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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亏。

“西边的钟粹宫同南面永和宫都空着,景阳宫又是内廷藏书所在,几十年不住宫妃了,倒也没什么避讳。”曹颙在内务府当过差,对于紫禁城里的布局比妻子熟悉些。

“既是如此,还有什么不妥当吗?”初瑜道。

曹颙笑道:“今晚怕是许多人睡不着了。景阳宫后殿可是挂了‘御书房’匾额的。如今做了皇子书房,大家会怎么想?”

“这是要立储?”初瑜迟疑道:“若是这么急,为何不在四阿哥大婚前,若是在琉庆宫大婚也体面。”

曹颙摇摇头,道:“皇上是乾纲独断之君,圣祖爷又留下秘旨建储制度,怕是不会用立储来掣肘自己。只是眼下眼巴巴的见景阳宫指给四阿哥,不知宗室里又有什么动静,惹得皇上不痛快,只希望动静小些。”

初瑜听了,不由打了个寒战。

今上登基这几年,宗室的日子委实不好过,即便像淳亲王府那样,像来不群不党的,也都小心翼翼的过日子。

圣祖爷诸子中,除了同皇上交好的几位王爷,其他人的下场实在凄凉。

初瑜抚着胸口,有些担心。

曹颙见妻子异色,道:“以岳父的性子与弘曙的谨慎,牵扯不到那边。”

初瑜听了,心下笃定,不过见丈夫面色尤重,道:“既是阿玛那边没事,那爷是担心裕亲王府与平亲王府那边?”

曹颙叹了口气,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我只是有些迷惘……”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渐低。

这些日子,他实在是憋的太久了。

即便晓得妻子只是内宅妇人,对于军国大事未必听得明白,可是除了妻子,他又能同谁说去?

初瑜看出丈夫的小心,放下帐子,亦压低了音量道:“爷在迷茫什么?”

“四阿哥的储君之路太顺了,少了磨砺。”曹颙轻声说道。

初瑜虽不明白丈夫为何这么说,依旧安静的听着。

曹颙继续说道:“皇上是勤政之君,登基数年来,推行了几条利国利民的德政,丰盈国库。整顿吏治。留给四阿哥的,是个富裕安定的大清。”

“这有什么不好吗?”初瑜问道。

“国富民安,即便准格尔隔三差五闹一闹,也不过是疥癣之患。内外无忧,朝堂上又无相权平衡君权,天长日久会怎么样?”曹颙低声道。

初瑜虽有些见识,可也听出来,丈夫的忧心不在眼前,而在日后。

这样忧国忧民的丈夫,她既是觉得新奇,又是打心里崇拜。

曹颙也不过是想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