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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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三喜又笑道:“这就是你南来的使命了,不过这些人大抵胸怀各异,那鞑酋就是他们出仕做官,又有什么用处?”

邓占魁又叩头道:“这个小人倒听见程子云说过,这些遗老顽民,固然有的真是学究天人,有的是身负绝艺,但是万民仰望的,还是他一点气节,只一肯就聘做官,别人就是另外一个看法,即使学问再高,本领再大也就无法再行号召,为首几个就范,那二三等的人物声望未孚,便无足轻重了。”

舒三喜大笑道:“这倒真是一个绝着,既于不动声色之中除了隐患,又落得一个求贤礼士之名,不过真有抱负和气节的人却未必便肯入网,他又奈何?”

邓占魁道:“那便应用第三个是倒树寻根之策,就是先从明查暗访入手,将这些人借一事一文,甚至一诗一画为由,只拿着半点把柄,便派兵捉拿,来一个灭门绝户,甚至用瓜蔓抄的法子九族全诛,连门生邻里也不放过一个,这样一来,一方面是敲山震虎,杀一儆百,一方面也是一网打尽之计。”

接着又叩头道:“这三条密策,小人虽然知道,却并非小人所献,还望饶命。”

彭天柱又一拍公案道:“好×娘的狗贼,这还要够多毒辣的,这等奸谋便不是你这狗贼所献,只要是跟着干这没天良的事,也该割碎了喂狗才是。”

邓占魁闻言只吓得叩头如捣蒜,一味哀求着,舒三喜又道:“那你和曹寅二人既同在江南也该有个统属,究竟谁属谁管咧?”

邓占魁道:“小人虽奉皇上之命,并赐有准许密折奏事的金印,但只准查报,不得擅做主张,便那曹寅虽然是皇上亲信,也只奏闻,奉命而行,实际谁也不属谁管,只要用钱,或须当地疆吏相助,由他设法洽商而已,小人却连这点实权都没有,还望饶过蚁命才好。”

舒三喜忽然脸色一沉,两只老眼发出异样光彩道:“既如此说,想是实情了,现在我也还你一个明白,教你死而无怨。”

说罢仰天大笑道:“你这奴才祖父母均属大明臣民,汉族子孙,居然敢认贼作父,甘为鹰犬其罪一也。那魏太史对你有救命之恩,待你这奴才更不为薄,你竟杀他全家,弑主求荣其罪二也。以你一个奴才,竟敢到这江南来窥探游说我等,其罪三也。想我炎黄华胄虽然不幸凌夷至此,哪能容你这等无耻奴才再活下去之理。”

说着又向彭天柱打了一恭道:“小弟陪审之事已完,一切还请刑堂做主。”

彭天柱也把手一拱道:“如此小弟放肆了。”

说着忙又一沉铁面道:“尔等快将此贼推下去,静候奏明烈皇帝,请长公主传旨发落。”

那旁立弟子,这次动作却非常之快,一边一个立将邓占魁架起,另外二人擎刀押着,退向丹陛之下站立,彭天柱便从公座上下来,和舒三喜两人双双跪伏在案前,高声道:“臣彭天柱苏仲元已将逆贼讯明,弑主降敌,甘做鹰犬一切属实,拟请处以极刑以昭炯戒,并慰忠魂,是否有当,应候旨下。”

一声说罢,又听炮声连响鼓乐齐鸣,接着四名女弟子簇拥着独臂大师,从神龛之后出来,就公案上坐定道:“这逆赋既经讯明,罪无可逭,可即加诛戮,明正典刑,并准魏承志事后在堂下设灵,遥祭乃父,以慰忠魂,一俟日月重光,再议恤典。”

彭苏二人方才谢恩起来,那丹陛下两个擎刀弟子,上首一个立刻就丹陛之下单膝一屈,说声:“领旨。”接着一掉头提刀在手,一手揪定邓占魁发辫,一刀向脖子上斫去,—下便身首异处,接着放下刀提着人头一献,其余两个弟子随将尸骸首级一并抬了出去,裴老幺和魏承志一见大仇已报,均各放声痛哭,一同走向公案拜伏在地,谢过烈皇帝在天之灵和长公主,又谢过彭苏二人,独臂大师含笑命人扶起,一面道:“可喜你师徒二人大仇已报,但是魏太史污名不可不洗,明早遥祭以后,可即随了因大师等北上,倘能藉鞑王之力,得使沉冤大白于世,也好了却一件心愿。”

接着又向新进各弟子道:“尔等看清楚吗?这邓占魁便是叛国逆贼下场,以后务各竭尽忠诚,为我汉族争光雪耻才是。”

诸弟子均各拜伏在地道:“弟子等自入门以后,便当舍身报国,敢不以为鉴?”

说完以后,独臂大师随命各人退出,又命人撤去公案,设上座头,唤来天雄笑道:“马檀樾南来不易,复遭凶险,幸喜诸事顺手,现又入我门中,这以后便一家人咧。”

接着便肃彭苏二人与天雄同坐,天雄连忙躬身道:“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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