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部分 (第2/4页)

问道:“我的祖先于汉代末期在蜀地做官,两代之后又回到河东,如今已经六代相沿袭,所以不应该算作蜀人。我斗胆问一句,陛下是黄帝后代,而受封北方,难道也可以说是胡人吗?现今不认我们为郡中大姓,还有何脸面活下去呢?”于是,把手中之戟摔碎于地。孝文帝慢悠悠地说道:“那么,朕为甲,你为乙吗?”于是,同意列薛姓为郡之大姓,并同薛宗起戏言道:“你不是‘宗起’,而是‘起宗’呀!”

帝与群臣论选调曰:“近世高卑出身,各有常分;此果如何?”李冲对曰:“未审上古以来,张官列位,为膏粱子弟乎,为致治乎?”帝曰:“欲为治耳。”冲曰:“然则陛下何为专取门品,不拔才能乎?”帝曰:“苟有过人之才,不患不知。然君子之门,借使无当世之用,要自德行纯笃,朕故用之。”冲曰:“傅说、吕望,岂可以门地得之!”帝曰:“非常之人,旷世乃有一二耳。”秘书令李彪曰:“陛下若专取门地,不审鲁之三卿,孰若四科?”著作佐郎韩显宗曰:“陛下岂可以贵袭贵,以贱袭贱!”帝曰:“必有高明卓然、出类拔萃者,朕亦不拘此制。”顷之,刘昶入朝。帝谓昶曰:“或言唯能是寄,不必拘门;朕以为不尔。何者?清浊同流,混齐一等,君子小人,名器无别,此殊为不可。我今八族以上士人,品第有九;九品之外,小人之官复有七等。若有其人,可起家为三公。正恐贤才难得,不可止为一人浑我典制也。”

孝文帝与群臣们议论选拔调派官员之事,他问道:“近世以来,出身高卑贵贱,各有一定,这样划分如何呢?”李冲反问道:“不知道上古以来,分官列位,其目的是为了那些膏梁子弟们呢?还是为了治理国家呢?”孝文帝回答:“当然是为了治理天下。”李冲又顺势反问:“那么陛下为什么专门选取门第出身,而不注重才能方面的选拔呢?”孝文帝辩解说:“如果其人有过人的才能,不怕不为人所知。然而,君子门第出身,即使没有为当世所用之才能,但终归在德行方面要纯洁笃实一些,朕所以选用他们。”李冲再反问道:“难道傅说、吕望可以凭门第出身得到吗?”孝文帝再回答:“这种不平常的人才,旷世才有一二。”这时,秘书令李彪也说道:“陛下如果专以门第取士,那么对于鲁国的三卿季孙、孟孙、叔孙氏与孔门四科人才,是选择前者呢?还是选择后者呢?”著作佐郎韩显宗也说道:“陛下岂能使贵者世袭为贵,贱者永远为贱呢?”孝文帝回答:“如果遇有才识高明、卓然不凡,出类而拔萃者,朕也不拘泥于这一制度。”一会儿,刘昶来到朝中,孝文帝对他说:“有人说选拔官员要唯才能是重,不必拘于门第出身,朕则以为不然。为什么呢?因为这样则会清浊同流,混淆为一,以致名器不分,使君子小人没有区别,这无论如何是不可以的。我们现在八族以上的士人,品第分为九个级别。九品之外,出身低贱而做官者又分为七等。如果世有贤才,可以升为三公。朕正担心贤才难得,但是也不可以仅为一个人而搞乱了我的典章制度。”

臣光曰:选举之法,先门地而后贤才,此魏、晋之深弊,而历代相因,莫之能改也。夫君子、小人,不在于世禄与侧微,以今日视之,愚智所同知也;当是之时,虽魏孝文之贤,犹不免斯蔽。故夫明辩是非而不惑于世俗者诚鲜矣。

臣司马光曰:选拔举荐人才的制度,先门第而后贤才这是魏、晋时期的一大弊端,然而历代相因袭,莫能改变。君子与小人之别,不在于出身世禄之家与布衣贫贱之别,以今天的眼光来看,这是愚者和智者都能认识到的,然而,在当时,虽然以北魏孝文帝之贤,犹不能免于这一偏见。所以,能明辩是非而不受世俗之见影响人的实在是稀少啊!

'3'壬辰,魏徙始平王勰为彭城王,复定襄县王鸾为城阳王。'3'壬辰(二十八日),北魏调迁始平王元勰为彭城王,恢复定襄县王元鸾为城阳王。

'4'二月,壬寅,魏诏:“群臣自非金革,听终三年丧。”

'4'二月壬寅(初九),北魏孝文帝诏令:“群臣中如果不是武将,要实行守丧三年的制度。”

'5'丙午,魏诏:“畿内七十已上,暮春赴京师行养老之礼。”三月,丙寅,宴群臣及国老、庶老于华林园。诏:“国老,黄耉已上,假中散大夫、郡守;耆年已上,假给事中、县令。庶老,直假郡、县,各赐鸠杖、衣裳。”

'5'丙午(十三日),北魏孝文帝诏令:“国都附近七十岁以上者,于暮春之时到京师举行养老之礼。”三月丙寅(初三),孝文帝在华林园宴请群臣以及贵族中退休的老年人和士中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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