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部分 (第2/4页)

”上闻素谮毁,甚疑之。后又遣人伺觇东宫,纤介事皆闻奏,因加诬饰以成其罪。

杨勇非常清楚这个阴谋,感到忧虑恐惧,但是想不出办法来。他让新丰人王辅贤制做了巫术诅咒之物,又在其府邸后园建造了一个平民村,村里的房屋低矮简陋,杨勇时常在其中睡觉休息,他身穿布衣,铺着草褥子,希望以此来避灾。文帝知道杨勇为此不安,在仁寿宫派杨素去观察杨勇的行为。杨素到了东宫,停住不进,杨勇换好衣服等待杨素进来,杨素故意很久不进门,以此激怒杨勇;杨勇怀恨杨素,并在言行上表现出来。杨素回去报告:“杨勇怨恨,恐怕会发生变故。希望陛下多多防备观察。”文帝听了杨素的谗言和诋毁之词,对杨勇更加猜疑了。独孤皇后又派人暗中探察东宫,细碎琐事都上报给文帝,依据诬陷之词而构成杨勇的罪状。

上遂疏忌勇,乃于玄武门达至德门量置候人,以伺动静,皆随事奏闻。又,东宫宿卫之人,侍官以上,名籍悉令属诸卫府,有勇健者咸屏去之。出左卫率苏孝慈为淅州刺史,勇愈不悦。太史令袁充言于上曰:“臣观天文,皇太子当废。”上曰:“玄象久见,群臣不敢言耳。”充,君正之子也。

于是文帝就对杨勇疏远、猜忌,竟然在玄武门到至德门之间的路上,派人观察杨勇的动静,事无巨细都要随时上报。另外,东宫值宿警卫侍官以上的,名册都令归属各个卫府管辖,勇猛矫健的人都要调走。左卫率苏孝慈被调出任命为淅州刺史,杨勇愈加不高兴。太史令袁充对文帝说:“我观察天象,皇太子应当废黜。”文帝说:“玄象出现很久了,群臣不敢说啊。”袁充是袁君正的儿子。

晋王广又令督王府军事姑臧段达私赂东宫幸臣姬威,令伺太子动静,密告杨素;于是内外喧谤,过失日闻。段达因胁姬威曰:“东宫过失,主上皆知之矣。已奉密诏,定当废立;君能告之,则大富贵!”威许诺,即上书告之。

晋王杨广又命令姑臧人督王府军事段达私下贿赂东宫受宠信的官吏姬威,让他暗中观察太子的动静,密报给杨素。于是朝廷内外到处是对杨勇的议论诽谤,天天可以听到杨勇的罪过。段达趁机威胁姬威说:“东宫的过失,皇上都知道了。我已得到密诏,一定要废黜太子。你要是能告发杨勇的过失,就会大富大贵!”姬威答应了,随即就上书告发杨勇。

秋,九月,壬子,上至自仁寿官。翌日,御大兴殿,谓侍臣曰:“我新还京师,应开怀欢乐;不知何意翻邑然愁苦!”吏部尚书牛弘对曰:“臣等不称职,故至尊忧劳。”上既数闻谮毁,疑朝臣悉知之,故于众中发问,冀闻太子之过。弘对既失旨,上因作色,谓东宫官属曰:“仁寿宫此去不远,而令我每还京师,严备仗卫,如入敌国。我为下利,不解衣卧。昨夜欲近厕,故在后房恐有警急,还移就前殿,岂非尔辈欲坏我家国邪!”于是执太子左庶子唐令则等数人付所司讯鞠;命杨素陈东宫事状以告近臣。

秋季,九月,壬子(二十六日),文帝从仁寿宫归来,第二天到大兴殿,他对侍臣说:“我刚返回京师,应该是开怀畅饮寻求欢乐,不知为什么变得抑郁愁闷?”吏部尚书牛弘回答:“是臣等不称职,使陛下忧愁劳累。”文帝已经多次听到对杨勇的诬陷诋毁,怀疑朝臣们都知道了,因此向朝臣们发问,希望听到太子的过失。牛弘的回答不合文帝的意思,于是文帝脸色一变,对东宫的官吏僚属说:“仁寿宫离这里不远,但是我每次返回京师都得严格准备仪仗保卫,就象进入敌国一样。我因为拉肚子,不敢脱衣服睡觉,昨天夜里要上厕所,因为在后边的房间恐怕有紧急之事,就返回前殿居住。难道不是你们这些人要危害我的家国吗!”于是把太子左庶子唐令则等几个人抓起来交付有关部门进行审讯,命令杨素把东宫的情况告诉近臣。

素乃显言之曰:“臣奉敕向京,令皇太子检校刘居士余党尽。太子奉诏,作色奋厉,骨肉飞腾,语臣云:‘居士党尽伏法,遣我何处穷讨!尔作右仆射,委寄不轻,自检校之,何关我事!’又云:‘昔大事不遂,我先被诛,今崐作天子,竟乃令我不如诸弟,一事以上,不得自遂!’因长叹回视云:‘我大觉身妨。’”上曰:“此儿不堪承嗣久矣,皇后恒劝我废之。我以布衣时所生,地复居长,望其渐改,隐忍至今。勇尝指皇后侍儿谓人曰:‘是皆我物。’此言几许异事!其妇初亡,我深疑其遇毒,尝责之,勇即怼曰:‘会杀元孝矩。’此欲害我而迁怒耳。长宁初生,朕与皇后共抱养之,自怀彼此,连遣来索。且云定兴女,在外私合而生,想此由来,何必是其体胤!昔晋太子取屠家女,其儿即好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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