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页)
,看看挂在墙上的钟:“你会不会感觉,你和徐总还有我哥徐建好像都合不来。他们也说你这个人太随性,很不懂得信任别人。”
“恩?我不懂得信任他?他确实让我无法信任啊本来说好要给我5000欧的,现在变成我给他1000欧。”
徐晓璇看看我,指指桌上那厚厚的信封:“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
晓璇点点头。
我们都没说话,我99的智商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好一会儿,晓璇脸上泛起些了许潮红,她这才开口道:“只是,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你不也娘娘腔么?”
徐晓璇笑了笑,冰冷了一个晚上的面孔终于有些笑意:“你是个留学生,而我只是个服务员。你会不会觉得我们”
“我们怎么?”
餐厅外黑色诡异的天空下,枯枝晃动的声响令人窒息。好一会儿,才听见徐晓璇断断续续的叹气声:“你以后想在巴黎当律师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我又不是算命的。”
徐晓璇冷冷笑了笑:“我们的想法不一样,而且,你比我年长太多”
“性格合不来可以慢慢来。什么地方让你这么觉得?你说出来。”
“咳哎我觉得我们还是”
“还是怎么了?你说啊!说啊!”我皱起眉头。
徐晓璇话到嘴边,却始终无法脱口而出。她指了指桌上的钱说:“收好吧,现在天冷,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了吗?”
“我知道你到底是要怎么样?”我声音带着吼。
徐晓璇又看了看我:“你头上的疤”
“疤早掉了你要怎么样?到底?”
“没事。你的头好了吧?多注意下吧。”徐晓璇突然转过身,从盒里头快速抽出一张纸巾。半晌后转过来时,白皙的脸上却是双肿肿的涨红了的眼睛。
空气中有种奇怪的宁静,宁静得就像那个花香四溢的夜晚,牵起她的手一样。
“你还是努力学习吧,留学不容易。你是硕士,而我,是个普通的服务员。”徐晓璇沉默了半晌,声音由哽咽逐渐变成了嘶哑,由嘶哑变成了淅淅沥沥的抽泣:“我们,分手吧”
轻飘飘的餐厅灯光,洒在我的脸上,带来一片燥热的血红。我呆呆看着她,苍白无力地走到门外。徐晓璇的脸仿佛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我深深叹了口气,用手捂住了双眼。泪已经流在脸上了。我于是将头深深埋进臂弯里,眼前似乎晃过几幕熟悉的欣快的镜头,就像旧时沧桑的白底悬屏的电影。
《想念》
你早已起身
大致这个时候
夕色苍凉了古道青苔
留下烟火满天
只剩下我坚守着的一幕风景
那是旧日
垂黄的树前
你的拥抱
杜青曼
真没想到放假的第一天,竟然是这样的开始。
坐着火车到巴黎,列车沉闷的晃荡,让人昏昏沉沉。
“夜巴黎”——让人情有独钟的三个字,随时随地都是那么超凡脱俗。多少女人愿意花掉毕生积蓄,不就是为了来脚下这片已经走腻了的土地吗?只是我的心好像被挖了一个大洞,一点儿也没有心情打量这神秘而蛊惑景色。
以往的时候,徐晓璇应该在旁边,我们像疯子一样,从一群腰圆膀粗的中国游客旁边大声乱叫着跑过;或者,在塞纳河旁喂那些吃饱了撑着的鸽子;或者,去看无论如何也看不懂的法国电影;或者,坐进邮轮中,听沧桑寂寞的流浪歌手唱古老的情歌。
而现在
不知换了几次车,不知坐了多久的火车,一直到空气里有些农庄的味道,“轰隆轰隆”的火车鸣笛声就像一把刀刃刺进耳朵里,我这才醒过神来。
这是哪儿?
车站外,一片漆黑,没有烧烤摊,没有肉夹馍,没有沙县小吃,没有西北拉面一阵一阵的冷风吹在脸上,吹在那块生锈了的站牌上:“Survilliers(叙尔维利耶尔)”。
这是什么天南地北的小镇?
不过,这个镇子的名字为何如此熟悉
我皱起了眉头,拿出手机一看,竟然一个瞌睡到了十万八千里外火车的终点站。
脱下外套,我仔仔细细打量起这个陌生的小镇来。
小镇道路曲折复杂,非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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