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1/4页)
赛蕾那做个鬼脸,吃吃地笑着,咪咪更是羞得脸蛋儿都黑红起来。
“咳,咳,那个,**祭现在开始!”
巫师**,一个穿着轧光大袍的中年大汉踱到台口,肃穆地高喊着。
村里健在的老人家们,比如萨那,都很瞧不起这个**,说他简直算不得一个伊博人的巫师,因为他居然收钱,要知道,照规矩,巫师做法,是只能收食物布匹,绝对不能收一个奈拉的现钱的。
可也有些人对**很推崇,因为他去过遥远的拉各斯又回来,去的时候穷得只有一件上衣,回来时却已经富得足够买下整个村子。
“呃,你们知道么,我这副眼镜可是地道的意大利货,不是那些随处可以弄到的台湾货色。”村民们唯唯地听着,他们连那些随处可以弄到的台湾货也没怎么见过的。
现在**就戴着他那副十足珍贵的地道眼镜,拿着把洗得干干净净的锋利小刀,庄严地站在阳光下,他的对面,排在第一个的小姑娘已激动的有些颤抖,正踮起一双小光脚丫,微扬起小脸来,等待着那长大**的一痛,和巫师口中,那来自天神的对自己前途的预言。
鼓点更密,台下的喧嚣更热烈了。是啊,还能有什么,比这女孩子的**祭,更让这些伊博村民们兴奋的呢?
“你们,你们两个,一起上来,一起,这是神的旨意。”
咪咪和赛蕾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还是手牵着手一起蹭了过去。
**就在她们对面庄严地站着,那把洗得干干净净的锋利小刀,在阳光下发出圣洁的光芒。
咪咪没敢去看赛蕾那,她已感到,那只牵着自己手指的小手,正一阵阵地发凉。
她偷偷望了台下一眼,爸爸妈妈倚在一起专注地看着台上,仿佛已摈住了呼吸;萨那爷爷端端正正地坐着,脸上还是那样的严肃;在他身边,阿布爷爷微笑着,还向她偷偷挤了挤眼睛。
她轻轻合上双眼,踮起一双小光脚丫,微扬起小脸来,等待着那长大**的一痛,和巫师口中,那来自天神的对自己前途的预言。
“你,赛蕾那,你,咪咪,遵照神的谕意,我宣布,你们这一生一世,都将作个**,这是神的诅咒,没有人能改变你们的命运。”
台下登时发出一阵喧嚣骚乱之声,一直响个不停的鼓点,也戛然而止。
“听着,这是神的诅咒,没有人能改变。”
**高声重复着,那铿锵的声音,鼓点般打在每个在场者的心上。
咪咪突然感到脸上一阵灼痛,她茫然地木立着,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该去想些什么。
“哇~~~~”
一边的赛蕾那突然纵身跳下木台,一路哭着跑远了。
咪咪茫茫然张开双眼,朦朦胧胧间,她似乎看见赛蕾那的大姐和家人激烈地争吵,然后气冲冲地摔袖而去;她似乎看见爸爸妈妈都在哭,看见爷爷怒冲冲地站起,却又被阿布爷爷硬生生拽回了席上。朦朦胧胧间,她听见喧嚣骚乱声渐渐地平息了,听见鼓点声,以及看客们和着鼓点的脚步踢踏声,又一点点地充满了自己的耳廓。
“咪咪!快下去,该轮到我了!”“还有我!”
朦朦胧胧中,她被迫不及待的女孩子们推到一边,朦朦胧胧中,她一个人不知不觉地走下了木台,走出了村子,走到这片空无一人的河滩。
天黑了。
她就这样一直静静的站在河滩上,不动,也不说话,任凭偶尔路过的村民好奇地瞥上几眼,或者关切地问上几句。
终于,这里又只剩下她自己,月光下,她那身色彩斑斓的新做长裙,被柔柔的晚风轻轻吹拂着。
“遵照神的谕意,我宣布,你们这一生一世,都将作个**,这是神的诅咒,没有人能改变你们的命运。”
她呆呆地立着,轻抚着那刚刚割出的第三条刀疤,脸颊,嘴角,曾经殷红的鲜血早已凝结作几团。
“不!”
她突然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泪水夺眶而出,仿佛那雨季里,永远流淌不干的山涧。
鼓点更密了,场子的方向,一团团篝火跃起,把这偏僻山村的半个天际,染作了一片鲜红。
1、康佳布:西非尼日利亚南部、喀麦隆东北部一些黑人部落喜欢的一种花布,
以大块对称花型和鲜艳色彩著称;
2、冈巴拉:一种染色布,系用土法在提花棉布上染成;
3、伊博族少女出生和命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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