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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不在乎她,他的心不会有一丝丝的迟疑。

那么……他是在乎她的了!

在乎她……这又意味着什么?步兵的眉头拧了起来,桌子上摊开的文件却怎么也看 不下去。

他是勉强答应步老头在台湾多待一些时日,不过,他可没答应要继承步氏企业啊!

推开桌上的文件,他一抬头,却发现江脉脉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八成是昨儿夜里担心他的伤势没睡好的缘故,她在半夜起身数次来察看他的伤势, 他都知道。

江脉脉沉睡的容颜纯真无瑕,更突显出她的年轻不设防,他差点忘了她只有二十岁 ,却爱他爱得义无反顾,犹如飞蛾扑火一般。

她是个大家闺秀,却为了他在男同志Bar外头站岗,甚至不惜假扮男生混进去。

望着她剪短的男生头,心中微微一动,她留了将近二十年的长发就因为要混进男同 志Bar而剪掉,胸口像是被划出一道缝,汩汩地淌出一股浓稠的液体来。

她还为了他拿了扳手当武器,打了生平第一场群架,虽然到最后是越帮越忙,但她 的心意与勇气却十分难得。

他的心有些难受,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种像针扎般的难受……会是心疼吗?

望着沉睡中的江脉脉不自觉地将身体缩成一团,显然是办公室内的冷气太强了一点 。未及多想,他便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替她盖上。

他在乎她、他心疼她、他为她挨了一刀……那一股莫名的骚动又再次窜起,慢慢地 漾开来。

这……这会是喜欢吗?

步兵怔忡了好半晌,随即像触电般地弹了开去。

吓!喜欢?

怎么可能?他喜……喜欢脉脉?

他的初恋情人是箭,一直以来,他都只爱着箭一个人,他是同性恋啊!

难道这么多年以来,他对箭的感情和占有欲,真的只是严重的恋兄情结?无关乎同 性恋吗?

他感到困惑不已。

第八章

江脉脉一回到步宅,就听闻佣人提起步兵有个金发高大英俊的外国朋友来访。

金发?会是谁?

兵认识的金发外国朋友多如过江之鲫,但都是泛泛之交,没有必要千里迢迢跑到台 湾来找他。

会是四少的老公——韩役展吗?

拥有一头闪亮耀眼的金色头发,又称得上是兵的至交好友,就只有韩役展一个人。

咦!不对呀!四少回德国去了,他跑来台湾作啥?

那会是谁?

江脉脉一头雾水地转进客厅里,赫然瞧见一个她压根儿没想到会在这儿看见的人— —尼克﹒道格拉斯。

会记得他的名字是因为他是觊觎兵的男同志里最积极的一个,让她倍感威胁,她不 会把兵让给他的。

他不是应该在法国吗?

她根本没想到会在台湾见到他。

他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她不得不佩服他的神通广大,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他 想要得到兵的决心才是她应该要防范的重点。

就像现在——吓!他老兄竟然紧贴着兵而坐。

太危险了!

江脉脉飞也似地冲过去,从中间把两人隔开,如临大敌似地瞪着尼克﹒道格拉斯, “你来做什么?”

早知道她就不陪净心出去散心,哀悼她早夭的单恋了。

让兵单独和尼克﹒道格拉斯在一起是很危险的。

“我来看兵啊!”

步兵有些好笑地看着江脉脉的一举一动。

为了要让他彻底脱离同性恋,她可真是下足了工夫,也吃足了苦头。

她像防贼似地,“好了,现在你已经看过兵了,可以回去了,大门还在原来的地方 ,不送。”

在兵还未爱上她之前,她不能冒任何风险。

尼克﹒道格拉斯完全不将她的逐客令当一回事,炽热的视线越过江脉脉,直勾勾地 锁住步兵,“我来不及订饭店,所以想在这儿借宿几天,我想你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 ”

这样子兵的贞操就有危险了!

“不行!”她坚决反对。

步兵看在他千里迢迢追到台湾来的份上,给他一个暂时的落脚处倒也不为过,“就 这几天,订到饭店后马上离开。”

“没问题。”尼克﹒道格拉斯很干脆。

即使只有一丝渺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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