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晟瞥墒旖锥巍�

荣宝斋向以木版水印的笺纸闻名于世。笺纸也称诗笺,或信笺,专指以传统的雕版印刷方法,在宣纸上印以精美、浅淡的图饰,作为文人雅士们传抄诗作或信件往来之用,统称笺纸。它集诗、书、画、印于一体,具有国画的韵味。每张笺纸,可称是一幅微型国画,很具清新、淡雅,画面又常用典故,笔简意深,传统文化的意蕴浓郁。把笺纸中的佼佼者加重颜色,集结成册,即成笺谱,既是书房中清玩鉴赏之物,又是后人借鉴制笺传统、发展木版水印艺术的重要资料。

印制笺纸是荣宝斋1894年开业后的主要生产营业内容。自1896年在其东侧的井院胡同2号设立了帖套作后,就开始自己印制笺纸,有画家刘锡玲绘的《聋道人百种时笺》、《七十二候笺谱》和《二十四节气封套》。从20世纪初到30年代,他们刻印了大量新风格、高品位的笺纸。据郑振铎所记,他在荣宝斋就见到了林琴南的山水笺,齐白石的花果笺,吴待秋的梅花笺,齐白石、王梦白等人合作的壬申(1932)、癸酉(1933)笺,仿成亲王的拱花笺等,有“似较清秘(阁,西琉璃厂另家历史悠久的大南纸店)为精”的评语。正因如此,1933年鲁迅、郑振铎在北京搜集编辑的《北平笺谱》6册330种中,由荣宝斋刻印了65种;还被委以负责全谱汇总、装订。1935年荣宝斋自己编印《北平荣宝斋诗笺谱》,一函两册,收入笺纸200种,罗振玉为函套题签,溥雪斋给扉页题名,寿石工作序,高度评价。可见当年盛况和影响。

1935年重刻《十竹斋笺谱》,是荣宝斋制笺史上最为辉煌的篇章。由于《北平笺谱》的成功,鲁迅、郑振铎决定委托荣宝斋重新刻印明代著名的《十竹斋笺谱》,共四册,笺画261幅(应283幅,缺22幅)。从1934年开始,包括勾描、刻板、刷印、装订,历时七年,1941年才全部完成。鲁迅并没有等到全笺完成就谢世了,但他在1935年春收到《十竹斋笺谱》第一卷时,喜悦至极:“我虽未见过原本,但看翻刻成绩的确不坏。清朝已少有此种套版佳书,将来怕也未必有此刻工和印手。”郑振铎的评语是:“持较原作,几可乱真。”后郑又获得另一版本,有缺失之22幅画作中的21幅,仍缺卷四香雪八种的最后一幅梅花,用王宗光临摹的代替,总算凑齐。至此明崇祯十七年(1644)刊成的《十竹斋笺谱》目录上的283种笺画全部重现于世。这些都是在原老店经理王仁山的主持下完成的。1952年新荣宝斋按全目重新刻印,之后又几次再版,最后一次重印是1999年,都保持了原版的韵味,达到原有艺术水平。

1951年又出版一部《北京荣宝斋新记诗笺谱》,两册,笺画200幅,齐白石题签,叶恭绰扉页题名,郑振铎作序,高度评价。后又有1955年出版的《荣宝斋诗笺谱》四册,收笺画200幅;1958年重刻《北平笺谱》;还出版过《梅花喜神谱》等。他们除了出版笺谱外,还印制了大量应市的笺纸。初步统计,自1896年后,他们印制的笺纸,至少在两千种以上,大多为名家所绘。以《十竹斋笺谱》为代表的木版水印制笺技术,升华到历史最高水平。在20世纪后的百年中,尽管我国社会发生了大动荡和大变革,荣宝斋的制笺业始终不辍,实践出真才,这方面他们有极大的提高发展。

荣宝斋的笺纸,木版水墨套印的丰富经验和高超技术,是后来他们向木版水印名家名画进军,攻下一个又一个难关,达到出类拔萃的世界水平的基础。没有当初的笺谱笺纸的刻印,焉能有后来成就那么高的名画古画的木版水印的大量复制,从而使中国优秀传统艺术发扬于全世界。

事实上,荣宝斋在木版水印名家大幅画作的首次尝试,是在1945年抗战胜利,张大千从西南后方北上重返北平后。张与荣宝斋的王仁山经理友情深厚,王提出为张的新作《敦煌供养人》木版水印,以广为流传。张开始不大信任,以为荣宝斋印点小幅信笺尚可,也乐于为他们画点这些方面的作品;大幅作品恐难以胜任,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同意他们一试。不想功毕事竟,效果奇佳,以至张大千一时也难以分辨真迹和复制。这是木版水印技师田永庆的努力成果,也是他们试印大型国画精品的开端。木刻水印此画可能没有批量生产,却积累了经验,为八年后开始大规模印制木版水印的徐悲鸿、齐白石和其他当代国画大师的名作奠定了基础。而张大千极少绘制信笺纸,却多次为荣宝斋专作信笺画稿,供木版水印。

笺纸制作与木版水印名作(2)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