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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唐行军总管罗士信率领勇士夜晚进入洛阳外城,放火焚烧清化里后返回营地。壬戌(二十七日),罗士信攻破青城堡。

'89'王世充自将兵徇地至滑台,临黎阳;尉氏城主时德睿、汴州刺史王要汉、亳州刺史丁叔则遣使降之。以德睿为尉州刺史。要汉,伯当之兄也。

'89'王世充亲自带领兵马攻占土地到滑台,逼近黎阳;唐尉氏城主时德睿、汴州刺史王要汉、亳州刺史丁叔则派人投降了王世充。王世充任命时德睿为尉州刺史。王要汉是王伯当的兄长。

夏候端至黎阳,李世发兵送之。自澶渊济河,传檄州县,东至于海,南至于淮,二十余州,皆遣使来降。行至谯州,会汴、亳降于王世充,还路遂绝。端素得众心,所从二千人,虽粮尽不忍委去,端坐泽中,杀马以飨士,因欷谓曰:“卿等乡里皆已从贼,特以共事之情,未能见委。我奉 王命,不可从卿;卿有妻子,无宜效我。可斩吾首归贼,必获富贵。”众皆流涕曰:“公于唐室非有亲属,直以忠义,志不图存。某等虽贼,心亦人也,宁肯害公以求利乎!”端曰:“卿不忍见杀,吾当自刎 。”众抱持 之,乃复同进,潜行五日,馁死及为贼所击奔溃相失者太半,唯余五十二人同走,采豆生食之。端持节未尝离身,屡遣从者散,自求生,众又不可。时河南之地皆入世充,唯杞州刺史李公逸为唐坚守,遣兵迎端,馆给之。世充遣使召端,解衣遗之,仍送除书,以端为淮南郡公、尚书少吏部。端对使者焚书毁衣,曰:“夏候端天子大使,岂受王世充官乎!汝欲吾往,唯可取吾首耳。”因解节旄怀之,置刃于竿,自山中西走,无复蹊径,冒践荆棘,昼夜兼行,得达宜阳,从者坠崖溺水,为虎狼所食,又丧其半;其存者鬓发秃落,无复人状。端诣阙见上,但谢无功,初不自言艰苦,上复以为秘书监。

夏侯端到黎阳,李世派兵护送他,从澶渊渡过黄河,传递檄文到各州县,东至海,南到淮河,二十多个州县,均派使者前来降唐。夏候端走到谯州,恰好汴、亳州投降了王世充,切断了他返回长安的道路。夏候端历来得人心,随从人员两千名,虽然粮食吃光了,不忍心丢下他离去,夏侯端坐在沼泽中,杀掉马匹犒劳士兵们,他抽泣着说道:“你们的家乡都已投降了贼人,只是因为共事的情份,没有丢下我。我奉王命,不能随你们去,你们有妻儿,也不宜效仿我。可以砍下我的头归附贼人,一定能得到富贵。”众人都流着泪说:“您和唐室没有什么亲属关系,只是为了忠义,立志牺牲。我们虽然很卑贱,也有人心,难道能害了您去求得自己的利益吗?”夏侯端说:“你们不忍心杀我,我就当自刎 而死。”众人抱住他,于是又重新一起前进,偷偷地走了五天,二千人中饿死以及被王世充军队追击逃散失去了大半,只剩下五十二个人与他同行,采野豆生吃。夏候端拿着使臣的信物节始终不离身,屡次让随从离去,自求生路,众人又不同意。当时河南都是王世充的势力范围,只有州刺史李公逸为唐坚守,李公逸派兵迎接夏候端,供给他食宿。王世充派人召夏候端,脱下衣服送给他,并送去委任状,任命夏候端为淮南郡公,尚书少吏部。夏侯端当着王世充使者的面烧了委任状,毁掉衣服,说道:“夏侯端是天子的大使,怎么能接受王世充的官职?你想让我去,除非取了我的脑袋!”于是解下节上的旄放入怀中,将刀插在节竿上,从山中向西行,不在有道路,踏着荆棘,昼夜兼程,到达宜阳,随行的人 坠崖溺水,为虎狼吃掉的,有丧失了一半,活下来的人都鬓发脱落,不象人样。夏候端上殿谒见皇上,只道歉说没有功劳,丝毫不提一路上的艰苦,高祖仍然任命他为秘书监。

郎楚之至山东,亦为窦建德所获,楚之不屈,竟得还。

郎楚之出使到山东,也被窦建德俘获,郎楚之不屈服,最终得以返回长安。

王世充遣其从弟世辩以徐、亳之兵攻雍丘,李公逸遣使求救,上以隔贼境,不能救。公逸乃留其属李善行守雍丘,身帅轻骑入朝,至襄城,为世充伊州刺史张殷所获。世充谓曰:“卿越郑臣唐,其说安在?”公逸曰:“我于天下,唯知有唐,不知有郑。”世充怒,斩之。善行亦没。上以公逸子为襄邑公。

王世充派遣他的堂弟王世辩用徐、亳州的军队攻打雍丘,李公逸派人向唐求救,高祖因为雍丘与关中隔着敌人占领区,不能救援。李公逸于是留他的亲属李善行守卫雍丘,自己率领轻骑入朝,到襄城,被王世充的伊州刺史张殷抓获,王世充对他说:“你越过郑国向唐称臣,哪有这种道理?”李公逸回答:“我对天下,只知道有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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