁宫‘侍’卫长上官英乍一看这阵仗,只以为是兵部的人来了,但在定了定神仔细多看几眼后,他就从步卒方阵的前面辨出了京都府尹蒋灿的身影。

蒋灿赶赴此地,一居然没有骑马。他不是习武之人,体力有限,跑来这最后一段大致是靠左右两名副将提拎着两边肩膀,就这么一又拖又拽撑着来的。当然,这并不是他不想来,才被生拉硬拽,他是实在跑不动了。

在离废墟前临时搭起的那个大军帐还有来步远时,才只看见了帐顶尖角的京都府尹蒋灿就已经在心里有了主意,陛下定然就在那帐中了。

而在接近大帐五十步远时,蒋灿的视线角终于足够将帐下的诸人看清,再次确定陛下所站的位置,他脸上就堆满了自责负罪惶恐的复杂表情。他此刻深切地体会到,要在徒步狂奔了数里之后,跑得快要断气的身体状态下,还在脸上表‘露’出这么多样化的表情,是一件多么考验脸皮的事情。

他此时无法看见自己的脸,所以他在体会到了一种新感受的同时,又忽略了一件比较关键的事情。

——人在这种端情况下,根本就没法完美地装出这些种表情,除非这些情绪真是发自本心。

在离大帐下那站在众官兵跪拜中心的两人还距有十来步远时,京都府尹蒋灿终于暗暗一咬牙,甩开了身边扯着他左右臂膀一起跑的两名副将,膝前一屈软,朝帐中陛下跪了出去。

这两名副将当然知道蒋大人甩手的意思,他们在连忙松手的同时,也没有继续再向前跑,就在当地跪拜下去。

“扑通”一声跪倒在陛下面前,京都府尹蒋灿已是泣不成声,口涎鼻涕齐出——其实他这是一上奔跑得‘激’烈,给‘激’出来的——呜咽了几声后,蒋灿才声音破碎得不成一句的嘶哑呼道:“陛下,罪臣救驾来迟,罪臣虽万死难恕……”

王炽刚刚被废墟埋了片刻,此刻‘胸’腹间那莫名其妙爆发的内伤又开始隐隐作祟,催得他‘精’神有些不济起来。就如礼部‘侍’郎边抒鹤心里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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