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页)

一日,一向安静院门口忽然一阵喧哗,我出屋一看,却是张项带领两个家丁,将一名身形瘦小的道士押至院中的另一间屋子内。只见张项一改往日在我面前的温和模样,对那道士厉声喝问道:“我且问你,你是什么人?姓甚名谁?”

那道士战战兢兢答道:“小道姓陈,乃是出家之人。”

张项又问道:“你是不是故意假扮出道家的样子,另有图谋?说!要实话说来!”

那道士答道:“施主,小道家境贫寒,毫无养赡,故半路出家,仗着算命弄几个钱吃饭,如何谈得上另有图谋?”

张项冷笑一声,道:“你可还认得我?”

那道士陪笑道:“小道化缘,刚到宝庄,如何认得施主?”

张项冷然道:“还记得当年在铁岭观我遭你暗算,险些丧了性命。怎么,今日你倒说不认得我?”

那道士连呼“冤枉”,分辨道:“施主何出此言?小道从未到过铁岭观,更不曾认识施主,何来暗算一说?施主怀疑小道便是当年暗算施主之人,可有凭据?”

张项道;“当时虽然是在晚上,月光之下看不真切,但我却清楚地记得那人身材瘦小,脚步伶便,与你这道士颇为相仿。。。。。。”张项扬了杨手中的鞭子,冷笑道:“大约束手问你,你也是不会承认的。。。。。。”说着,将手一扬,鞭子便刷刷落在那道士身上。

那道士一边躲闪,一边嗳哟呼痛道:“施主,这是为何?平空把小道叫进宅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小道乱打起来。天下可有这样的道理?”

我无法再坐视,忙冲过去拦住张项道:“张大侠,天下人面貌相同的极多,你如何确定他就是当年那暗算你之人?万一误赖好人,伤了这道长的性命,又如何是好?”

张项转头对我怒目而视,道:“简姑娘,此事似乎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再者,你可能有所不知,我张某并非对人人都如对姑娘一般礼待的。姑娘自己已是自身难保,张某劝姑娘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对上张项那充满戾气的双眼,我不由打了个寒战!

我怎么忘记了?他本来便是绿林悍匪。而这些日子,只因他和颜悦色对我,我便不仅放下戒备,甚至还对他有所期待。我竟愚蠢至此!

然而,我看着那道士身上的道道伤痕,心里还是觉得不忍,想了想,便道:“张大侠,听闻今日是你家庄主的寿辰,倘若为了这个道长,而误了你家庄主的寿酒,只怕你家庄主知道了,会怪罪于你呢。好歹这道长也是出家人,既然没有真凭实据,不如暂且将他放了吧!”

张项对那道士似乎也渐渐失去耐心,想了想,竟也应允,当下便挥挥手,让那两个家丁将人带出去。

那道士虽然愤愤然,但也唯有忍气吞声,走至门口,又忍不住道:“既然允许小道离开,还请把小道的东西交还。”

那家丁没好气地道:“你有什么东西在这里?”

那道士答:“我的鼓板招子。”张项便沉着脸将招子拿起,正欲递过去,谁知那乍看似寻常的鼓板招子却似乎颇有点分量,张项一个不稳,手一脱落,将招子摔在地下,竟有一把钢刺露出一寸有余。张项神色一变,顺手往外一抽,却是一把极锋利的三棱鹅眉钢刺!

我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不由也呆住了。

只听张项怒道:“好个道士!我且问你,你既是出家之人,为何身上竟有这这钢刺?你想用它做什么?”

那道士忙分辩道:“施主,出家人随遇而安,随方居住。唯有凭靠此物防范歹人,想那逢古吕祖尚有宝剑防身,为何小道带有此物,施主却这般生疑?”

张项掂了掂手中的钢刺,又上下打量了那道士一番,吩咐道:“与我绑了此人,慢慢拷打审问,问他到底是谁?由何人主使,来这邓家庄又有何图谋?”

那两个家丁不敢怠慢。忙将那道士拖回房中,高高吊起,以皮鞭抽打,那道士先是百般挣扎,满口分辩,到后来却似气息渐弱,不复出声。

我暗暗着急,大着胆子上前劝道:“张大侠,今天你们庄主的好日子,若就此将这道长活活打死了,倒也晦气,恐怕庄主面上也不好看,不如今日暂且放过他,明日再审也不迟。”

张项闻言,道:“也罢,只怕庄主那里已经开筵,晚去了不恭。今日就到此为止。”说着,又吩咐那两个家丁道:“好好看守,若有差错,惟你们二人是问!”便出了院门,一径往前厅而去。

我回屋细看那道士,见他已被抽打得衣衫狼藉,体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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