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页)

贪求,这正是自找苦吃,没打一仗就丢了土地。俗话说得好:‘宁为鸡口,无为牛后。’大王您这样贤明,拥有韩国的强兵,而落个尾从的名声,那时我也背地里要为您害羞了!”韩王听从了苏秦的劝说。

苏秦说魏王曰:“大王之地方千里,地名虽小,然而田舍庐庑之数,曾无所刍牧。人民之众,车马之多,日夜行不绝,轰轰殷殷,若有三军之众。臣窃量大王之国不下楚。今窃闻大王卒,武士二十万,苍头二十万,奋击二十万,厮徒十万;车六百乘,骑五千匹;乃听于群臣之说,而欲臣事秦!故敝邑赵王使臣效愚计,奉明约,在大王之诏诏之。”魏王听之。

苏秦又对魏王说:“大王的领地方圆千里,表面上虽不算大,然而村镇房屋的稠密,已到了无处可放牧的地步。百姓、车马之多,日夜络绎不绝于道路,熙熙攘攘,好似千军万马。我私下估计,大王的国家不亚于楚国。现在听说大王有二十万武士、二十万苍头军、二十万敢死队、十万仆从、六百辆战车、五千匹战马,却打算听从群臣的浅见,去屈服秦国。所以我们赵王派我向您建议,订立盟约,望大王明察决断。”魏王也同意了苏秦的建议。

苏秦说齐王曰:“齐四塞之国,地方二千余里,带甲数十万,粟如丘山。三军之良,五家之兵,进如锋矢,战如雷霆,解如风雨,即有军役,未尝倍泰山、绝清河、涉渤海者也。临淄之中七万户,臣窃度之,不下户三男子,不待发于远县,而临淄之卒固已二十一万矣。临淄甚富而实,其民无不斗鸡、走狗、六博、蹋鞠。临淄之涂,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挥汗成雨。夫韩、魏之所以重畏秦者,为与秦接境壤也。兵出而相当,不十日而战,胜存亡之机决矣。韩、魏战而胜秦,则兵半折,四境不守;战而不胜,则国已危亡随其后;是故韩、魏之所以重与秦战而轻为之臣也。今秦之攻齐则不然,倍韩、魏之地,过卫阳晋之道,经乎亢父之险,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比行,百人守险,千人不敢过也。秦虽欲深入则狼顾,恐韩、魏之议其后也,是故恫疑、虚喝、骄矜而不敢进,则秦之不能害齐亦明矣。夫不深料秦之无柰齐何,而欲西面而事之,是群臣之计过也。今无臣事秦之名而有强国之实,臣是故愿大王少留意计之!”齐王许之。

苏秦再游说齐王说:“齐国四面要塞,广袤二千余里,披甲士兵几十万,谷积如山。精良的三军,郊外二十县的五都之兵,进攻像离弦利箭,作战如雷霆万钧,解散似风雨扫过。有了他们,即使遇到战事,也不用到泰山、清河、渤海一带去征兵。临淄城里有七万户,以我的猜度,每户男子不下三人,不用到边远县乡去征发,仅临淄城里的人已够二十一万兵了。临淄城富庶殷实,居民都斗鸡、赛狗、下棋、踢球。临淄的道路上,车多得互相碰撞,人多得摩肩接踵,衣服连起来成了帷帐,众人挥汗如同下雨。那韩国、魏国之所以十分害崐怕秦国,是因为与秦国接壤,出兵对阵,作战用不了十天,就到了存亡的生死关头。韩国、魏国如果打败了秦国,自身也损伤过半,边境难守;如果败给秦国,那么紧接着国家就濒临危亡。所以韩国、魏国对与秦国作战十分慎重,常常表示屈服忍让。而秦国来攻齐国就不一样了,要背靠韩国、魏国的国土,经过卫国阳晋之路,再经过亢父的险隘,车辆、骑兵都难以并行。只要有一百人守住险要,一千人也不敢通过。秦国即使想驱兵深入,也要顾忌韩、魏两国在它背后的活动,所以它虽骄横,却又疑心重重,虚张声势而不敢冒进攻齐,以此而见,秦国难以危害齐国是明显的。而你们不仔细考虑秦国对齐国的无可奈何,却要向西俯首称臣,这是齐国群臣的失策。现在听我的建议,齐国可以免去屈服于秦国的卑名,而获得强国的实际利益,因此我希望大王您能留意划算一下!”齐王也应允了苏秦的建议。

乃西南说楚威王曰:“楚,天下之强国也,地方六千余里,带甲百万,车千乘,骑万匹,粟支十年,此霸王之资也。秦之所害莫如楚,楚强则秦弱,秦强则楚弱,其势不两立。故为大王计,莫如从亲以孤秦。臣请令山东之国奉四时之献,以承大王之明诏;委社稷,奉宗庙,练士厉兵,在大王之所用之。故从亲则诸侯割地以事楚,衡合则楚割地以事秦,此两策者相去远矣,大王何居焉?”楚王亦许之。

最后,苏秦又到西南劝说楚威王道:“楚国,是天下的强国,有方圆六千余里,百万甲士,千辆战车,万匹战马,存粮可支持十年,这是称霸天下的资本。秦国的心腹之患莫过于楚国,楚国强则秦国弱,秦国强则楚国弱,两国势不两立。所以我为大王着想,不如联合各国孤立秦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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