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4页)

湖时,我顿时手忙脚乱,一会儿左手用力收短缰绳想让它左转,可谁知它刚转左,我又慌张地收紧了右边的缰绳,身体的重心也是忽左忽右,马儿的速度渐缓下来,最后干脆停下,索性低头吃起了地上的青草。

我哭笑不得,不知是哭自己水平太差还是笑马儿怡然自得,公主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蓝天绿草之间。刚才只顾着往前追,如今放眼望去,空旷的草场见不到除我之外的人影,阳光和水面相互辉映射出让人眩目的光彩。我牵着马儿步行了一段路走到一片树林跟前,树荫下歇一歇,说不准公主回头就骑过来了。

果然马蹄声传来,我站起张望过去,只见一匹黝黑透亮的骏马朝着我的方向呼啸而来。看着黑马急冲而来的架势,我吓得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忙乱中居然跑到我的栗色马一侧,躲在了它身后。

岂料,栗色马显然惧怕黑马的威力,竟然小跑闪到一旁,把我完全暴露在黑马的正前方。我只好快速抱住头低下,暗自虔诚祈求马上的主人是个高手,及时收住他的马让我免遭踩踏。

随着黑骏上方传来主人的一声喝令,黑马立即止住脚步,稳稳当当停在我跟前。长舒一口气,我一边暗呼“老天保佑”,一边站起身看向黑马的主人。他没穿他金灿灿的龙袍,而是一身宝石蓝便服,头戴一顶红绒结便帽,可这丝毫没有掩盖他身上透出的夺目尊贵。

黑骏得到主人的命令后,跑向栗色马,两匹马儿一边吃草一边嘶鸣交谈起来。

皇上兴高采烈往地上一坐,兴叹道:“朕等着看你和瑜宁谁先跑到朕跟前,可谁知瑜宁到了半天也不见你的人影。你可倒好,自个儿躲在这儿听风看景,好不惬意,要是瑜宁知道了还不知怎么气呢?”

我垂首站立,不打自招自己的骑马水平实在是羞于启齿,他爽快的笑声响起,“这下子你可倒霉了,难得瑜宁找到比自己差的,她日后肯定经常找你赛马,以前没少被朕笑话,如今她也可以取笑别人了。”

皇上右手拍拍他右侧的草地,示意我过去坐下,我不敢,站着不动。

他板起脸,“总不会等着朕拉你过来吧!”我一听哪儿敢劳他大驾,慢慢吞吞移过来故意保持距离坐在一侧,没想到他倒是自觉,自个儿挨近了过来。

“墨兰,没想到瑜宁这么喜欢你,一听说赫桢纳妾,气冲冲跑到宫里哀求朕处罚赫桢,嚷嚷着求朕把赫桢的小妾休了,朕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轻轻抚摸手边的小草,听他问我,“墨兰,赫桢府上的事务真的都是你在处置吗?这次为他操办纳妾的喜宴也是你亲自安排?”

听我恭敬地肯定回答后,他叹了叹气,“要不是安郡王提醒朕,你可要受罚了。”

虽满腹疑惑,但还是赶紧起身,请求皇上恕罪,他语带不快低声喝道:“好好给朕坐着,朕不想看你诚惶诚恐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第65章 裁春叙事

正月,工部制造库奏言,修葺襄亲王府第需用赤金四百两,为钉片镀金之用。皇上得知震怒,不过是偶尔修葺,怎能如此花费,宫里修乾清宫时,皇上一再叮嘱务必俭朴,所以下令对工部制造库官员从重议罪,同时也严厉责处襄亲王。

襄亲王博穆博果尔是先皇的十一皇子,生母是先皇的贵妃,顺治皇帝继位封为“太妃”,顺治九年,加封“懿靖大贵妃”。顺治十二年,皇上封博穆博果尔“襄亲王”。

襄亲王如此响当当的身份皆不可避免遭到惩处,赫桢虽是宗室子弟,可出生庶室,身份本就不高,享受恩惠的同时也要受到各种规矩的制约。由于他自身骑射功夫见长,所以朝廷给了他职务,特别是后来皇太后的提拔和赐婚,一下子惹来众多宗室子弟的羡慕和嫉妒。

阿布德当初对我的提醒是对的,我只一味考虑自己的感受,忽略了该遵守的规矩,也未曾过多思虑人心的复杂。喜宴后有人觉得赫桢有福气,但有人就跑到宗人府告状,说赫桢仗着太后的恩宠铺张浪费,有违规制。

安郡王岳乐身为宗人府宗正当然要受理,报到皇上跟前,正好是瑜宁进宫面见皇上为我打抱不平,所以皇上打算严厉处罚赫桢,于公对宗室子弟有个警示,于私对瑜宁也算有个交待。可安郡王却认为赫桢无错,接受严厉处罚的应该是我,理由就是赫桢府上的大小事务目前是我主持,首当其冲该是我承担责任。

皇上听后顿时犯难,“朕怎么能罚你呢?赫桢在外,家里仅凭你操持,本就辛苦,大方为他纳妾,还要遭到惩处,说不过去。再者,本该为你出气,结果反倒处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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