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女婿吧。因此,如今万发这句话,丁文健立即理解了。
文健把自己的手放在万发的手上,郑重地点头,说:“我知道了。”
然后,他把站在身后的儿子推到蒋万发的床头,威严地,不容置疑地说:“西平,告诉你蒋伯伯,你会好好待继珍的。”
西平当然也听懂了万发的意思,他只觉得头脑嗡地一响,还来不及思考,就被父亲推到前面。
西平目瞪口呆地站着,看着蒋万发。他不知该怎么办,不知说什么好。那个濒临死亡的人那么可怜地用哀求、期待的眼光看着他,似乎他不答应,那双因淤血而肿胀的眼睛就绝不肯从他身上移开。偏偏他对这个人的遇害是应负责任的。
父亲的声音在急切地催促他:“快,快向你蒋伯伯说呀!”
西平犹如被人催眠了似的木然地对着那张垂死的脸,他终于点了点头,说:“蒋伯伯,我会……”
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蒋万发嘴角一抽,好象是笑了一下,眼一闭,就再也不动弹了。
虽然这天是星期天,而且夜里折腾半宿没睡好,白蕙仍是早早就起床。她想先到花园去走走,然后就去医院看妈妈。
刚走到二楼,正见陈妈上楼来,白蕙忙问:“先生他们回来了吗?蒋厂长情况怎样?”
“他们天亮前就回来了。蒋厂长死啦。”陈妈低声回答。
“那,打人放火的凶手抓到了吗?”
“听老刘说,是日本人报复先生他们,这凶手可不好找,”陈妈摇头叹气,“我看少爷心里很难过,一直在客厅坐着,不说话,也不去睡,我去叫太太去。”
白蕙走进客厅,见西平双眼闭着斜靠在长沙发上,西装上衣扔在一边,领带扯在一边,裤子也皱巴巴的。
她上前轻轻碰碰西平的肩,想叫他回房去睡。
“走开,我说过让我安静一会儿!”西平仍闭着眼,恶狠狠地说。“西平。”白蕙轻轻唤道。
一听是白蕙的声音,西平睁开了眼。
白蕙心里惊呼一声:上帝!怎么一夜工夫,就变成这样!
只见西平眼里布满血丝,眼珠混浊而模糊,脸色憔悴,面颊凹陷。更使白蕙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的眼角上竟然出现了第一道鱼尾纹。
她觉得胸中猛然充塞着一股恻然的柔情,她用指尖轻轻抚摸着西平眼角的那道鱼尾纹,心疼地说:“西平,你太累了,回房去好好睡一觉吧。”西平一把抓住白蕙的手,用力之狠,使白蕙疼得差点儿叫起来,本能地向后一缩。
西平感到白蕙的退缩,他就象抓着一块火炭那样,马上把手松开了。他闭上眼,头朝后一仰,靠在沙发背上左右摇晃着,突然低吼道:“我真该死!”
白蕙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深深的自责。她想,他是为蒋厂长的死感到内疚,但这又怎能怪他呢?“西平,我也为蒋老伯的死难过,但事已至此,你不要太折磨自己,去休息一下吧。”白蕙柔声说,不自禁地用手轻柔地梳理着西平那一头蓬乱的黑发。
“蕙……”西平哽咽着低唤一声,想说些什么,竟说不下去。
白蕙从未见过西平如此,也有些慌了。她连声问:“西平,你怎么啦,怎么啦?”
西平猛地坐直身子,深深地盯着白蕙的眼睛,象是要一直看到她的内心深处去,声音颤抖地说:“蕙,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他的眼神是那么痛苦、绝望,连那黑黑的眼珠似乎都变成了灰色。
白蕙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楚:可怜的人,情绪都迷乱了。她赶忙弯腰抓住西平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安慰他道:“我知道,我心中也只有你。西平,你要振作起来,不能被那些凶手压垮。”
这时,二楼传来方丹惊慌的叫声:“西平,西平,你怎么还不去休息?”随着叫声,急促的脚步声下楼来了。
白蕙略一沉思,放开了西平的手。
但此时西平却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似的,反而起身一把抓住白蕙的胳膊,声音嘶哑地说:“你……相信我……”
脚步声已到客厅门口,白蕙下决心挣开西平的手,就在方丹出现之前,一转身从客厅门里走进后花园中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丁文健父子处于极端的繁忙之中。他们既要料理蒋万发的后事,又要重新为同业联盟的事奔忙。因为确有几个同行业主被蒋万发的死吓坏了,表示不愿再参加联盟。
西平比父亲更忙,他要认真地追寻凶手,无奈凶手虽然特征明显,名姓也知道,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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