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部分 (第1/4页)

“哥,我给你的银子你后来用了没有……”李钊啪地一下推开自家兄长的房门,咋咋呼呼地进了屋。

李钧苦笑着看着冲进来的弟弟,他从小就这样,进其他人屋子都知道有礼貌的敲门,只有进他的屋子是用直接推的。

“下次敲门吧,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李钧的声音随即就被弟弟的疑惑声给打断了。

“咦,你手上拿的是什么?长命缕吗?怎么这么难看的颜色?”李钊好奇的看着李钧放回腰间的带子。

长命缕是端午的时候用五色丝线编结成的丝带,用来避五毒的绳索。但李钧手上这条是灰白黄各种颜色掺杂在一起的,比长命缕也要宽的多,所以李钊才有此一问。

李钧没有回答弟弟的话,虽然他也觉得这条牛羊皮制成的腕带很难看,但毕竟是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就这么在后面议论这腕带怎么不好,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他收都收了。

话说他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收了呢?

“什么宝贝啊,汾州那边出的特产?”李钊没在那带子上纠结太久,只是略问了一下,就又一脸得意的问他:“我给你带的银子,你后来看见了没有?有没有派上用场?你的上官可夸你会办事了?”

李钧从包裹里把钱袋子扒了出来,这次出京,他倒没用什么钱。

就是后来陪豆铃逛集市的时候,他垫付的钱她没有给他。

他先是不好意思找她要,后来一想,他钱也不是大水冲来的,何况豆铃又不是没钱,何苦贪他那十几两银子的便宜,就在她走的前一天去找她要。

谁料这羯女太可恶,他一提到集市那天的事,她就往他手里塞了这条腕带,说是要送他,然后绝口不提钱的事情,掉头就跑,倒把他晾在了大帐里。

这价值十几两银子的皮腕带,怕是这世上也就仅此一条了。

李钧心中暗叫倒霉,又觉得索性就当为国捐“钱”,为了交好两族关系牺牲一次了。

十几两银子啊,他半年的俸禄!

李钊见庶兄把钱又塞回他手里,不高兴地斜着眼望着他:“怎么,你看不起我,连我的钱也都不用?”

李钧知道他这个弟弟没有什么坏心眼,只是对他不算和善,所以温声谢过他:“不是不用你的钱,是我如今实在没什么地方花钱。路上吃住都在驿站,要用钱的地方很少,我平日里的积蓄也足够了。更何况你也不知道在京里还要待多少年,有些钱傍身总是好的。”

李钊和李钧推了几次,李钊也升起了肝火,把钱一手,气呼呼地道:“给你钱不用,你竟是个傻子!等你缺钱用的时候别来找我,自己后悔去吧!”

他自觉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刚来时的一点得意,以及期望庶兄对他感恩戴德的小心思全都破灭了个干净,他这送钱的倒比收钱的面子上还要过意不去。

李钧见自家弟弟抱着钱跑了,不知道自己又哪里说错了话。他自认自己都是肺腑之言,也确实没有拿嫡母给弟弟的钱的道理。若这钱都是弟弟自己的,他收就收了,可这钱都是他嫡母送来的,他胡乱花用,说不定家中嫡母还要生气。

只能明日去给小弟道个歉,希望他不要再生气了。

当日下午,从宫中回家的李锐也来探望过了李钧。他对汾州的风土人情比较感兴趣,又问了原来一路回来的苏鲁克部族众人可好,待听到苏鲁克人如今因为大部分人都会汉话在羯人中十分受重视,也为他们遇上了好时候十分高兴。

只是临走时,李锐不经意的说了李钊和德阳郡主家的一位县主十分交好,又让李钧操了操心。在他眼里,县主那是金枝玉叶,天之骄女,自家弟弟和人家交好,一不小心说不定就拉出去打板子扇耳光了,心里十分为他担心,想回头好好找这个弟弟聊聊,劝他和县主交往一定要记得不要有逾越的地方。

也不知道荆南老家那边几位老人家是怎么教的自家孩子,在李钧和李钊眼里,对天家都充满了敬畏。李钧是视天家为洪水猛兽一般的高远,李钊却是认为皇帝是高高在上如天边明日那般遥不可及的神圣。

到了第二日中午,李茂叫家人在欢宴厅里摆了酒菜,又让下人抱了小女儿出来,一家子围坐在桌上,吃着这一顿团圆饭。

“自锐儿进了宫,李钧也当了差以后,我们竟是很少这样坐在一起吃顿饭了。”李茂看着难得坐满了一半的桌子,心里是十分熨烫。

他们家虽然不能像别人家一样一到宴饮的时候就做的满满当当,但比起前几年一桌上就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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