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页)

己耳根的绝命杀着于不顾,集数十年修为于剑锋,痛施杀手,向刘毅颈项间劈去。

眼看枯尔巴法师青筋暴突的双爪就要撕开无忌和尚的皮肉骨胳,令无忌和尚转眼间魂归西天;而无忌和尚的长剑亦将于瞬间叫刘毅身首异处,血洒荒郊,命赴黄泉……

此乃何等千钧一发之一刻,又是何等凶险危急之一瞬,亦将是何等惨烈悲壮之一幕!

彭明炬与那些持炬黑衣人早被惊呆了,一个个屏住呼吸,大张着口却谁也未喊出声来。胆子小的已索性将双眼闭上不敢再看下去。

正当此时,陡闻一阵清叱,两条黑影如鬼魅般扑来,黑色披风鼓动气浪,啪啪有声,两柄如霜长剑晃动着两点星芒电闪而至。

张元奎只觉手中一震,“叮当”一声,削向白衣少年的长剑已被震开两尺!他收势不及,长剑依旧向下劈去,“当”的一声大响,已将草丛中那石块削作两截。他刚一定神,又见黑影一闪,一点星芒已挟着清啸直奔自己前胸而来,心中大骇,不敢怠慢,错步侧身,堪堪闪过攻来的长剑,又紧忙腾身侧跃,退开数步。他定睛望去,只见来者一身夜行装束,身上宽大的黑色斗篷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如巨大的蝠翼一般,黑头巾遮住了大半个脸孔,只露出一对星目,射出两道寒光。

一时间,他连惊带吓,真以为遇上了鬼魅。试想,人岂能在间不容发的瞬间,一扑十数丈,并以剑尖击开他奋力劈下的长剑?他心脏忽的一阵狂跳,脸色急变,脑子“嗡”的一声头变得斗大。数年前在海园村被高一鹏削去一半的耳朵忽然间奇痛无比。他不由得丢了长剑,双手捂住左耳倒在地上嚎叫着打起滚来。

那蒙面黑衣人正要攻出第三剑,将张元奎伤于剑下,不料尚未出招,那张元奎却双手抱头倒在地下打起滚来。她实在是弄不明白,自己虽连发两招,却无意伤人,亦未伤及对方半根毛,所施内力也不足以震伤对方五脏六腑,而对方实乃威猛壮汉,何以会倒地打滚?

白衣少年心念已灰,料定必死,故拼全力稳住身形,昂首领受。陡觉眼前一花,突兀多了一个身形妖娆的蒙面黑衣人,而张元奎又突然倒地翻滚,他不觉心头一松,低吟一声,双眼发黑,瘫软的倒落地上。

枯尔巴法师突闻清叱声乍起,手背上已隐隐感到阴冷剑气袭来,深知撤招已来不及,急切间,箕张的十指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猛提一口真气,硬生生止住了前扑之势。只一闪,一片青光扶着尖厉啸声从他面前裂空而下,距其拳面仅差毫厘,森然剑气贴背掠过,一片冰凉萦绕身躯。他不由心中惊怖道:“阿弥陀佛!又来一个快的!阿弥托佛!大理为何如此多的快手?若非神明所使,本座十指废矣!多蒙佛祖保佑,善哉!善哉!”

毕竟是吐蕃国手,武学大家。他心中虽然惊怖,身形却未稍止,双足一错,放弃对无忌和尚的攻击,转身面对偷袭的蒙面黑衣人。刚一抬眼,尚未看清对手模样,猛的又是一声清叱,星芒一点又如电而至,距自己面门已不足五寸!他一懔神,仰身便倒,在草地上连滚几下,“呼”的腾身站起,定定的立在那里,双手忽而紧握,忽而松开,怪眼圆睁,死死盯住蒙面黑衣人。

从清叱之声以及空灵苗条的身影中,他已认出蒙面黑衣人定是女子!身为吐蕃国手,他枯尔巴大师纵横江湖数十载,何曾被女流之辈迫得如此狼狈不堪?甚而连攻向自己的剑招都未及看清。一时间,他真是怒火攻心,不知所措,如牛负重般大喘粗气。

刘毅已决心尽快击毙无忌和尚,运起“冰火神功”,双招齐发,分袭无忌和尚颈项前胸。招至半途,突见无忌和尚不顾枯尔巴的攻击,手中长剑已如电闪般向自己削来!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无忌的长剑定先于自己的折扇击中目标!他心念电转,身形闪动,撤剑斜跃五尺,避开了无忌和尚剑锋能及之处,心中暗道:“老秃驴一心与我同归于尽,可恶之极!且看你如何躲过枯尔巴法师的夺命鹰爪?哼哼!老秃驴死之将至矣!”心念及此,他定住不动,正要欣赏枯尔巴的双爪怎样撕碎无忌脖颈头骨,不想清叱之声乍起,寒芒一点电闪而至,枯尔巴法师反险为所伤,撤招避于一旁。

他大吃一惊,愣在当场!

无忌和尚抱定玉石俱焚之心,一剑削下,全力施为,谁知刘毅竟在间不容发之一瞬侧身跃开!无忌和尚收势不及,长剑触地,剑锋直入土中数寸。又听得脑后一片风响,他心中已是冰凉,暗叹道:“休矣休矣!让这枭雄逃了性命!”也不拔剑,双目一闭,暗颂佛号,料定即刻便将颈断脑裂,魂归西天!

不曾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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