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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山镇边上的树林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趴在地上挖蚂蚁洞,一个人玩的起劲。如果被其他乡亲看到,免不了又是几声调侃,说几句:“木头,挖到宝没有啊?”之类的话。这个少年是镇东头杂货铺木老板的大儿子,出生之时,木老板看到房前的梧桐长势正好,就起了个木桐这个名字。木老板干了一辈子的小买卖,积攒下些许钱财,终于娶妻生子,日子过得还算殷实。妻子是琼州府大宅院出来的丫头,也是能说会道,平日间替人做些阵线活,帮忙照看下杂货铺,日子也算过得顺心。木桐渐渐长大却是和父母的性子大不相同,竟是个呐呐的不爱吭声的主,别的孩子在一起玩的热火朝天,唧唧咋咋,偏生木桐在一旁不是冷眼旁观就是不知自己摸索些什么。木老板出身贫寒,待人和善,乃是知足常乐之人,对于儿子没太大的期望,本想着让孩子跟着书堂里的先生念几年书,能写会算,然后就帮自己打理生意,自己的杂货铺以后自然就交给他了。可几年书读下来,木桐倒是能写会算了,但是待人更是腼腆,更不爱说话,逢人说话,最多是腼腆一笑,为此木老板没少数落自己的儿子。
这天木桐被一通数落,被父亲从杂货铺里撵了出来,就径直跑到镇边山坡的树林里挖起蚂蚁来。他最近总认为地下的蚂蚁们一定有一个自己的国度,或许还有一个国王,有不少士兵,不少官员,可他没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别人,那一定又换来别人几声大笑。木桐挖蚂蚁工程进行一阵后,就感觉手腕酸痛,不得已停了下来,靠树根下揉着自己手腕,阳光照在身上不禁让人想打个盹。
就在木桐精神迷茫之际,不远处重物落地之声惊醒了他。木桐微转过头就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一个须发全白的老者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弯腰就吐出一口鲜血,木桐被惊得张大了嘴巴,嘴巴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那老者抬起头来,双目中红光流动,竟似两颗红宝石闪闪发光,老者两道目光似有意似无意的朝木桐方向转了转,想要从袖中掏出什么东西,可怔了一下,又一思量,不知从哪掏出件披风往自己身上一套,身形一矮就势趴在地上,那披风遮住全身后慢慢地变了颜色,转眼之下,老者身上颜色变得和四周泥土一般,整个人就似一个土墩。木桐深信自己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对想不到那个土堆是人身所化,或者自己玩累之时,还要在那上坐上一坐。
就在木桐吃惊之际,两个身影从远处转了过来,那两人瞧不真切,却是实实在在的脚踏青芒,在地面上漂浮着。木桐虽然木讷,却不呆傻,惊吓之余,生怕惹事,不敢再看,赶紧全身缩到树后不敢稍动,同时思量着眼前所见。
过不多久,就听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程师兄,你说师傅让咱们在这边接应苦竹前辈,这么大的地界,要咱们到哪里去等。”
一个年老的声音接口道:“李师弟,师傅既然发话了,咱们也只好在这巴山附近多转转了。能接应到苦竹前辈最好,就算苦竹前辈没走这方向,咱们也算是尽了一番心意了,毕竟他老人家乃是咱们琼州一脉的同道,决不能被苍凉山的鼠辈杀灭了去。”
两人似乎漫不经心的说着,却是不停的四下巡视,生怕漏掉什么似地。那李姓师弟给程师兄一个眼神,轻笑道:“程师兄,方才咱们似乎看见一道遁光是朝这个方向来的,咱们追了这么半天还是没看见苦竹前辈,莫非是咱们看错了?师兄道法高深,可是真看见了。”
程师兄一脸苦相,自嘲道:“师弟就不要挖苦师兄了,师弟虽然修行时间比我短,进步却是飞速,为兄的这点法力怎敢在师弟面前摆弄,师弟一定是看的清楚的了,何必调笑为兄。”说着叹了口气:“为兄只不过是挨年岁而已,有生之年恐怕修不到筑基期了。只等几年之后化做一捧黄土,坠入轮回,师弟倒是最有希望修到筑基期。”
李师弟脸上得意之色一闪而过,诚恳的说:“师兄不必自弃,世上的事总讲究机缘,凡事没有绝对。或许这次咱们接应到苦竹前辈,宗里的长老们一高兴,赐下一颗灵丹或是能聚气的灵器,说不定咱们兄弟几年之后就此筑基成功。”
程师兄苦笑几声,却不接话,神情略显寂寥。
两人目光闪烁之下,都在一个不起眼的土墩上转了转,见自己二人说了这番话,那个土墩依旧不为所动。两人目光交流了一番,那李姓师弟有所发觉似的,惊咦了一声,说道:“师兄快看,这个土堆似乎”说着朝程师兄打个眼色,一脸警惕的朝土堆走去。
“你们是找老夫吗?”那土堆见身形暴露,只好显露真型。须发皆白的老者站起身来,冷冷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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