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第2/2页)
?”
胥……姓,这个姓少见,恭义唯一晓得姓胥的人,是在晋华……
他看向陈王,陈王不言,伸手在温西的怀中掏出她的药包,油纸包着干净的绷带和金疮药,他拿出药瓶,在她伤口洒上,又重新包扎好,随后柔声道:“毒还不曾全逼出,你不得运气,明白吗?”
温西晃晃脑袋,她脑子好像有些昏沉,刚才要问陈王的是一件很要紧的事,是什么来着,她怔怔地看着他,但是她很累,很痛,周身都痛,着实没有什么精神再去想旁的事情了,掌心一跳一跳的痛,那痛意在毒被逼出之后,少了麻痹之感,越发的鲜明。
最后,她只得叹出一口气,仰倒在河滩。
陈王看着温西不时皱眉痛苦的面容,微微叹了一口气,又出手封住了她的穴道,她便真的昏沉地睡去了。
恭义沉默着,黑夜掩盖了他的神情,使得他的身影显得更加的肃然。
*
一路奔逃,他们在第二日傍晚才到了下川,河边一株弯曲的古柳之下,系着一条竹棚的小舟。
恭义举刀,在柳树上刻了几条深刻的痕迹,满目悲色地看着他们一路走来的方向,茫茫群山,无论是昨日那场厮杀,还是昔日万骨盈山的险道,都没入了其中,仿佛不能给群山留下半点印记,人,何其渺小。
他苍然一叹,跳上了小舟。
舟中,温西依旧昏沉着,她口唇干裂,浑身滚烫,掌心的伤口又晕出了鲜血,还红肿了起来。
陈王解了她的衣襟,又嚼了嚼方才在水边采的草药,敷在她太阳穴处。
温西呼出一口气,气息滚烫至极,陈王深深地皱眉。
恭义撑着竹篙,小舟悠悠荡去。
“呃啊……”温西轻声呻吟。
陈王将她揽入怀中,托起她的手掌。
温西伤到了右手,那是她使剑的手,若是伤及经脉,将来,只怕……再不能举剑。
他将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轻地抚摸着她滚烫的额头,心中,有些不能名状的惘然,还有几分沉痛。
温西不安地扭动几下身躯,随后将面容埋入陈王的胸口,他便也紧紧地抱着她,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