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部分 (第2/4页)

,奏请将进献者法办。太后说:“这个人用心并不坏。”命令释放他。

太后习猫,使与鹦鹉共处。出示百官,传观未遍,猫饥,搏鹦鹉食之,太后甚惭。

太后训练猫,让它和鹦鹉在一起。有一次拿出向百官展示,传看还未完毕,猫饿了,捕捉鹦鹉而食,太后为此很羞愧。

太后自垂拱以来,任用酷吏,先诛唐宗室贵戚数百人,次及大臣数百家,其刺史、郎将以下,不可胜数。每除一官,户婢窃相谓曰:“鬼朴又来矣。”不旬月,辄遭掩捕、族诛。监察御史朝邑严善思,公直敢言。时告密者不可胜数,太后亦厌其烦,命善思按问,引虚伏罪者八百五十余人。罗织之党为之不振,乃相与构陷善思,坐流欢州。太后知其枉,寻复召为浑仪监丞。善思名,以字行。

太后自垂拱年间以来,任用酷吏,首先处死唐朝皇族和贵戚数百人,然后杀大臣数百家,杀刺史、郎将以下官吏更数不清。每任命一名官吏,宫中守门的官婢便私下互相说道:“作鬼的材料又来了。”不满一个月,这些官吏即遭突然逮捕,举族被杀。监察御史朝邑人严善思公正耿直敢说话。当时告密的人多到数不清,太后也厌烦,命令严善思查问,结果承认诬告服罪而死的有八百五十余人。罗织罪名害人的集团为之丧气,他们便共同诬陷严善思,结果他被流放州。太后知道他冤枉,不久又召他回来担任浑仪监丞。严善思名叫,字善思,人们习惯称呼他的字。

右补阙新郑朱敬则以太后本任威刑以禁异议,今既革命,众心已定,宜省刑尚宽,乃上疏,以为:“李斯相秦,用刻薄变诈以屠诸侯,不知易之以宽和,卒至土崩,此不知变之祸也。汉高祖定天下,陆贾、叔孙通说之以礼义,传世十二,此知变之善也。自文明草昧,天地屯蒙,三叔流言,四凶构难,不设钩距,无以应天顺人,不切刑名,不可摧奸息暴。故置神器,开告端,曲直之影必呈,包藏之心尽露,神道助直,无罪不除,苍生晏然,紫宸易主。然而急趋无善迹,促柱少和声,向时之妙策,乃当今之刍狗也。伏愿览秦、汉之得失,考时事之合宜,审糟粕之可遗,觉蘧庐之须毁,去萋菲之牙角,顿奸险之锋芒,窒罗织之源,扫朋党之迹,使天下苍生坦然大悦,岂不乐哉!”太后善之,赐帛三百段。

右补阙新郑人朱敬则认为太后的本意是用刑罚来禁止不同意见,现在既已登上帝位,人心也已安定,就应减省刑罚,崇尚宽大,于是上疏认为:“李斯辅助秦国,用刻薄欺诈手段屠杀诸侯,不知道及时改变为宽大温和,终于土崩瓦解,这是不知道变化的祸害。汉高祖平定天下,陆贾、叔孙通说服他施行礼义,结果皇位传了十二代,这是知道变化的好处。自文明年间帝业初创,一切刚刚开始,韩王、霍王等三位皇叔散布流言,徐敬业等四个元凶制造祸乱,这时候不用手段套出实情,不能应天命顺人心,不亲近法家的刑名之学,不能摧毁邪恶止息暴乱。所以设铜匦,开告密之门,使或曲或直的形影必然显现出来,包藏着的阴谋全部暴露,结果神明帮助正直之人,罪恶尽除,百姓安定,帝位转移。但快走不会有完整的脚印,短的琴柱奏不出和声,过去的妙策,成了当今的无用之物。恳切希望看看秦、汉的得和失,考察当前的事怎样办才合适,哪些属于糟粕可以遗弃,发现那些一时有用过后即需破除的东西,去掉诬陷者的牙和角,挫去邪恶阴险者的锋芒,堵塞罗织罪状的源头,扫除结党营私的痕迹,使天下百姓无忧无虑,岂不快乐!”太后赞许他的话,赏赐他帛三百段。

侍御史周矩上疏曰:“推劾之吏皆相矜以虐,泥耳笼头,枷研楔,折膺签爪,悬发薰耳,号曰‘狱持’。或累日节食,连宵缓问,昼夜摇撼,使不得眠,号曰‘宿囚’。此等既非木石,且救目前,苟求赊死。臣窃听舆议,皆称天下太平,何苦须反!岂被告者尽是英雄,欲求帝王邪?但不胜楚毒自诬耳。愿陛下察之。今满朝侧息不安,皆以为陛下朝与之密,夕与之仇,不可保也。周用仁而昌,秦用刑而亡。愿陛下缓刑用仁,天下幸甚!”太后颇采其言,制狱稍衰。

侍御史周矩上疏说:“审问犯人的官吏都以残暴相夸耀,泥塞耳朵,笼罩脑袋,用重枷磨脖颈,在头上加箍再打进楔子,打折胸骨,手指钉竹签,吊头发,薰耳朵,号称为‘狱持’。或者多日减少供应食物,通宵审问,昼夜摇撼,不让睡觉,号称为‘宿囚’。犯人既不是木石,为避免眼前的痛苦,便姑且认罪谋求晚一点死去。我私下听到的舆论,都说天下太平,有什么必要造反?难道被告发的人全是英雄,想谋取帝王的地位吗?只是受不住酷刑,被迫认罪罢了。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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