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1/4页)

林煜然转身而走,嘴角若隐若现的一丝微笑。“裔,我选择的路,即使再难走也会走下去的。准备一下,再过几天,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邪云翳看着林煜然苍凉的背影,不禁无奈的摇摇头。“现在他已经到了放不开的地步了吧。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够得到这么一份深沉的爱呢,他也很想知道。”

翌日,芸娘早早就梳洗好了。昨夜,她想了躺在寒冰石床上想了好久好久,最终还是决定先去看看阿姆,再去找那个所谓的尊主。没想到她这一昏迷就是一年半。弹指之间,故人还好吗?是否依然如旧。

和那个名叫幻影的男子踏上了回海边的路。芸娘依旧清晰的记得那里的一花一木。阿姆,不知一年多来,你过得是否还好。有没有还时常在小溪边綄纱?是否,还是随着众人一道出海?是否,还记得曾经有一个叫做芸娘的女子?

芸娘只祈愿你,平安就好。芸娘没有听您的话,千言万语,终究只能道一句,对不起。

幻影带着芸娘赶路,短短一日便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依旧,如初见一般。可是那处独有的院子里却长满了杂草。院子门前的树下,添了一处新坟。似像一个迟暮老人,遥望着远方,等待着归家的孩子。

芸娘看着墓碑上那几个深深刻着的字眼,泪沾湿了衣襟,久久站栗不动。咸咸的海风吹拂过芸娘的脸颊,秋天的风,刺得皮肤生疼生疼。

芸娘颤抖的声线,充满了不可置信“阿姆!”腿,无力的跪下。撕心裂肺的哭声。

阿姆,是对她最好的一个人。才一年半而已,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冰封悸动的心

是谁眉梢间淡然的忧愁,沾染了嘴角上扬的弧度。本该乱了流年的微笑,却成了心底最深的苦涩。曾经说好的一切,却已经随着岁月的尘沙渐渐的掩埋。现在,生死两相隔。只能站着那个冰冷的石碑前慢慢的回忆过往的点点滴滴。泪水即使落了再多,又有什么用,失去的再也回不去。

幻影看着树下那个单薄孤寂的背影,沉重的悲伤她在周围萦绕,让他都感觉到一种紧迫的压制感。好似仅仅只是一瞬间,那个女子似乎变了。

“芸娘,是你回来了吗?”一个褐色衣服的皮肤黝黑的青年男子慢慢推开院子的栅栏,站栗在门口。

幻影看着莫名闯进来的男子,眉头几不可察的皱起。这该不会是这女子以前的情郎吧。若真是这样,那他还不被尊主打死的,他已经违抗了尊主的命令带着这女人出来找他了,如果再把他的女人搞丢,那他不是应该找人来说收尸?幻影下意识的张口:“你是谁?”

男子依然是静静的看着树下那抹静置的白色身影。那么熟悉的身影,他又怎么可能会认错。阿姆临终的话,他还清晰的记得。

芸娘转身,睫毛上还沾着未被风干的泪珠,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瞩目。“别来无恙了。”芸娘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微笑。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那种悲怆的感情。这个人是她曾经在溪边綄纱时不时总会有意无意出现的男子,可以说芸娘一直把他当哥哥看待。他对芸娘却也是极好。

“你终于回来了。她等了你很久,最终却还是走了。临终时最后一句话是说,把我葬在院子里的大树下,芸娘回来就可以找到家。”青年男子的声音亦带着说不出的沙哑。

“爹爹,这个姐姐是谁呀?”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芸娘耳里。芸娘才注意到青年男子身后还有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孩。幻影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应该是这个男人的孩子吧,既然孩子都有了应该就不会再去抢这女人了吧,他终于可以勉强的保住脑袋了。

“怜儿乖,你先回家找娘亲。爹爹和这个姐姐还有话谈。”男人含笑摸了摸孩子的头。孩子一蹦一跳的慢慢往远处的一个院子走去。男人感受到芸娘的悲戚,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芸娘,坐下谈谈吧。有些事,是时候跟你讲了。”男人提步而走,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坐下。

芸娘仰头,闭上眼久久未语。睁开眼,缓缓的朝着石椅处走去。有些事不是逃避了就可以当做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事到如今,芸娘剩下的只有勇敢。阿姆,为何我来了,你却就这样永远的走了。一个人的世界,太孤单,你让我何去何从呢?

男人幽幽开口,声音也带着微微的沙哑“自从你那次随着官差走了,阿姆就时常会坐在门口的摇椅上静静的看着你离去的方向。有的时候,她去溪边綄纱,会止不住的发呆,纱线被水冲走了都浑然不觉。有的时候,她出海捕鱼,总会选择那些最大最肥的拿去风干,做成鱼干存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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