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想起前一段时间关于红都剧院的恐怖传说,他有点慌了:“难道搞到老子头上了?”

确实搞到老子头上了。

多少天过去了,香瓶一直没有音信。她的母亲整天以泪洗面。

老子又后悔又愤怒又着急又难过,真是五味俱全。

而且,在警方眼里,他也是一个不能排除嫌疑的调查对象,为了“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他至少被警方调查过三次,身心疲惫不堪。

三个女人除了都是女人,再没有共同点。

一个是高中学生,一个是已婚少妇,一个是恋爱中的年轻女子。大家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三个女性失踪时坐的座位都是24排4号。最后一排。

如果说这是巧合,你信吗?

老子记得小时候,谁家的小孩丢了,大人们就说,是被拍花老太太领去了。

拍花老太太轻轻拍一下小孩的脑门,那小孩就会不知不觉地跟着她走。

为什么叫“拍花老太太”?老子不知道。但是,一想象那场景他就不寒而栗——夜路上,一个陌生

的老太太,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一个小孩,像梦游一样直僵僵地跟在她的身后,一去不返……

一个人的精神被控制,眼睁睁地步入深渊……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吗?

香瓶的失踪,总让老子想起那消失多年的拍花老太太。

这段时间,沟镇到处都在添枝加叶地传说,红都剧院闹鬼,谁坐在24排4号谁就会被蒸发。

还有人说,一次散场后,看门的张大爷在扫地的时候,听见那个座位下发出女人的哭声,那声音细细的,长长的,很恐怖,张大爷吓得扔了扫帚就跑……

这一天下午,老子来到红都剧院。

张大爷在门口打盹。

“张大爷。”老子站在他面前,叫了一声。

张大爷睁开了眼。他从母腹出生就是个豁唇,一般说天生残疾的人都有点凶,但是这个老人很和善,他认识这个不幸的年轻人,说:“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进去看一看。”

张大爷叹口气,为他打开门:“公安局都破不了案,你看有什么用呢?”

老子没说什么,径直走进去了。

剧院里空空荡荡,面积太大了,高高挂在天花板上的那一束灯显得苍白无力,极其困倦。一排排座位都空着,好像一张张没有五官的脸。

红都剧院是一座老剧院,建于1939年,在文革期间,好像翻修过一次。一共有576个座位。也就是说,建院已经60多年了,每一个座位都可能坐过已经死去的人。

还有很多已经死去的人,曾经在那舞台上花花绿绿地唱过戏。他们的姓名曾经在鲜丽的海报上神采飞扬,如今却在野外坟地里的一块块墓碑上残缺不全……

老子偶尔听到一个座位“吱呀——”响了一声,好像有人起身离开。

接着,他又听见舞台上陈年的木板“嘎吱——”响了一声,好像有人踩在上面……

他小心地走到24排4号这个座位前,打开自带的手电筒,仔细查看。

一排排的座位都是固定在水泥地上的。坐人的椅座可以平放,可以翻起。他翻起这个椅座,仔细查看,竟然获得了一个重大发现——木椅座的背面深深地刻着一行字:1939年4月17号。他又翻看了另外一些椅子,别的椅子下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

老子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他觉得这个数字的后面一定隐藏着很深的秘密…………回到家,老子连续多少天都睡不好觉,他的脑海里一直在闪现着那个奇怪的数字:1939年4月17号。

这行字是谁刻上去的?为什么?

这个遥远的日子与这几个女性的失踪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他觉得这件事有鬼气,一股阴冷之气侵入他的骨髓。

红都剧院的经理姓文,属于油光满面、笑口常开那种人。

自从红都剧院连续发生失踪案之后,票房直线下降,他被弄得焦头烂额……

他很快瘦下来,他减少的体重已经等于他瘦小的老婆的体重了。

这一天,张大爷拿着笤帚,磕磕绊绊地走进了文经理的办公室,低声说:“经理!闹鬼了!”文经理惊了一下:“怎么了?慢慢说。”

张大爷坐下来,惊魂未定地讲述事情的经过。

文经理听着听着,眼睛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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