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1/4页)
力甚佳,便打了个手势让侍卫们继续吃瓜说话,而他却慢慢喝着茶凝神细听。其中,听到竟有人提到谢仲麟的名讳,顿时叫宗赫和孟驰更留意上了心。
“谢仲麟算什么东西,不就是皇帝放出来的一条疯狗!专会冷嗖嗖的在暗中阴着,逮着谁都要咬一口。”
“方仁兄这形容可算是把谢仲麟的恶形恶状描绘了个透!”又一个说话细声细气跟个娘们似的中年男人接了口,嗤嗤笑道:“听说,他在龙床上侍奉得不好,估计正是这缘由,谢宣奉才憋着一股骚劲儿没处发,专门拿下头的官吏作践。”
先头说话那人便附合道:“十足阴暗小人一个!不过仗着他老子的势进了后阁,狗眼瞧人低,拜高踩低地往上爬!这样的货色,难怪不得陛下欢心。不是我说,你们瞧着罢,早晚得栽跟头!”
宗赫虽说跟谢仲麟不对付,但毕竟是同为后阁侍郎,听着外头人如此污言秽语的折辱诅咒他,眼睛里也冒出火来。
又有一人悠悠叹道:“也合该我们这一朝当官的倒霉,遇上这么一位后阁侍君!原还指望着季承乾上位能有好日子过——那是多好的一位侍君啊,行事又宽和,待人又温柔——听说是生生让谢仲麟给暗害了啊!”
一位打太宗朝过来的老前辈笑而不语,见他们越说越来劲,这才不疾不徐的道:
“你们都消停消停吧,苦不苦,想想上一阁的凌铮!光是一桩军饷空额案,就一棍子打翻十七位五品以上的大员,那才叫血流成河!谢仲麟再猖狂,跟他一比也就还只是提鞋的份儿!比如这次的事儿,他想在我们皖州官场面前摆谱,我就把他当菩萨一样供在衙门里头,让他在账房足足查了五天的账,还不是两手空空……”
一群人哈哈笑着拍马道:“施老英明!颇有姜太公钓鱼之风范!”“施老吃过的盐比姓谢的小赤佬吃过的米还要多!小赤佬还想来揭我们的皮,倒要看他这只青面皮猢狲出把戏!”“某倒想瞧瞧素来骄横的谢宣奉这会子在府衙里头吃瘪的模样儿……”
宗赫轻啜着茶,这才堪堪事情由来给听明白了。敢情这帮人,姓施的姓方的,还有那不知名的两个,都是这皖州官场上的人物。看来谢仲麟疑心他们勾结长乐门,只怕确有其事,不然,这帮人为何对谢仲麟如此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投畀豺虎。
果不其然,又听到刚才骂得最凶的那位姓方的继续道:“这一回张牧守虽然传我们来首县随堂问案,实在也是逼迫无奈。谢狗在施老手里栽了跟头,必定还贼心不死,这次非得想个法子既把我们摘了出来,又扳倒他,再拉几个人一起参他一本不可!”
“若是能撤了这案子,再就便儿扳倒他倒也不难!”那施老估计是这些人中的狗头军师,又恶毒的提议道:“不如,就弄一个‘借查案之便强奸从地下育婴堂解救出来的民女’!这么大一个屎盆子往谢仲麟头上一扣,保管让他臭不可闻!”
那群人又嘎嘎阴笑道:“妙招啊!施老高明!”“这种事最是说不清,这么一来,不是屎也臭了,陛下若知道了,一定气得仰倒。”“既有这好主意,施老赶紧细细谋划一番,瞧那小赤佬还怎么嚣张!”
这些人正七嘴八舌的出着刁钻恶毒的主意,一屏之隔的宗赫却是听得默然,他在后阁时,只觉天底下就数这皇宫里头是最黑暗最阴森最可怖的地方。谁知到了外头,才知道官场险恶亦有过而无不及。
如今后阁之中唯有谢仲麟独自一人抗着所有差使,时常出阁在外跋山涉水的办差。他又为人行事向来是霹雳手段雷厉风行,这些年来必定积聚了不少怨恨,在官场竖敌无数,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可宗赫却从没听他有半句怨言。
一想到他如此不辞辛劳,不过偶尔回宫与皇帝亲热一番,而自己却还为了他与褚云重大闹了一场,如今细细思量,少年心底也不免有丝惭愧。
但一想到褚云重,少年心里又是一阵苦涩难言,忙低了头轻抿了口茶逐去这些纷乱的杂念。
正在这时,那青衣“老伯”又端着一大盘子削得雪白鲜嫩的荸荠上来,才往藤桌上一搁,却被宗赫就势压住了手腕。
“你跟我来!”说罢,宗赫便向孟驰使了个眼色,要他继续盯着隔壁那些官吏,随即便硬拽着那茶铺老板蹬蹬蹬的下了楼。
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宗赫劈头便向那“老伯”骂道:“叶琛!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在何都督的军营里当差?”
“我要不提醒你,只怕你还认不出我来!”叶琛也不否认,朝着宗赫得意地扮个鬼脸嘿嘿一笑,再配上他那张皱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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