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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傳出去,她的後半生就會在媒體通告中度過,但凡聞彥川有任何消息,她都會被拎出來鞭打酷刑。

光是想一想,溫漫就覺得崩潰了。

那朵高嶺之花……算不得高嶺之花。

溫漫心道。

站在金字塔尖上的那人,是她溫漫高攀不起的。

她這樣安撫自己。

待溫漫回了殺青宴後,包廂內的人都變了一副臉色,看著溫漫笑的一臉諂媚。

導演一見溫漫進來,連忙說道:「喲,溫漫回來了,我們可都等你呢。」

溫漫一頭霧水地看著導演,不明白怎麼自己出去了一趟就換了副嘴臉。

下一秒,她就反應了過來。

導演拿著一瓶紅酒,對溫漫說道:「你說你,這麼破費幹嘛,這瓶紅酒可不好找,年份還是69年的,有價無市,你就這麼拿過來給我開了,也太捨得了。」

溫漫不懂紅酒,但聽著導演的話,心頭還是一陣心疼。

她沒辦法慷他人之慨,就算是聞彥川以她的名義送的,她也覺得給這些人喝浪費了。

她恨不能現在抱著紅酒瓶子轉頭就跑。

但溫漫不能這麼做,她擠出一個笑來,對導演說道:「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導演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在溫漫剛要坐回原來的位置時,導演再次叫住了她,還讓身邊的編劇騰了個位置,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溫漫還真沒想到,一瓶紅酒就能讓人前後變了副嘴臉,但又覺得這一切在浮華名利場太過正常了。

她沒見過,也只能說明是她平時接觸的場合都是過家家似的打打鬧鬧小場面。

從她回來後,包廂內的人便開始挑著她身上的點亂夸,一會是禮裙,一會是氣質,實在挑不出來,就挑她的髮型夸,溫漫覺得呼吸都悶了起來。

但她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畢竟在娛樂圈吃這碗飯,演技要好。

直到殺青宴結束後,溫漫上車之前,還能聽到後面劇組的人在議論。

「溫漫會不會是有家底的啊,你看她不溫不火,身上一件禮服就幾百萬……」

這句話梗在溫漫的心頭,直到晚上回了酒店,縮在被窩裡,手裡還捏著那身禮服摩挲。

紅絲絨質地的長裙看上去素樸,上面又沒有logo,溫漫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這是國外的品牌高定,設計師手作,沒有logo。

聞彥川一出手幫忙就是幾百萬,再加上那瓶紅酒,這個人情,溫漫承不起。

溫漫盤坐在床上,呼吸頓促,想來聞彥川出手闊綽,是對每個女人都這樣,他本人絲毫不在意。

一想到這,溫漫便覺得有些心煩,隨手將禮服甩了出去,扔在了沙發上,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從我的帳戶上劃……六百萬到聞氏集團名下。」

還沒等助理問為什麼,溫漫便打斷了她:「別問,我現在心很痛,需要療傷。」

倒不是溫漫摳門哭窮,她是真的窮。

入圈五年,她一直不溫不火,能攢下的錢只有這些,還沒能在上海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她其餘的錢也分出去到了溫母的帳戶上,這六百萬,幾乎要了溫漫的大半條命。

溫漫捶胸頓足,又不能把禮服掛個幾百萬出去回血。

畢竟沒有冤大頭願意花幾百萬買個二手貨。

這一刻,她是真的感覺到了有錢人和富豪之間的區別。

溫漫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窮啊!

她在床上帶坐了許久,直到電話鈴聲響起,溫漫滑動屏幕,滿臉寫著生無可戀。

「我都說了,不要問我,我真的需要緩一緩……」

溫漫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邊便傳來了熟悉的低沉聲。

「是我,聞彥川。」

第7章 六百萬足以讓她破產

「溫漫一愣,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隨後又放在耳邊,聲音磕磕絆絆。

「聞……聞先生?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號碼?」

溫漫說這話時,還有些心虛,下意識地看向了被自己團成一團扔在沙發上的禮服。

那亂巴巴皺成一團的禮服就那麼搭在米白色的沙發上,像是破敗的玫瑰,灼得溫漫不敢多看。

她有一種做壞事被抓包的錯覺,又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電話那邊再次傳來聞彥川低沉的聲音:「溫小姐往我帳戶上打了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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