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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这齐宁说到精彩处突然停下了,一副你们求我说得付出条件的狡诈样。柳下溪叹气,出声道:“齐宁,继续往下说。”
齐宁挑眉挤眼,笑道:“乖乖揭下你的帽子,我就往下说。”
柳下溪冷笑,“你不说没关系,我可以推测出你下面的行动。”
“是吗?”齐宁不为所动,“那你说说看!”
柳下溪松开清荷的手,拿了瓶矿泉水在手上,喝了一口,平静地说:“三哥当时生命垂危不能搬动。你虽然怒火中烧还没失去理智,一直等那瓶营养液吊完,并给他补充水份,同时联络了朋友过来。没多久马丁那伙人返回来,你们立即发生冲突,你念在他们本意并不想杀人,手下留了情,可也不愿意就这样放过他们,出手教训了对方。”
番外 光头柳下溪,度假…13
齐宁笑着鼓掌,磨着牙说:“柳下溪,你的推理一如既往地令人讨厌。请继续往下说。”
柳下溪看着逐阳,叹了一口气说:“马丁抓走三哥,原意并不是要他的命。可惜三哥跟他语言不通不知道马丁真正的意图。马丁认为那晚赌台球被三哥羞辱,他对玩台球很有自信,不承认输球,大慨想跟三哥再比一次。那天在波尔多遇到你们,也许是急着要把酒运回巴勒莫,没机会也没多余的时间从台球上挽回面子才动手绑人。出生于西西里岛的他们,生长环境跟我们不一样,道德、法律观淡薄,习惯以强硬的手段达到目的。把三哥抓到巴勒莫后,他们曾尝试跟三哥沟通,由于双方语言不通动起手来。他们年轻气盛定力与耐心不够,把三哥绑起来后丢在一边,各自回家忙着玩乐,把绑人的事给忘了。关押三哥的地方可能是旧仓库,平时很少有人出没。等他们想起三哥已经过了数天,发现三哥生命垂危才请医生来救人。他们送医生离开时,齐宁赶到了。那时三哥体弱随便移动不妥当,齐宁你留下来陪三哥度过危险期。以你的个性,不可能只悄悄救人不进行报复。你联络朋友过来,接着把三哥移到别的房间,装成三哥躺在木板上等待马丁他们出现了结此事,双方有过一番恶斗,你特意放过了马丁,其他人都受了伤。你负伤带着三哥离开,确保他安全后,才开始策划接下来的报复。”
齐宁笑着说:“你的推理正确,好像身处现场一样。”接着他连连点头道:“嗯,我的确给了他们一点小教训。希望他们以后乖一些,做事不要鲁莽,别再惹不该惹的人。你继续说下去,我到底给了他们怎样的教训,为什么当时特意放过马丁?”
柳下溪耸耸肩,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从一开始你就不打算借助当地警方力量,怕马丁他们有后台,无法成功定他们的绑架、非法囚禁罪。再说跨国刑事案手续繁复,不占地利与人和,你们和马丁之间的纠葛也无法对外公开,更不可能长留巴勒莫等案子开庭审判。齐宁你一向喜欢心理攻击对手,打击不成熟心高气傲情绪不稳又莽撞的马丁一点也不难。台球是你们产生纠葛的主因,而马丁得意他玩台球的技巧输给三哥不甘心。你请人设了赌局再次开赌,当时三哥身体虚弱不可能应战,身负重伤的你主动代他出战,当着众人的面在台球上彻底挫败他。以马丁高傲的自尊心来说这是个致命的打击,他未必能承受得住。我认为孕育出血腥黑暗集团的西西里岛本身崇尚勇气、热血、个人力量以及不畏死,对失败者不会太宽容。”
齐宁再次鼓掌,笑道:“柳下溪,你别当刑警,跟着我混吧。”
柳下溪摆手道:“没兴趣。”
清荷瞪眼看齐宁:“齐哥,你说话的口气像地痞。”
柳逐阳听到齐宁为他报了仇,心情不错,伏在他肩膀上说:“马丁那小子玩台球的确有一手,怎么输给你的?”齐宁左手抓着他的右手腕,翘起手指磨着他的掌心,这动作带色情味,一股异样的热流涌向逐阳的心尖。他眼神一变,伸出左手拍打齐宁的手背。暗自磨牙,臭小子当着大家的面玩小花招,更气人的是这小花招还是抄袭他这风流三少的,两人独自处时只要他出此招姓齐的就会扑过来,经不起挑逗的家伙以为自己像他一样没用么?
齐宁缩手,苦着脸揉手背,回答逐阳的提问:“赌局跟在巴黎的那晚一样五局三胜制。裁判以猜硬币决定谁开球,马丁运气不错取得首局开球权。那家伙真蠢,不利索地一杆清得高分,偏学逐阳第一局留下两个红球得分53度,还得意地冲着我笑。他以为我是他,拿这个殘局没解决方案。他压根儿忘记斯诺克台球本意就是设置阻碍,重点不是把得分球打进网袋,而是白球的回落点,方便自己接下来的击球,或者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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