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部分 (第1/4页)

①马赞尼洛(Masaniello,1620—1647),托马佐?安尼洛(TomasoAniello)的绰号,渔民,一六四七年那不勒斯反对西班牙统治的人民起义领袖。

②加斯特(Gaster),法国古小说中人物,此词的意义是肚子或胃。

③比尚赛(Buzancais)事件是指法国国王路易十五的一个情妇,挑动国王去领导军队。

残暴不堪,乱打一阵,象一只瞎眼的象,在前进中摧残一切,在后面留下一 批老幼妇女的尸体,他们不知不觉牺牲了那些天真无辜者的鲜血。喂养人民的愿望很好,而残杀他们便很坏。

一切武装起义,包括合法的,如八月十日和七月十四日,在开始时都有同样的混乱。在法定权力被支解以前,总有些骚动和糟粕,起义的前奏是暴动,同样一条河流总是由急流开始的,通常起义是归纳到革命的海洋中。有时起义从高山出发,那里是正义、明智、公理、民权的天地,理想纯洁如白雪,经过岩石到岩石的长距离倾泻,并在它明镜似的流水中反映了无比蔚蓝的天空之后,就成为壮大的百条巨川,具有胜利的雄壮气概,突然,起义事业迷失在资产阶级的洼地中,象莱茵河那样注入了沼泽。

这些都是往事,未来则又不一样。普选有这样值得钦佩之处,它原则上消除暴动,当你给起义者以选举权,你就解除了他们的武装。战争就此消亡,不论街垒战或国境战。这是必然的进步。不问今天的情况如何,和平是明天的事。

总之,起义与暴动不同,可是真正的资产阶级不能理解这种细微的分别。在他们看来,这一切都是民变,是纯粹的叛乱,是看门狗想咬主人的反抗;想咬人就得用铁链锁起来关在笼子里,狗用大声或小声狂吠着,直到狗头的形象突然变大的一天,暗中隐约出现的是一只狮子的脸。

于是资产阶级就喊起来:“人民万岁!”

经过这样的解释,根据历史的观点,一八三二年六月的运动是什么?是暴动?还是起义?

是一场起义。

从这场可怕事变的舞台布置,我们可能把它说成是暴动,但这仅是表象,同时我们要具有区分暴动的形式和起义的实质的能力。

一八三二年的事变,在它爆发的速度和它悲惨的熄灭中都表现出了无限的伟大,就是那些只认为它是暴动的人也不能不以尊重之色来谈论它。在他们看来这仅是一八三○年事件的余波。他们说,被骚动的思潮不会在一日之内平静下去。一切革命不能一刀把它垂直地切断。在恢复平静之前必须经过一段波折,好象高山慢慢到达平原一样,好比没有汝拉山区就没有阿尔卑斯山脉,没有阿斯图里亚斯,就没有比利牛斯山脉。

在近代史中,这次感动人心的危局,在巴黎人的记忆中称之为“暴动时期”,这肯定是本世纪风暴中最突出的一个时期。在言归正传之前再来谈件事。

下面我要谈的,是件活生生的具有戏剧性的事,历史学家由于缺少时间和机会而把它忽略了,可是,我们要特别指出,在这件事里有生活,它使人忐忑不安和发颤,我们好象以前曾讲过,有些细节,好象巨大事变中的一些微小枝叶,已消失在遥远的历史里。在所谓的暴动时期这类琐事极多。有些司法部门的调查,由于其他原因而不是因为历史,没有把一切都揭发出来,也可能是没有深入了解。在已经公布的众所周知的一些特殊情形里,还有些事,或是因为遗忘,或因当事人已死,没有流传下来,所以我们来披露一些。这些宏伟场景中的大多数演员已经不在了,相隔一日,他们已经沉默。而我们在下面要谈的,可以说是我们亲眼所见。我们更改了一些人名,因为历史是叙述而不是揭发,但是我们描写的是真实的情节。我们写这本书时的条件只能显示某一事件的某一方面,当然是一八三二年六月五、六两天中最没有被人注意到的情节。我们希望做到使读者在我们揭起暗淡的帷幕后,能大概见到这次可怕的群众事变的真情实景。

三 埋葬:再生之机

一八三二年春,尽管三个月以来的霍乱已使人们的精神活动停止,并在他们激动的心情之上,蒙上一层说不出是什么的阴沉的死气,巴黎仍处于长期以来就有的那种一触即发的情绪当中。正如我们先前说过的,这个大城市就象一尊大炮,火药已经装上,只待一粒火星掉下便会爆炸。在一八三二年六月,那粒火星便是拉马克将军之死。

拉马克将军是个有声望也有作为的人。在帝国时期和王朝复辟时期,他先后表现了那两个时期所需要的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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