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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时的茶,先将茶叶晒干或烤干,然后捣碎成末饮用,故《茶经》说煮茶最好用生铁锅,使水易沸,茶末随水翻腾,则味道淳美,但不可煮得过火,最多不过“三沸”(刚翻滚像波浪的时候),“三沸已上水老不可食”。《茶录》中“炙茶”、“碾茶”、“罗茶”、“砧椎”各项,也是炮制茶末的事。欧阳修《归田录》卷二说:

茶之品,莫贵于龙凤,谓之团茶,凡八饼重一斤。农历中,蔡君谟(襄)为福建路转运使,始造小片龙茶以进,其品绝精,谓之小团,凡二十饼重一斤,其价值金二两。然金可有而茶不可得,每因南郊致斋,中书、枢密院各赐一饼,四人分之。宫人往往缕金花于其上,盖其贵重如此。

就是最珍贵的龙凤团、小团龙、密云龙,也是先碾成茶末然后制茶饼,不像我们直接用叶来泡。今天的云南普洱茶砖茶饼是团茶一类,属于宋代古法;小纸包载着红茶细末浸在开水里,也不失唐人遗风。可是无论多好的茶叶,如果制为饼或末,不免焚琴煮鹤,色香味也失却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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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芝:捧茶罐,说灌茶

董桥吾弟赐寄一篇影印的《谢孟谏议寄新茶》,作者是唐朝的卢仝,自号“玉川子”,以善品茶出名;所以他的朋友、官居谏议大夫的孟先生送他一包新茶。他“纱帽笼头自煎吃”,深感满意,于是一碗一碗又一碗,吃得“欲仙欲死”。他在诗中仔细描述其过程:“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肤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蓬莱山,在何处?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这位玉川子前辈吃茶居然连吃七碗,本领之高强实在令王延芝佩服。王延芝灌茶的最高纪录仅得五杯。那是12年前中共召开“十大”之后的事;当时曾有记叙:

王延芝在一个月以前推测中共“十大”后的新领导班子,只把王洪文估计为一名政治局候补委员;现在突然发觉这个三十几岁的小毛头居然成为中共第二副主席,名列“二人之下,万人之上”,压过康生、叶剑英、李德生,怎不叫人大吃一惊?大惊之余只好猛灌五杯乌龙茶,细想其中的可能原因。一杯茶后认为:王之飞升必由于他是一个“三忠于”份子;二杯茶后认为:他个人能力必定很强,工作表现优异;三杯茶后认为:他之骤获高位因为他是工人出身,可作代表无产阶级的招牌,四杯茶后认为:他也是红卫兵出身,可作代表“文革”派和革命小将的幌子;五杯茶后认为:他年轻力壮,可作“老中青三结合”的象征。到这一地步王延芝对上述五项理由仍不满意,但已陷入“茶水喝不进、理由想不出”的窘境;于是只好起身入厕,净手洗耳,然后去请教一位真正专家。这位老前辈听了王延芝提的问题,立刻回答说:“王洪文是江青的代表。”

玉川子吃了七碗茶之后的十分潇洒的问题是:“蓬莱山,在何处?”王延芝灌了五杯茶之后的十分狼狈的问题却是:“男厕所,在何处?”这显见王延芝量小易盈,但王延芝却有点不服气,因为不知道这位前辈用的“茶碗”是多大。王延芝用的茶杯,乃是国货公司那种带有“万寿无疆”四字的、上中下“三围一体”的、好像普通罐头形状的红色茶杯,其实应该称为“茶罐”。王延芝既不喜其形、也不喜其色,却喜欢其容量;因为王延芝不会品茶、不会吃茶、不会饮茶、不会喝茶,只会灌茶,而“灌茶”自然要用“茶罐”,不能用茶盅、茶杯、茶碗。所以玉川子的七碗茶,未必多于王延芝的五罐茶;只可惜不能把他从蓬莱山找来,与王延芝比赛一下茶量。

“灌茶”与“观察”只是一音之转。王延芝1950年以“客串主演”姿态做《中声晚报》的“客座主笔”,写过一些社论;随后二十几年在《祖国周刊》等报刊写了一些观察及政论;1973年初在《星岛日报》开辟专栏,命名为《灌茶家言》,在开场白解释道:

从这个新年的第一个周末开始,笔者要在这个小小的专栏里向读者提出一些对国内外情势的观察。“观察家”可以说是最容易做的一种“家”。差不多每个稍有知识的人都对时局有其观察。有时你坐的士也能听到司机大发其“观察家言”。可是真要做一个善观风色、明察秋毫的专家,自然也不容易。事实上即使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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