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部分 (第2/4页)

五六倍于邓艾,但可敕会取艾,不须自行。”晋公曰:“卿忘前言邪,而云不须行乎?虽然,所言不可宣也。我要自当以信意待人,但不不当负我耳,我岂可先人生心哉!近日贾护军问我‘颇疑钟会不?’我答言:‘如今遣卿行,宁可复疑卿邪?’贾亦无以易我语也。我到长安,则自了矣。”

当初,钟会因有才能受到重用,司马昭的夫人王氏对司马昭说:“钟会见利忘义,好生事端,恩宠太过必然作乱,不可让他担当大任。”钟会将伐蜀汉时,西曹属邵悌对晋公说:“如今派钟会率领十几万人去伐蜀,我认为钟会单身一人没有家人做人质,不如派别人去。”晋公笑着说:“我怎能不知道此事呢?蜀国多次进犯,军队倦怠百姓疲劳,我们去讨伐,易如反掌,但众人都说蜀不可伐。如果人先心存畏惧,那么智勇都会衰竭,智勇衰竭而强使他出兵,就会被敌人所擒获。只有钟会与我意见相同,如今派钟会去伐蜀,蜀必定可以灭亡。灭蜀之后,即使如你所顾虑的那样,何愁不能处理他?蜀已灭亡,遗留的人受到震恐,不足与钟会共同谋乱,而中原的将士都想急于回家,也不肯与他在一起。钟会如果作乱,只会自我招致灭族之祸。你不必担忧此事,但要谨慎,不要让人知道。”等晋公将去长安时,邵悌又说:“钟会所统领的兵力是邓艾的五、六倍,只让钟会去攻取邓艾就行了,不必亲自去。”晋公说:“你忘记以前说的话了,怎能说不用去呢?尽管如此,我们所说的也不可宣扬出去。我自当会以信义待人,但别人不当辜负我,我岂可先于别人而生疑心呢?最近护军贾充问我:‘是否很怀疑钟会?’我回答说:‘如果现在派你去,难道

可以再怀疑你吗?‘贾充也不能不同意我的话。我到长安,就自会了断此事。“

钟会遣卫先至成都收邓艾,会以兵少,欲令艾杀,因以为艾罪。知其意,然不可得距,乃夜至成都,檄艾所统诸将,称:“奉诏收艾,其余一无所问;若来赴官军,爵赏如先;敢有不出,诛及三族!”比至鸡鸣,悉来赴,唯艾帐内在焉。平旦,开门,乘使者车,径入至艾所;艾尚卧未起,遂执艾父子,置艾于槛车。诸将图欲劫艾,整仗趣营;轻出迎之,伪作表草,将申明艾事,诸将信之而止。

钟会派卫先到成都拘捕邓艾,钟会因卫兵力少,想让邓艾杀掉卫,再借此事定邓艾的罪。卫知道他的意图,但又不能抗拒命令,于是在深夜到达成都,传檄文给邓艾所统领的将领,声称:“我奉诏来拘捕邓艾,其余的人一概不予追究;你们投向官军这一边,则如先前平蜀时一样再加爵赏,如胆敢不出,则要诛及三族!”等到鸡鸣时分,诸将都跑到卫这里,只有邓艾帐内之人未来。到早晨,打开营门,卫乘坐使者车,直接进入邓艾帐内;邓艾还躺着未起,于是把邓艾父子抓起来,把邓艾置于囚车中。诸将想要劫持邓艾,就整兵奔向卫的营帐;卫不带卫兵只身出来迎接,又假装书写表章,说将要申明邓艾没有反心。诸将相信了他而未劫持。

丙子,会至成都,送艾赴京师。会所惮惟艾,艾父子既禽,会独统大众,威震西土,遂决意谋反。会欲使姜维将五万人出斜谷为前驱,会自将大众随其后。既至长安,令骑十从陆道、步兵从水道,顺流浮渭入河,以为五日可到孟津,与骑兵会洛阳,一旦天下可定也。会得晋公书云:“恐邓艾或不就征,今遣中护军贾充将步骑万人径入斜谷,屯乐城,吾自将十万屯长安,相见在近,”会得书惊,呼所亲语之曰:“但取邓艾,相国知我独办之;今来大重,必觉我异矣,便当速发。事成,可得天下;不成,退保蜀、汉,不失作刘备也!”丁丑,会悉请护军、郡守、牙门骑督以上及蜀之故官,为太后发哀于蜀朝堂,矫太后遗诏,使会起兵废司马昭,皆班示坐上人,使下议讫,书版署置,更使所亲信代领诸军;所请群官,悉闭著益州诸曹屋中,城门宫门皆闭,严兵围守。卫诈称疾笃,出就外廨。会信之,无所复惮。

丙子(十五日),钟会到了成都,派人把邓艾押送京师。钟会所忌惮者只有邓艾,邓艾父子既已被擒,钟会则独自统领大众,威震西部地区,于是下定决心阴谋反叛。钟会想让姜维率五万人出斜谷为前锋,自己率领大众跟随其后。到长安之后,命令骑兵从陆路走,步兵从水路走,顺流从渭水进入黄河,认为五日即可到达孟津,再与骑兵会合于洛阳,一时之间就能平定天下。恰在此时,钟会收到了晋公的信,信中说:“恐怕邓艾不甘心接受惩处,现已派遣中护军贾充率领步骑兵一万人直接进斜谷,驻扎在乐城,我亲自率十万人驻扎在长安,近日即可相见。”钟会接到书信大惊失色,叫来亲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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