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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甲子,上还京师。
'9'甲子(二十三日),太宗回到京城。
'10'丁卯,以散骑常侍刘洎为侍中,行中书侍郎岑文本为中书令,太子左庶子中书侍郎马周守中书令。
'10'丁卯(二十六日),任命散骑常侍刘洎为侍中,代行中书侍郎职务的岑文本为中书令,太子左庶子中书侍郎马周暂时代理中书令。
文本既拜,还家,有忧色。母问其故,文本曰:“非勋非旧,滥荷宠荣,位高责重,所以忧惧。”亲宾有来贺者,文本曰:“今受吊,不受贺也。”
岑文本官拜中书令后,回到家中,面有忧色。他的母亲问他是什么原因,文本说:“我不是勋臣也不是故旧,枉蒙如此恩宠,官位高责任重,所以忧心忡忡。”亲属宾客中有来称贺的,文本说:“现今只接受问,不接受贺喜。”
文本弟文昭为校书郎,喜宾客,上闻之不悦;尝从容谓文本曰:“卿弟过尔交结,恐为卿累;朕欲出为外官,何如?”文本泣曰:“臣弟少孤,老母特所钟爱,未尝信宿离左右。今若出外,母必愁悴,傥无此弟,亦无老母矣。”因欷呜咽,上愍其意而止。惟召文昭严戒之,亦卒无过。
岑文本的弟弟岑文昭官做校书郎,喜欢结交宾客,太宗听说后很不高兴;曾经和缓地对文本说:“你的弟弟过分沉溺于交往,恐怕会牵累到你,朕想让他到外地去做官,你看怎么样?”文本哭泣着说:“我弟弟年少时父亲即去世,我的老母亲特别钟爱他,从未让离开身边超过两天。如今若是外出为官,母亲必然忧愁憔悴,倘如没有这位弟弟在身边,也会没有老母亲了。”因而泣不成声,太宗怜悯他的孝心而打消原来的想法。只是召见岑文昭严厉训斥,文昭也终没有犯错误。
'11'九月,以谏议大夫褚遂良为黄门侍郎,参预朝政。
'11'九月,任命谏议大夫褚遂良为黄门侍郎,参预朝政。
'12'焉耆贰于西突厥,西突厥大臣屈利啜为其弟娶焉耆王女,由是朝贡多阙;安西都护郭孝恪请讨之。诏以孝恪为西州道行军总管,帅步骑三千出银山道以击之。会焉耆王弟颉鼻兄弟三人至西州,孝恪以颉鼻弟栗婆准为乡导。焉耆城四面皆水,恃险而不设备,孝恪倍道兼行,夜,至城下,命将士浮水而渡,比晓,登城,执其王突骑支,获首虏七千级,留栗婆准摄国事而还。孝恪去三日,屈利啜引兵救焉耆,不及,执栗婆准,以劲骑五千,追孝恪至银山,孝恪还击,破之,追奔数十里。
'12'焉耆国同时臣服于西突厥,西突厥大臣屈利啜为自己的弟弟娶焉耆王的女儿为妻,从此焉耆对唐朝的贡赋多有缺漏;安西都护郭孝恪请求派兵讨伐。太宗降诏任命郭孝恪为西州道行军总管,统率三千步骑兵出银山道进攻焉耆。正赶上焉耆王的弟弟颉鼻兄弟三人路经西州,孝恪便让颉鼻的弟弟栗婆准做向导。焉耆城四面环水,仗恃地势险恶而不加防备。郭孝恪部队昼夜兼程急行军,夜晚到了城下,命令将士们囚水渡河,将近拂晓时,登上城楼,抓获焉耆王突骑支,打死打伤七千人,留下栗婆准代理国政,领兵马还师。郭孝恪离开后三天,屈利啜带兵前来救授,已经迟了一步,便抓起栗婆准,令五千轻骑兵追赶到银山,郭孝恪领兵还击,将屈利啜打得大败,又追击了数十里。
辛卯,上谓侍臣曰:“孝恪近奏称八月十一日往击焉耆,二十日应至,必以二十二日破之,朕计其道里,使者今日至矣!”言未毕,驿骑至。
辛卯(二十一日),太宗对身边大臣们说:“郭孝恪近日上奏称八月十一日前去进攻焉耆,二十日应该到达该国,必定会在二十二日攻城取胜,朕计算其来回里程,使者今日也该前来报喜了。”话还没说完,驿站快骑就到了。
西突厥处那啜使其吐屯摄焉耆,遣使入贡。上数之曰:“我发兵击得焉耆,汝何人而据之!”吐屯惧,返其国,焉耆立栗婆准从父兄薛婆阿那支为王,仍附于处那啜。
西突厥处那啜让其手下将领代理焉耆国政,并派使者入朝进贡。太宗责备他们说:“我发兵击败焉耆,你们是何人,敢占据其国土?”那位将领十分害怕,返回突厥。焉耆拥立栗婆准堂兄薛婆阿那支为国王,仍然依附于处那啜。
'13'乙未,鸿胪奏“高丽莫离支贡白金。”褚遂良曰:“莫离支弑其君,九夷所不容,今将讨之而纳其金,此郜鼎之类也,臣谓不可受。”上从之。上谓高丽使者曰:“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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