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页)
杨怡嬉笑着说出:“那很好啊!”但是,她并未自此发展下去,伸手按在杨贵妃肩上,面容徐徐转为严肃:“玉环,我们两个在一起可能会活得快乐,但是,你可曾想到,你一出事,杨家满门都会遭殃?”
“我一出事会使杨家——”她的话只说到一半,愕住了。
她对自己的事很任性,不曾想后果,可是,一经杨怡提及,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宫廷中的故事,宫廷中凡与政治有关的事,她虽然少于理会,可是,她身在宫中,也无可能完全不知,此刻,她联想到太子妃一门的事,太子自请离婚避嫌,皇帝以空前的宽大处置,保全太子的婚姻。可是,太子妃的兄弟家人亲戚,都获罪贬放。自己和皇帝吵嘴,被放逐出宫,表面上似儿戏,但宫中事,有时是变幻莫测的,儿戏性的小事也可能演变成大事,如此一转念,她无法轻松了,不过,在口头上,她依然不肯认输,哼了一声说:“难道皇帝会杀了我?”
“玉环,不要负气,我听人说了经过,阿钊客观地判断,这件事原是你做错了,落入人们布好的圈套,如果在当时冷静一些,不会出事,现在——阿钊说,你要设法把局面挽回!”
“皇帝把我赶了出来,我有什么办法挽回?”杨玉环负气地说。“我也许有错,可是,皇帝也有错啊!他气势汹汹来欺侮我,我为什么要受他的?”
“玉环,现在不要说气话,我想,你和阿钊谈谈,我们有一句老话,在人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低头一次,上表认罪……”
“不,我决不!”她几乎是尖叫出来。
“好了,我不懂这些的,你和阿钊谈谈吧,低头不低头,等你听了他的再说!”杨怡笑着说出。
杨玉环没有拒绝,于是,杨怡在不久之后出去,邀杨钊和杨玉环到一间小客室私谈。
玉环和这位流浪在巴蜀地区的再从兄是很陌生的,杨钊到长安后,他们虽然见过,也在宫廷内宴时相会过,但在心理上,杨贵妃对被人称为能干的再从兄依然有距离,可是,杨钊却有办法使得陌生人和自己熟悉。
他们在私室中很快地进入深谈了。
在宫中,大唐皇帝因杨贵妃的事而大发脾气,依例,一个悖逆到如此地步的妃嫔应予处死!可是,李隆基爱她,根本没想到处分她,他散朝后匆匆来质问,因为事出突然,他必须弄明白内幕。而质问,也不是为了降罪,反而是为了化解。因为,李隆基不相信杨玉环私出是为了会寿王,他和杨贵妃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他知道这个女人的本性,喜动,好欢乐,但对政治是没有兴趣的,此其一;其次,他认定自己是以情感化而取得她的,不是强夺儿子的妻子。他以为玉环和故夫间情分已断。
然而,事出意外,温存的杨玉环居然会以乖戾的态度相对!使他在不能自忍中发了皇帝脾气。如今,他暗有悔意,但潜藏的悔意在表现时却是无比的忿忿不平。
他绕室彷徨,他向所有向他来请示的人发怒,自然,他没有吃午饭。
高力士在午后到了,内侍密告皇帝的情况,这位帝皇家的老奴忖度情势,最后,决定不和皇帝相见。他嘱咐了左右小心侍候,自己到内侍省相候,查问经过。
他已到过内侍省,叮嘱小心看守王利用,暂时不可盘问。
老练的高力士明白,王利用的背后,必有一个阴谋集团在,事件的牵连可能很大,因此,他不愿先予审讯。
再到内侍省时,袁思艺独自在发怔,高力士问了几句,就进入自己的治事所,于是,有一名精干的内侍李守静来晋言了。
李守静的阶位不高,但有办事能力,高力士时时派他作一些私事,原来,李守静只是管马厩的内侍,高力士有一次巡看马厩,发现李守静养马有过人之处,和他谈话,又发现他读过书,乃擢用于内侍省,为他改名为静忠,但内侍省人多,李守静并无表现自己的机会。
现在,他来见高力士,提出了一项严重的问题,李守静以为王利用这人是不能审问的,如果问出与太子或其他的王或大臣有关,那会引起大狱,使大唐皇家出现一次可怕的骨肉相残之事。
高力士耸动了,他问李守静是否已有所知,李守静肯定地回答没有。接着,他再衡情析理:寿王绝无可能派王利用入宫,同时,他又指出,据记录,王利用出身内廷,外调,流转公主府和王府,个人关系相当复杂。
经过他的陈说,高力士领悟了,他在思索了一些时之后,命李守静领人负责监守王利用。
接着,高力士又赴内寝,侍从报告:皇帝饮了酒,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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