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页)

意坑人!”

一时间,两人各执一端,据理力争,不相上下。那店主不得势,干脆蛮横撒泼,一把抓住欧阳兰的胳膊,说要去派出所。欧阳兰也不是省油的灯,哪容她这般放肆撒泼,反扭那店主胳膊推来搡去。

口水仗升级,眼看着就要闹得不可开交。一直在旁边规劝双方冷静的范坚强,生怕老婆吃亏,于是慌忙从口袋里掏着一张百元钞票,大声地喊:“别打了!咱重新换一张,重新换一张,给——找零——”

就这样,范坚强平息了一场闹剧。可叫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离开玩具店之后,原本的闹剧却变成了悲剧:去外婆家看儿子的计划取消了,还被欧阳兰骂了个狗血喷头。

随着夜色来临,范坚强满以为欧阳兰会漫漫消火。然悲剧一直持续着,丝毫不见收幕的迹象,一直到他们上床睡觉。这不,还殃及到了他早有企图的床事。如此悲剧,于范坚强来说,是极其憋屈的:真是倒霉,而且倒了血霉!

欧阳兰生气,主要因为范坚强太不男人。老婆跟人又吵又闹,他愣是把自己当成一围观群众,没任何口头或行动支持。更为重要的是,明明自己给了张真钱,那妇女故意撒泼耍赖,搞那卑鄙的讹诈,你范坚强凭什么再掏一张?而且,这等于变相承认啊!什么男人嘛?该出手时不出手,一出手时就窝囊!

范坚强摸黑穿好衣裤,见欧阳兰依旧没有劝阻的意思,于是轻咳了两声:“我可真走了,你别来后悔,听到没有?”

欧阳兰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走吧,走吧,走了我倒清静!”

没办法,必须走。再呆下去,范坚强生怕要妄自菲薄起来。一个妄自菲薄的人,尤其是一个男人,根本就无药可救。这是一个心理学家说过的话,范坚强记得清楚。去哪里,他还没想好,反正必须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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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人迹已稀的大街上,范坚强觉得窝火。

逮着一处黑暗的拐角,他产生了想呐喊的冲动。

“得吼两嗓子,否则郁闷伤身!”站在拐角,他劝自己。

说来就来,范坚强调整呼吸,将满腔郁闷凝聚一处,准备喷薄而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顷刻间,呐喊声打破了寂静的黑暗,炸锅般穿膛而出。

与此同时,尖利刺耳的汽车报警声响起,反扑似的覆盖而来。

随后,拐角处亮起了几盏灯,骂咧声配合而来,渐渐就此起彼伏了。

这情形,是范坚强所没料想到的。又因为没料想到,惊慌失措之下,他吓得抱头奔逃。

他可不想傻等着警车呼啸袭来,然后将自己作为窃贼之类的嫌疑犯请上车。那样一来,发泄郁闷的愿望落空不说,还得莫名增添新辱。能解释清楚倒也罢了,如果解释不清楚呢?那就不是倒霉,或是倒了血霉那么简单。说不定,一时难以自辩,悲愤再攻心,闹出个血崩的下场,也未为可知。

奔逃的过程很电影,反正范坚强就是这么想的。他觉得身后有一群追兵,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胖有瘦,甚至还有大爷大妈。他们手握菜刀、扫把之类的武器,在一辆警车的带领下,争先恐后地向自己发动反击。

什么都顾不上了,范坚强僵硬着上身,拼命地抡着两腿,耳朵里都是“呼呼”的风声。为了让奔逃的速度再快些,他甚至闭上了眼睛,使自己在想像中施展武侠轻功绝技——

一道刺眼的光速射过来,范坚强连忙睁开眼,并于慌乱之下紧急刹步。对面的车辆似乎早看到了他,“嘎”的一声刹住车,并不停地按着喇叭。可范坚强的惯性实在太大了,收步收不住势,还是一股脑砸了过去。

“砰——”

范坚强应声栽倒,半天不见动弹。

司机慌忙下车,迎着范坚强跑过去,有些鬼哭狼嚎:“你TM自杀也别找我呀!缺德不缺德啊——”

或许鬼哭狼嚎起了作用,或许车灯实在太刺眼,或许那一撞没有伤及筋骨,范坚强眯着眼睛,渐渐苏醒半坐,摸着额头的大包:“兄弟,你车没事吧?哪儿撞坏了,我赔——”

“哎呀,兄弟,你人没事就好——”见范坚强苏醒过来,司机半跪着做了个十字祈祷,随后却愣住了,尖叫道,“范大哥,是你啊!怎么会是你啊?”

范坚强也感到奇怪,定睛细看,竟然是办公室的陈冠东。陈冠东刚进环保局不到半年,是个典型的富二代。工作的时候,他总是垂头叹息。下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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