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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皆事高武,有官爵。莫离支弑逆,汝曹不能复雠,今更为之游说以欺大国,罪孰大焉!”悉以属大理。

'13'乙未(二十五日),鸿胪寺奏称:“高丽国莫离支进贡白金。”褚遂良说:“莫离支杀死其国王,东方各族不会宽容他,如今将要讨伐他而又要收纳其贡品,这就如同春秋时鲁桓公向宋国取郜鼎一样,我觉得不能接受。”太宗听从他的意见。太宗对高丽国使者说:“你们都事奉前高丽国王高武,并有官爵。莫离支有杀君之罪,你们不能报仇,如今还要为他游说来欺骗我泱泱大国,罪恶极大。”将使者们全部交付大理寺关押。

'14'冬十月,辛丑朔,日有食之。

'14'冬季十月,辛丑朔(初一),出现日食。

'15'甲寅,车驾行幸洛阳,以房玄龄留守京师,右卫大将军、工部尚书李大亮副之。

'15'甲寅(十四日),太宗车驾行幸洛阳,命令房玄龄留守京师,右卫大将军、工部尚书李大亮为副留守。

'16'郭孝恪琐焉耆王突骑支及其妻子诣行在,敕宥之,丁巳,上谓太子曰:“焉耆王不求贤辅,不用忠谋,自取灭亡,系颈束手,漂摇万里;人以此思惧,则惧可知矣。”

'16'郭孝恪押送焉耆王突骑支及其妻子儿女到了太宗行幸的洛阳,太宗敕令宽宥他们。丁巳(十七日),太宗对太子说:“焉耆王不去访求贤臣辅政,不用忠良谋划国事,自取灭亡,颈手被捆束,漂泊万里。人们因这件事而想到畏惧,也就懂得什么是畏惧了。”

己巳,畋于渑池之天池;十一月,壬申,至洛阳。

己巳(二十九日),太宗在渑池县的天池打猎。十一月,壬申(初二),回到洛阳行宫。

前宜州刺史郑元,已致仕,上以其尝从隋炀帝伐高丽,召诣行在;问之,对曰:“辽东道远,粮运艰阻;东夷善守城,攻之不可猝下。”上曰:“今日非隋之比,公但听之。”

前宜州刺史郑无已经退休在家,太宗因为他过去曾跟从隋炀帝讨伐高丽,特意将他召到行宫,问他讨伐高丽的计策,郑元答道:“辽东路途遥远,运粮较为艰难。高丽人善于守城,攻城不能很快攻下。”太宗说:“今日已非隋朝时候可比,你只等着听好消息吧。”

张俭等值辽水涨,久不得济,上以为畏懦,召俭诣洛阳。至,具陈山川险易,水草美恶;上悦。

张俭等率领的部队正赶上辽水发大水,长时间渡不了河,太宗认为他们害怕对方,急召张俭到洛阳。张俭到后,详细陈述山川地势的险恶与平易,水草的丰美与恶劣,太宗听后很高兴。

上闻州刺史程名振善用兵,召问方略,嘉其才敏,劳勉之,曰:“卿有将相之器,朕方将任使。”名振失不拜谢,上试责怒,以观其所为,曰:“山东鄙夫,得一刺史,以为富贵极邪!敢于天子之侧,言语粗疏;又复不拜!”名振谢曰:“疏野之臣,未尝亲奉圣问,适方心思所对,故忘拜耳。”举止自若,应对愈明辩。上乃叹曰:“房玄龄处朕左右二十余年,每见朕谴责余人,颜色无主。名振平生未尝见朕,朕一旦责之,曾无震慑,辞理不失,真奇士也!”即日拜右骁卫将军。

太宗听说州刺史程名振善于用兵打仗,便召见他问以方略,赞扬他才思敏捷,慰勉他,说道:“你有将相之才,朕将要对你有所任用。”程名振失礼不拜谢,太宗假装恼怒,以观察他的态度,说道:“关东一个山村野夫,得到一个刺史职位,便认为是富贵之极了!你竟敢在天子身边,言语粗鲁,而且还不拜谢!”程名振谢罪道:“我本是粗疏之臣,未曾亲身恭奉过皇上的垂问,刚才只想着如何对答,所以忘了拜谢了。”举止自如,应答更为清楚。太宗

于是感叹道:“房玄龄在朕身边二十多年,每次看见朕斥责别人,脸色惶恐不能自持。程名振平生未曾见过朕一面,朕一时责怪他,竟会毫无惧色,言语没有差错,真是天下的奇人!”当日即拜官为右骁卫将军。

甲午,以刑部尚书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帅江、淮、岭、峡兵四万,长安、洛阳募士三千,战舰五百艘,自莱州泛海趋平壤;又以太子詹事、左卫率李世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帅步骑六万及兰、河二州降胡趣辽东,两军合势并进。庚子,诸军大集于幽州,遣行军总管姜行本、少府少监丘行淹先督众工造梯冲于安萝山。时远近勇士应募及献攻城器械者不可胜数,上皆亲加损益,取其便易。又手诏谕天下,以“高丽盖苏文弑主虐民,情何可忍!今欲巡幸幽、蓟,问罪辽、碣,所过营顿,无为劳费。”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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