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1/4页)

那老道人闻言却哈哈大笑道:“你们围着我不放,打算怎样,瞧你们这份德行,官场不像官场,江湖不像江湖,难道打算讹人不成,我这干瘪老道土却榨不出什么油水来,你们是瞧错人咧。”

孙三奶奶不由大怒道:“你这老杂毛,无缘无故的骑驴直冲上来,惊了俺的骡子,让俺跌了一跤,倒说俺们打算讹你,俺姑老爷是堂堂学政大人,湖广巡抚少爷,跟王爷全是亲戚,能讹你吗?便俺孙三奶奶在云家堡即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能讹你,如今没有什么别的,只你向俺个不是,叫上一声奶奶,俺便饶了你,谁还要你养伤费不成。”

那老道又控驴冷笑道:“好大势力,又是学政大人,又是王府亲戚这不吓煞人吗?老实说你家老爷这一辈子还极少为人下过驴,什么云家堡雨家堡的,你们既将道爷请下驴来,便当叩头拜见,恭听法谕才是,打算教我赔不是,这普天之下也不过一两个,凭你们还不配。”

羹尧一见那老道人卓然而立,虽然骨瘦如柴,两眼却精光四射,知非常人,但语气竟如此狂妄,心中也有不服。

连忙上前打了一躬道:“道长尊姓大名,道号为何仙山何处,您既是出家人,一定道德清高,还请不必和一个无知女仆计较。”

那老道人却不答礼,只扣缰在手,略为一拱道:“你既出头说话,想系这一行之首了,我老人家本当教训这些猴儿崽子,你既作上这么一揖,冲着你,我也不予深究咧。”

说着便待上驴,这一来却恼了旁立二罗和费虎,一齐大喝道:“你便再是老前辈,也该懂点礼数,真打算蒙人,就这么走,可没有那么便宜。”

那老道人哈哈大笑,又在驴边站定道:“你们打算怎么样,我这大年纪,难道还想把活人留下当真给那蠢妇赔不是不成!”

费虎第一个双手叉腰喝道:“平白的我们为什么要将你留下来,不过我们二爷既问你姓名,也该有个交代才对,如果不哼不哈,就这么一走,你也太以显得目中无人咧。”

羹尧方待喝阻,那老道已经一伸手大喝道:“你这娃儿竟敢无理,还不与我过来。”

那马小香站得较近,因为自己初入年宅,又是一个少女本不想说话,一见老道人那只手伸了出来,红而发紫,更如朱砂一般,五指又尖如鹰爪,不由失声道:“虎儿赶快闪开,这是昔年的鹰爪天王,朱砂手侯威,侯老前辈千万动手不得。”

说着竟自越众向前福了一福道:“侯老前辈从哪道而来,为何又出了家,侄女姓马名小香,秃顶神鹰沙元亮是我姑父,这费虎是我族人,他年纪小自难免出言无状,还望恕罪。”

那老道人倏然二目圆睁,精光四射道:“原来你竟是沙老回回的内侄女儿,那你一定是马香玉那贱人的孽种了,老夫昔年为了那贱人,承老回回赐我一掌,打出回疆,至今积恨难消,既如此说,前面离开邢台县不远,你们可速差人将他找来,就说昔年的侯威为了那一掌已经遁入玄门,打算向他再为请教一二,只在他来以前,你不走开,老夫决不会伤你,否则对不住,那一掌之仇,便要在你身上咧。”

羹尧虽不知侯威来历,但见他狂妄愈甚,不由按撩不住,也冷笑一声道:“道长不必如此说法,那沙老前辈与在下乃系忘年之交,你有什么话不妨冲着我说,便对他老人家有什么过节,只你真有理,我少不得替沙老前辈认过,否则打算如何指教,也无庸再到邢台县去,这里荒野无人,便做一个了断不好吗?”

那老道人不由大怒道:“你这娃儿又是谁,竟敢替老回回把事搞在头上,既然如此不妨报上姓名由我斟酌便了。”

那孙奶奶在旁,不等羹尧开口连忙喝道:“你这老杂毛,瞎了狗眼咧,这是俺姑老爷,年二爷,那旁便是俺姑奶奶云小姐,你待怎样?”

羹尧连忙喝止,一面笑道:“在下辽东年羹尧,原本不敢和道长较一日之长短,不过道长既然目空一切,那便不容在下藏拙咧。”

说着也卓然而立道:“道长昔年和沙老前辈是一段什么过节能先见示吗?”

侯威闻言看了中凤一眼又厉声道:“原来你就是年羹尧,依你这一说,那旁贱妇一定是那云中凤了,我那侄儿侯异与尔等何仇,竟将他置之死地,又将我那盟侄向城用那错骨分筋之法,治得他形同废人,今天便丢开沙老回回一掌之仇,你们也端的须还我侄儿的命来。”

中凤在旁本未开口,闻言连声冷笑道:“瞧你这份德行,起初我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是秦岭一派的匪类,这倒枉费我们一番唇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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