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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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事前怎么没听说起咧。”

天雄也悄声道:“大人放心,卑职既承汲引,决不敢相欺,那鱼小姐已遵大人之命前往十四王府一行,并践那张桂香之约咧。不过伍老将军却仍未能应命,但他既因不令爱女独行,随船相送,也许有望亦未可知,待卑职中途再相机行事便了。”

曹寅不由心花怒放,又悄声道:“但能如此,便不枉兄弟一再重托咧。”

接着又一搔头道:“不过这父女二人,马兄却不能再引向雍邸去咧。”

天雄正色道:“大人但放宽心,卑职向来言行如一,既承再相嘱,焉有再争此二人之理。”

接着又悄声道:“何况卑职已承大人关切,暗中引入十四王府咧,不过这父女二人脾气实在古怪,我也无法捉摸,至多只能做到不令与雍王爷见面。如那鱼老将军一定不肯晋京,只由爱女践那张桂香之约,大人却不能见怪咧。”

曹寅忙又一再拱手重托,李元豹也连声请在雍王面前缓颊,直到前船锣响,二人方才别过一同回去,那江下一共封雇了五只三舱大船,一律打着江南织造奉旨解送贡物的旗号灯笼,曹寅一共派了十名家丁一名总管,照例又借用了督标十名兵丁一位哨官,用三只船装了御用珍品和雍王府托购各物,由家丁官兵分别押运,却空着两船让天雄等人乘用,连同鱼老那条船,一共六艘大船,渡过长江,便循运河北上。

在另一方面,那白泰官这次北上,一则因为天气已经凉爽,二则人马习熟,一路来得极快,只七八天工夫,便赶到都门,仍旧先到周路二人京寓下马入宅,正好周浔和路民瞻均在书房有事商量,一见泰官匆匆走入,身上征尘仍在,不由迎着笑道:“白老弟这两趟多辛苦了,江南诸事想已有了结果,但不知老师父和诸长老做如何决定,且先请略事休息,再为细谈便了。”

泰官连忙施礼问好,一面大笑道:“小弟本系江湖客,如今更荣膺了驿使咧,辛苦那是说不上,不过这今后,也许要在京城之中多住上些时和二位做伴咧。”

说着取出各人信件呈上,又笑道:“江南诸事均已大定,但是京中的事,却仍须由二位做主咧。”

周浔先拆开独臂大师和肯堂诸人的信一看,不由看着路民瞻笑道:“老师父和诸长老各事虽然全已决定,除着了因大师兄和白老弟,还有那位曾老弟应鞑王之邀而外,这在京各人却着你我推出人来,我看你那老鹰也画得腻了,权且做一回王府上宾如何?”

路民瞻摇头笑道:“真的大师兄也居然肯来做一次幌子吗?这却大出我意料之外咧,不过京中不推人则已,如果也要推人出去,却轮不到我咧。”

说着外面弟子已经打上脸水,沏过茶来,泰官一面洗脸一面道:“本来大师兄也不肯出来,那是老师父之命和肯堂先生一力怂恿,好不容易才把他说服下来,便小弟也因他两位之命又经诸长老决定才不敢有违,否则谁又愿意粉墨登场来唱这台戏咧?”

周浔捋须笑道:“你是在江南就决定的与我无关,不过路兄如不肯去,却教谁去咧?”

民瞻笑道:“这还用问吗?如论机警辩才固然非你不可,便论相貌也只有你这副福相才配去当那王府上宾,如果教小弟去,这付拙口钝腮固然应付不了那个场面,便这郊寒岛瘦的样儿也上不了台盘,岂不丢人。”

周浔一面将信递了过来,一面大笑道:“你爱惜那点声名,不肯应鞑王之邀还情犹可恕,这两句说词,却实在不通,该罚之至,少时替白老弟洗尘,我已记下你三大杯咧。”

民瞻笑道:“我不是说明在先,我是拙口钝腮吗?但这两句话还不至便不通该罚,你却须还我一个明白来。”

周浔道:“当着白老弟,我自然会还你一个明白,你说不善词令犹可说也,怎么又谈到相貌上去?要照你这么一说,那我这副相貌不成了天生的奴才和汉奸相吗?你说欠通不欠通,该罚不该罚?”

路民瞻不由大笑道:“你说我欠通该罚,原来是为了这个,那欠通该罚的便不是我咧,我说的是惟有你这副福相才配当王府上宾,却不是说你当奴才汉奸,你为什么胡扯到这个上面来?”

周浔笑道:“那你是看得这王府上宾非常高贵了,既如此说,何妨一试咧?”

民瞻道:“你别拿话绕我,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去,要依我说,在京各人最好谁也不必去,果真非派人不可,那只有你亲自出马,舍此以外,便决无商量之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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